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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
司墨懶懶的看向后視鏡，對上她的眼神之后，才說道：“剛好有幾個人在那附近，就讓他們去問候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里面的人不太友善，就稍微動了下手。”
真正不友善的是你的人吧？
云央把這句話壓在心里沒說出來，“有什么發現嗎？”
“消息不怎么重要，還不如我們在這個分部得到的。”司墨既然已經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自然也就懶得再去掩飾和隱瞞什么，她想知道的，他就讓她知道，“不過文件這種東西你如果不親自過目的話，恐怕是不會相信的吧？”
“嗯。”
她沒有否認，眼見為實，比起聽別人說，她更相信自己看到了，哪怕有時候看到的并不是真相。
她不就是被一個自己信任，看起來無害的女孩給背叛了么？
“去那里不出意外的話，走國道也得耗費一天的時間，加上我們的物資已經不多，要在中間的城鎮村落停留嗎？”南宮軒想了想之后，說道。
“物資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有。”云央看著司墨，道：“說說你跟蘭星發現的東西吧，反正你也一并記在腦子里了，不是嗎？”
他之前在r分部的時候瞥向蘭星完全是因為他本人懶的說那么多話去解釋而已，現在蘭星不在，在車上又恰巧沒什么事做，自然是要分析分析收集到的信息。
“總的來說，也就是一些人的名單和幾個地址罷了，還有病毒的一些成分和他們的某些計劃。”司墨把那些厚厚的文件中的內容輕松的簡化，但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云央滿意。
看著她變得有些陰沉的臉，他只能繼續開口說道：“那些人我認為是無關緊要的，散步廣，對r來說也是可有可無，說不定已經在逃生前往r總部的路上死掉了。”
“病毒成分這種東西交給蘭星去研究，我不關心，至于那些計劃……”
想到那些文件上記載的東西，他陰鷙的眼眸里劃過一絲譏諷，“無非是為了權利和金錢，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不值一提。”
“為什么要把那些文件毀了？”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脾氣，所以在前幾次他都沒有把文件之類的東西毀掉，這一次卻摧毀，讓她不得不懷疑里面藏著什么他認為不方便被她知道的事情。
“龍翼派了兩個人進來，那個短發眼鏡的記憶力很強，只需要掃一眼就能把里面的東西記住，為了以防萬一，我自然要毀掉那些東西。”司墨并沒有撒謊，他雖然有那個實力可以讓對方不看到文件，但是……
如果直接把那些文件遞給云央去看，那跟他豈不就是零交流了？
他已經想清楚，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要云央！
他想讓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心里只有自己，只屬于自己。
但面對那么冰冷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他不能急，只能循序漸進，像一個擁有足夠耐心的獵人一樣，一步步的給這只不好親近，總是滿身戒備的獵物挖著不深不淺的陷阱。
“那個女人有特殊能力？”要不然司墨怎么寧愿選擇銷毀文件，也不樂意帶回來給她看？
“不明確。”他的眼里現在除了她，其他人都是死物。
永遠別想從暗世界的帝王嘴里得到足夠真實的信息，他甚至能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對任何一個人撒下彌天大謊也沒有任何愧疚。
南宮軒覺得，司墨在說明自己的身份之后，氣場有些變了，但具體是什么他又有點說不上來。
“算了。”云央知道繼續問也不會問出個具體答案，所以閉目養神。
看她那副明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司墨只是稍稍瞇了瞇眼睛，然后就重新直視前方，穩穩的開著車。
幾小時后，一行人到了個臨近小縣城，荒無人煙的郊區。
閃爍著點點繁星的墨藍色天空下，遠處的山巒起起伏伏，像是一頭頭蟄伏的野獸，等待著狩獵的最佳時機。
現在的夜晚雖然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寒冷，但穿著短袖的幾個人還是忍不住抱住了手臂，抵御著蕭瑟的寒風。
宋蜜搓了搓露在外面的胳膊，寒風一過，雞皮疙瘩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宋遷見她這模樣，很干脆的用藤蔓建起了用來擋風的木墻，說：“大姐，還冷不？”
他自己穿的也是短袖，外套在r分部殺喪尸，被另一只高智慧的喪尸抓到衣服后，為了安全逃脫喪尸的牽制，直接給扔掉了。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位置顯然不是一個讓人安心休息的好地方，但是沒辦法，他們已經沒有汽油，四輪車已經變成廢鐵，加上夜晚視線并不好，地圖上也顯示前面還有兩個悠長的隧道。
他們無法知道隧道里是否會有喪尸，但依照現在這路邊上停放的車輛來看，里面肯定是有喪尸的，這么一來，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明天一早再出發了。
被弟弟關心的宋蜜搖頭笑了笑，“沒事。”
田田乖巧的縮在喪尸媽媽的懷里，并讓它靠著木墻而坐，這樣一來，就沒有多少冷風打在身上了。
云央看著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互助默契的幾個人，略帶滿意的笑了笑，對一旁早已經醒過來，端正的坐在位子上的雷霆說道：“對這個世界很好奇？”
雷霆點點頭，“那些游走在街道上的喪尸很像魔族的生物啊？魔族已經侵犯到這個世界了么？”
“那不是魔族，只是被人類研究出來的傀儡而已。”
沒錯，就是傀儡。
這些嗜血食肉，沒有半點意識，只憑著本能廝殺獵捕人類的東西，在她眼里只是沒有生命的傀儡。
所以她每一次擊殺，都不會帶有任何猶豫。
“傀儡？”雷霆拍了拍車門，問：“主人要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么？”
才剛剛問完，他就略帶嫌棄的看著這狹小的空間，道：“主人怎么能在這么簡陋的地方休息？我雷霆的主人應該住最華麗最氣派的宮殿，就算是沐浴也有婢女伺候！”
云央聞言，直接賞了他一個腦瓜崩，“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