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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丫頭,你說我老頭子說的話對不對?”柳老頭捋著胡須,再次開口問道。
楚云端身子一頓,心里煩亂,來不及多想,便輕輕點了點頭:“嗯。”
頓時,柳老頭眉開眼笑,伸手指著楚云端,對著宇文睿輕哼道:“聽到沒有?這可是云端丫頭說的,她可比你明白事理!”
宇文睿抬眼看向楚云端,深邃的眼眸里暗流涌動。
楚云端感受著他灼熱的視線,她緊緊捏著手中的東西,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是要找宇文睿算賬,也得等柳師傅他們走了才行。
不然要是知道她的小衣在宇文睿的手里,還不定怎么想她了!
“好了,我老頭子也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柳老頭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宇文睿身上,眼里帶著深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別嚇著云端丫頭!”
“你有完沒完!”宇文睿臉色不耐,眼神銳利如刀的射了過去。
柳老頭干干的笑了兩聲,走到桌前將醫箱背在身上,連忙往外走。
陳全低下頭小跑的跟了出去。
很快,屋子里安靜下來。
昏黃明亮的燈光下,宇文睿深邃的視線看向對面,臉色一下柔和了下來,嘴角輕輕勾起:“云端——”
這一聲低啞帶著磁性,仿如情人間的呢喃。
楚云端再也忍不住,騰的一下站起身,幾步走到宇文睿跟前,在他笑意盈盈的眸子下,她將那件紅色肚兜狠狠摔在了他的身上。
“宇文睿,你色心不小!”
這一聲帶著惱怒,一改剛才的嬌羞,整個人明顯是真的生氣了。
宇文睿看了她一眼,低頭看著身上那件紅色艷麗的布塊。
這件曾經代替她,在許多個晚上陪著他的東西,他自然是一眼認得出來。
宇文睿臉色變了變,可僅僅一會,他抬頭討好的看著眼前的姑娘:“這是你那次讓我處理掉的,我將它放著忘記了,我現在就拿去燒掉。”
他拿著肚兜站起身,抬腳就走,眼底深處帶著心虛。
“你站住!”楚云端幾步擋在他的前面,眼里帶著狐疑的盯著他:“宇文睿,你別以為我傻,這東西是我在案桌上發現的,就壓在你的書下面,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特意將這東西放在那里當擺設的,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
楚云端故意加重‘特意’兩個字,眼里此時涌出怒火:“我當時換下來的時候,這布料還是很新的,你看看,現在變成什么樣了!”
她伸手指了指,臉色羞紅,卻是被氣的。
宇文睿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仿如燙手山芋一般,女孩兒黑漆明亮的眼睛里寫滿了控訴,提醒著他曾經做過的那些極其無恥齷蹉的事情。
宇文睿此時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喉嚨里有些干澀,他舔了舔嘴角,卻不知道的該怎么解釋。
“云端,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楚云端看到他眼神閃爍,這么半天就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根本就是心虛,被她逼問的沒有話說了!
楚云端看著眼前比她高上一個頭的男人,此時他肩膀寬闊,胸膛結實有力,昏黃的燈光給他臉上堵上了一層錯落的光暈,讓他整個人看著越發的沉穩老練。
楚云端心里此時是火急火燎的羞怒,她目光落在他骨骼分明的手上,還有他手里的紅色。
楚云端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里源源涌出來的怒火,她輕輕出聲問道:“你有沒有做過冒犯我的事情?”
宇文睿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捏著東西的手,掌心沁出了一層薄汗:“云端,你還在生我剛才的氣?”
楚云端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在問什么?我是問你有沒有拿著這個做壞事?”
她咬重‘壞事’這兩個字。
宇文睿在她緊咬著不放的問題上,心里十分的緊張忐忑。
“有還是沒有?”
楚云端逼問。
宇文睿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有。”
只是這一個字,蹭的一下,點燃了楚云端心口的怒火,她只覺得此時自己就如沒穿衣服一般站在他的面前。
“宇文睿,你怎么敢?那個時候你才十二歲……”楚云端氣得渾身顫抖。
宇文睿心里一凜,立刻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云端,是我不對,我以后一定聽你話!”
楚云端拍開他的手,臉上帶著羞怒,眼眶再一次的紅了。
她的聲音仿如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眼神恨恨:“宇文睿,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一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跑。
陳全剛剛走到門外,帶上了門。
看著外面黑漆的夜色,此時他緊張不安的心終于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橫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木頭,聲音帶著高傲:“我說你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提醒你去將楚大小姐請過來,主子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可夠你我吃上一壺的!”
楊尋沒有理會他,整個人仿如和夜色相融。
陳全看到他這個模樣,心里自然就不舒坦了,他抬腳走過去,細著嗓子:“我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主子身邊的侍衛,會武功就了不起了,看不起我這種人?”
楊尋依舊沒有說話。
“我和你都是主子身邊伺候的,有些事情你還不如我,我沒有武功,但我有腦子,我知道主子心里最在意的是誰,這不,主子終于歇停了!”
陳全臉上帶著得意,挺了挺胸膛。
‘咯吱’一聲。
大門突然從里面拉開。
陳全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個身影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他反應過來,臉色變了變,立刻出聲:“那個不是楚小姐嗎?”
他轉頭看向楊尋,可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
楚云端回到瑯霜苑后,就立刻脫了衣服上了床。
黑漆的屋子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一直閃過那紅色的肚兜。
楚云端緊抿著唇瓣,想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她便宜還不算,竟然還藏著她的那個東西。
她拉過被子蓋住臉,懊惱的聲音在被子里響起:“宇文睿,你怎么可以這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