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靈性覺醒，是巧合還是時機已至？
想著，灰袍男子又一次看向凌九霄，眼神已經大不相同。
“呼……！”
凌九霄長長的吐一口氣，如夢初醒。
在融匯九轉仙魔訣的時候，他仿佛置身于夢中，一夢萬年。
現在夢醒，卻是有點茫然，不知道這是夢中還是夢外。
“恭喜，你得到九轉仙魔訣的認可了。”
灰袍男子笑瞇瞇地說道。
他的一番話將凌九霄拉回現實之中，說明先前的一切，全都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發生！
“多謝前輩賜下造化。”
凌九霄誠懇地說道。
雖然依舊不太清楚九轉仙魔訣到底為何物，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是一門了不得的功法。
哪怕灰袍男子絕非看著的這么好心亦是如此。
“說不上是造化。”
灰袍男子擺了擺手，不以為意：“是毒藥還是造化，決定權不在我，而是在于你。你是璞玉，它就是造化，你是頑石，它就是毒藥。”
他落落大方地承認，沒有否認九轉仙魔訣的危險。
畢竟，真要說起來，九轉仙魔訣遠在無上寶術之上。
凌九霄連無上寶術都不能完美融合，更遑論是九轉仙魔訣了。
故而，他的融合成功，或多或少夾雜了幾分運氣在內，不能一概而論。
“可不是嗎？”
牛牛大人不悅地說道：“小凌子你險些就要化道了呢！懂得化道是什么嗎？意念神游天外，肉身潰敗，回歸天地！”
聞言，凌九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先前融合無上寶術的時候，差點就被如山如海的信息吞噬，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無限靠近死亡。
可是九轉仙魔訣不同，很不一樣。
除卻呈現一幅恢弘壯闊的景象之外，對于化道的危險全然不知。
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如此說來，我是真的險死還生了。”
凌九霄無奈一笑。
“哼。”
牛牛大人輕哼一聲，沒有接話。
“還有，這一物……送給你了。”
灰袍男子略一思量，將取出的種子交給凌九霄。
看到這里，牛牛大人張了張口，有點驚訝自己爹爹的舉動。
只因她認得這枚種子。
即便放在她們那里，都不是什么尋常之物。
最起碼，頑皮如自己都是沒有資格觸碰它的。
現在竟然將它交給凌九霄……自己爹爹真不是睡糊涂了吧？
“哦？”
凌九霄有點詫異，但是依然將種子收下。
種子和灰袍男子取出的時候截然不同。
不但光華內斂，看起來干巴巴的樣子，和個普通豆子沒有太多區別。
若不是這位前輩親自交給自己，凌九霄說不定會拋入口中，咀嚼幾下吞落肚子。
“敢問一句，這是什么？”
凌九霄疑惑問道。
這枚種子乍看之下，平平無奇。
沒有波動，什么都沒有，不僅是表面平凡這么簡單，內里同樣平凡。
“這是一枚種子。”
灰袍男子直言說道：“不過，它可以種出萬物之源。”
“種出萬物之源？”
凌九霄一臉懵逼……這是個什么意思？
“等到它開花結果了，你便會懂得我說的是什么。”
說著，灰袍男子幡然醒悟，道：“我就說好像忘記了什么……它貌似同樣在這里。”
“它？”
對方畫風一變，看得凌九霄和牛牛大人面面相覷，不清楚又是說到了哪個話題。
“我準備離開了……在這之前，再送你一件墨寶。”
灰袍男子說干就干，憑空召出文房四寶，在凌九霄的面前龍飛鳳舞起來。
凌九霄注視著對方的一筆一劃，在鐵畫銀鉤一番過后，一個赦字在紙面躍然而起。
“赦？”
凌九霄有點意外對方為嘛要寫個赦字給自己。
“終究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灰袍男子將墨寶遞給凌九霄，如是說道。
“是，前輩。”
凌九霄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墨寶收起。
“爹爹，我們現在就走么？”
牛牛大人問道。
“留在這里久了？還不想走了嗎？”
灰袍男子反問說道：“要是你不愿意走，下一次來找你的，就會是你娘親了……她來找你，估計會和你上來就給我一巴掌一樣，見面就狠揍你的屁股，教你張張記性。”
“唔……！”
牛牛大人一陣害怕，連連搖頭：“不要，不許打我！”
“那么就跟我回去。”
灰袍男子先是白了牛牛大人一眼，對凌九霄說道：“我破空離去，你要是愿意，可以一同離開。”
言罷，灰袍男子手掌一揮，凌九霄和牛牛大人儼然與留在外邊的本體重合了。
“這是本體降臨了？”
凌九霄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等偌大神通，已經不是本領高強這么簡單了，是真正的通天徹地，有著改天換地的赫赫神威。
“后會有期。”
說完，灰袍男子直接帶著牛牛大人離開。
見此，牛牛大人心中一急，徒手化出之前收下的寶術，還有一口小刀拋向凌九霄：“徒兒，這是為師的小小心意……切莫不能放松自己，有朝一日修為有成了，記得來找為師！”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收下寶術、小刀，朗聲應道：“一定！”
“我說妞妞，這小子還是你的弟子了？”
灰袍男子皺眉說道：“為何你們說是師徒又不像師徒？”
“他是記名弟子，看起來自然是這樣的了。”
牛牛大人努了努嘴，道：“反倒是爹爹你……說好了要回去的，怎么方向不對？”
“在回去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灰袍男子有些唏噓：“大概就是所謂的塵緣未了……你先給我睡一會。”
說話之間，他對著牛牛大人的后背輕輕一拍。
“啪。”
牛牛大人應聲倒下，呼呼大睡。
第九天域，萬劍仙宗。
劍光照亮蒼天，包括宗主在內，眾人都對這一抹瑟瑟發抖。
要知道渾沌劍神以及神劍都是沉睡了許久的存在，若無要事，絕不無緣無故地蘇醒過來。
現在不僅是醒來，還在這里大鬧一通，到底是所為何事？
“好了……你收手吧。”
珠簾后面的人影疲憊說道：“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哪怕以死要挾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