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梵如仙回答：“畢竟我不是妖月……定然是放任妖月之眼自行生長，方能激發更多的潛力。到時候，只要將妖月之眼的能力收為己用就好。”
“想法倒是不錯。”
凌九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梵如仙：“沒想到你這人還不傻。”
“你……。”
梵如仙簡直將凌九霄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
但是現在修為被封，整個人還涼颼颼的樣子，她可不敢忤逆凌九霄。
萬一真的坑害了自己，連肚兜一起扒了，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那么兩枚妖月之眼遇上，你說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呢？”
凌九霄笑瞇瞇地問梵如仙。
“莫非你想……？”
梵如仙心中一凜，生出一抹不妙之感。
“答對了，獎勵就是收走你的妖月之眼！”
說完，凌九霄的眉心浮現一道豎痕，赫然又是另外一個妖月之眼。
不過，凌九霄的妖月之眼更加強大。
無論如何，他在得到妖月之眼的殘軀以后，還吸收了千眼幻魔，完整程度高于梵如仙的妖月之眼。
可惜，如今他的妖月之眼重傷，威力十不存一。
“嗡……！”
發現另外的妖月之眼，梵如仙的眉心眼睛出于本能，驀然顫動起來。
“不……！”
梵如仙想要竭力阻止。
無奈她的修為被封，只能看著眉心的眼睛與凌九霄的第三目天人交匯，儼然是進入到另外一方天地之內。
這是一方血色的空間。
凌九霄的意志跟隨妖月之眼一起，踏入其中。
因為他不同梵如仙，他是將妖月之眼完全收做己用，等同于他的一件至寶。
“兩個月亮？”
凌九霄抬眼看天，蒼穹驀然是有著兩方圓月高懸。
一方是他的妖月之眼，一方是梵如仙的妖月之眼。
“吼……！”
凌九霄的妖月之眼雖說傷痕累累，但是聲勢方面強悍許多。
畢竟它更為完整。
梵如仙的妖月之眼，保留了本能，哪怕這位古魔皇族想要阻止它參入這一場吞噬大戰，還是徒勞無功。
它不顧一切地殺向了凌九霄的妖月之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真是二選一，當然是你死更好了！”
凌九霄的妖月之眼長出無數觸手，陡然抓住了殺來的這一顆小月亮。
如同小月亮的這枚巨大眼球，綻放道道亮光，想要將凌九霄這一方拉入幻境。
“幻術對幻術，你認為有效么！”
凌九霄冷冷一笑。
這是梵如仙的最大敗筆。
妖月之眼太過分散，數千上萬，殘余的意志根本不多。
很難分得清楚自己在干著的是蠢事還是如何。
要是幻術對決，梵如仙的妖月之眼怎么可能贏得了凌九霄的妖月之眼。
果不其然，梵如仙的妖月之眼剛剛出手，凌九霄這一方立馬還以顏色：“十方封神印！”
“轟！”
“轟！”
“轟！”
梵如仙的妖月之眼幻術崩潰，意識驟然崩塌起來。
“唔……！”
與此同時，梵如仙的眉心有著縷縷鮮血流出，整個眼球充滿血色，氣息飛快萎靡，氣若懸絲。
“主子，她……。”
小八略顯憂心地說道。
盡管對梵如仙出手后果嚴重，但是你殺了一位皇族，無疑是要和古魔一脈為敵，而且還是死敵，不死不休！
不過，凌九霄哪里管得了梵如仙的死活。
雖說不甚清楚皇族古魔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輕易死去的，還是古魔一脈當中的巔峰生靈嗎？
故而，管她呢，反正死不了就可以了。
“給我吞，吞，吞！”
凌九霄口燦蓮花，連續三個封字落下，血色空間之中的小月亮毫無預兆地和大月亮融合在一起。
這是一場吞噬盛宴。
本來梵如仙的妖月之眼應當反抗。
奈何它陷入十方封神印，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破印而出。
或許當它的意識重新出世的時候，它已經不是它，而是凌九霄的妖月之眼的一部分。
“啊……住手！”
梵如仙失聲慘叫。
她的妖月之眼一直憑著化靈心法融合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今凌九霄赤果果地奪取她的妖月之眼，說不對本體造成巨大反噬就是騙人的了。
然而，凌九霄處于融合妖月之眼的關鍵時刻。
只要融合成功，他的妖月之眼便能復蘇過來。
這是他的最大底牌之一。
有了妖月之眼，實力起碼是高漲幾分，怎么可能錯過。
至于梵如仙，就讓她吃點苦頭好了。
反正作為主動入侵第六天域龍蛇空間的古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主子！”
察覺到梵如仙的生命正在流逝，儼然是被妖月之眼給牽連了，她大驚失色，真怕一個不慎就殺了梵如仙。
又過百息，凌九霄還沒有將妖月之眼融合完畢，可是梵如仙已經翻起白眼，口吐白沫，一副想要死翹翹的樣子，直看得小八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想勸凌九霄住手，不然梵如仙就要死了，但是萬一中斷了凌九霄的融合，傷了這位主子，死的就是自己了！
在死道友和死貧道之間，小八很容易就做出了選擇……閉上眼睛，眼不看為凈，只要梵如仙不咽氣，都不管她了。
“就差一步了。”
凌九霄在血色空間煉化妖月之眼，目光炯炯。
“小輩！”
忽然，一道喝聲在血色空間之內蕩起。
暴喝如雷，飽含盛怒之意。
“是誰！”
凌九霄眉頭一皺，反問對方。
這是神念傳音。
不過，隔了這么多重空間傳音過來，這人的修為究竟有多么強大？
“梵祖……救我。”
梵如仙虛弱的聲音在血色空間響起。
凌九霄視線一轉，發現這道女聲竟是由被他吸收的妖月之眼里面傳來。
“差不多是將生命連在一起，難怪妖月之眼能當你的寵物，原來如此！”
凌九霄就知道梵如仙沒有完全說出實話。
正是她沒有坦白，所以凌九霄煉化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意到她的生命與妖月之眼融匯在一起，這么野蠻煉化，直接帶走她半條性命。
“另外，她口中的梵祖難道是她的某位遠古長輩？”
思量至此，凌九霄的神色跟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