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里
你才告白失敗了,明明剛才是慕征提出要在一起,拒絕的人是我好不好?
“你也別難過了,當代的老婆要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出廳堂么,長得還勉強過關,進廚房你肯定不行,瞧你這一身限量版名牌穿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對你來說就更是奢求了,瞧你那沒事就哭的軟弱性子,不得被小三斗死,被流氓揍暈!”
“我說你這狗嘴里就不能吐點象牙出來嗎?”
“青光眼小姐,你該進醫院檢查下視力,我這是人嘴,不是狗嘴!白癡小姐,你見過哪只狗嘴巴里吐出來的是象牙,莫非你還活在七八歲相信童話的時代?”
“毒舌先生,該看醫生的是你,趁著現在只是舌頭中毒趕緊去吧,別去晚了,毒液蔓延全身,毒發身亡!”
“還能斗嘴,看來沒事!”韓涼大大咧咧的一聳肩,把手中的塑料袋遞過去,“請你吃草莓圣代!”
“你一個男孩子還喜歡吃草莓圣代啊?長得這么瘦,莫非是女扮男裝?”
“給你吃還不忘譏諷我!這草莓圣代本來是買給我妹妹吃的,失戀的人最大,給你吃算了!”
“是,我可憐的失戀了,比不得你‘妹妹’多!”不知怎的,我心里居然會閃過一絲不開心。
“我可就一個妹妹啊,才讀高一,這不放月假了,跑來我這邊玩,連我宿舍都找著了,這小魔星,非纏著我給她買筆記本電腦!”
“原來是親妹妹啊。”
“難道你還認過很多哥哥?看不出來,春色滿園,這后備軍團夠大的啊!”
“你才春色滿園呢!你全家都春色滿園,你還紅杏出墻!”
“行行行,我紅杏出墻,這女朋友都沒有的,我出誰家的墻啊!”
“那你就去找一個啊!”我開始細細品嘗草莓圣代。
“女人,麻煩!”
“男人,古板!”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麻煩中的大麻煩!”
“你就是古板中的老古板!”
“你要是不麻煩能失戀嗎?”
“你要是不古板能現在都沒女朋友嗎?”
“彼此彼此!”他對我露出一個怕了你的神情。
我笑了開來,可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了,手機一響,我翻出一看,是殷澤的短信,他回來了!
窗外是欲雨的天色,黛色的陰霾連接著遠山,連帶著花園中的一小片玫瑰也在風中戰栗,我抬頭看了看天色,透過廚房的磨砂玻璃的天色有一種壓抑的沉悶,像是一片渾濁的泥漿。
將最后一樣菜端上餐桌,大門就被打開了,殷澤的神色間有些疲憊,親了親我的額頭,我很順從地幫他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
然后,他拿出這次帶給我的禮物,精美的盒子,一條價值不菲的藍鉆石項鏈,頭上的水晶吊燈灑下璀璨的光芒,藍寶石的各個切面反射著燈光,瑰麗無比。
“謝謝,我很喜歡。”完全是一句敷衍的話,然而我必須得說,你要是不這樣說,他會一直追問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項鏈,說出個子丑寅某,然后叫人定做。
你別以為這樣就是寵著我,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有一次他送了我一個鑲金的翡翠鐲子,翡翠的成色太碧,我不喜歡,我喜歡淺一點顏色的翡翠,然后我就皺了皺眉,他就一直追問我,直到我不耐煩地對著鐲子指手畫腳,說出一堆過分的話表明我多不喜歡這個鐲子。
本來只是不喜歡成色,被問的不耐煩了,我就把鐲子從成色到手藝等各個方面全部批評了一遍,完全是無理取鬧。可是一周后,我還真收到了一個鐲子,按照我那些過分的要求全部改了一遍。
當時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第二天我就感動不起來了。
第二天柳詩琪叫了幾個朋友去高級洋裝定做店幫她參考一下衣服,很不巧在路上遇到了我,把我也給叫了過去,然后我就看到文蘭在給她妹妹買衣服,幫她妹妹弄著洋裝上領口的蝴蝶結,白皙的手腕上左手是一周前那只顏色深的翡翠鐲子,右手是我昨天才拿到的完全按我的意愿改的顏色淺的翡翠鐲子。
看著那兩只鐲子,我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兩只鐲子的反差太大,不嫌不搭么?
文蘭大概是太愛她丈夫了,殷澤送我的首飾我從來不戴,但是文蘭就是送什么戴什么,四處向周圍的人展示她的丈夫有多愛她。
殷澤從來不認為自己偏心,每個月給他老婆多少錢就會給我多少錢,買什么禮物都會買雙份的,而且一模一樣。
有次殷澤問我,為什么從來不戴他買的首飾,我當時冷冷一笑:“你老婆看到了不慪氣么?”
然后殷澤沉默了一晚,就在我快要睡去的時候,他在我耳邊低聲說:“對不起。”
可惜倦意太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聽,就算不是,那句對不起又算什么呢?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說對不起有用嗎?
他真覺得對不起我,為什么不放開我呢?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我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碗里,低聲問。
“政治斗爭斗得有點激烈。”他夾著青菜沒有吃,只是嘆了一口氣。
“昨天看報紙看到反貪局又抓了幾個貪官。”他們官場上的事我不懂,絲毫不影響我的食欲,啃著排骨,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嗯,犧牲品。”
他匆匆吃了幾口,放下筷子。
“好歹多吃點吧,我做了兩個多小時。”
“沒什么胃口。”雖是這么說,他還是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手機有來電,是他老婆文蘭打來的,殷澤皺了皺眉,接了電話:“喂,小蘭啊,在出差。”
“你以為我想出差啊,最近工作那么忙,你沒事少給我打電話!”
“你關心我?我一個大男人了,有什么事我秘書會幫我處理好,不用你擔心什么,難道我出差還能迷路了不成?”
“實在沒事的話,帶著文婷逛逛街,文婷喜歡什么就給她買什么!我知道你閑,我叫秘書給你們訂兩張機票,帶著文婷去希臘玩一個月!”
“沒什么可是的!好了,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你早點睡,再見!”
殷澤掛了電話,心情明顯不太好,我勸道:“對文蘭好點吧,你好歹是她丈夫,你們兩人是要走一輩子的!”
“那你呢?”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我失笑,“我算什么,你人生當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還把我當過客?”殷澤眼里閃過一抹怒意。
我嘆了口氣,放下筷子也不再吃,柔柔的看著殷澤:“殷澤,你得明白你要的是什么。”
“如果我說我要的是你呢?”
“別鬧了,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的心!你的心給了誰?”他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
我苦笑一聲:“殷澤,好聚好散,何必扯些有的沒的?”
“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他后退一步,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苦笑,“如果我愿意離婚呢?”
“殷澤,你沖動了。”我很冷靜的看著他,很平靜的說。
他沉默了半晌,道:“是啊,我沖動了,在這政治斗爭的緊要關頭,我輸不起。”
那一夜,他坐在窗邊,看了很久的夜色,窗戶沒關,直到大雨把他的襯衣打得濕透。
看著窗前孤寂的背影,我嘆了一口氣,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完全懂過殷澤,或許他要的只是一個真正愛他的人,可你說,他老婆就不是真正愛他的嗎?
殷澤和文蘭的那段婚姻,我至始至終就沒有了解過,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為了愛情結婚,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最后為什么會破碎成這個樣子,我唯一直到的是,在我之前,殷澤有過很多女人,有一夜情的,有交往兩三個月的。
那之前殷澤也是很少回家,基本上一個月也回不了一次,流連在女人的溫柔鄉里。
后來我出現了,我不知道殷澤現在在外面還有沒有女人,他回來的很不規律,要么一周兩三次,要么一個月回來一次,但是休年假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我這里。
我曾聽殷澤的秘書說過,文蘭跟他鬧得很兇,只要是他身邊的女人,不管和他有沒有關系,都是得理不饒人,無理也不讓三分!兩人鬧得很兇,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的這三年,她似乎鬧得少了,但是鬧得程度深了,動輒以死相逼,或者發誓要用硫酸潑那些女人的臉!
這些話我并不完全相信,一人之詞不足為信,我倒是經常看到文蘭,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她無時不刻地散發著雍容華貴的氣度,一舉一動都顯示著極好的修養。
基本上看到文蘭的時候,她都帶著她的妹妹文婷,基本上看到文蘭的時候,她都在向身邊的貴太太展示殷澤新買給她的首飾,身邊的貴太太們表面上帶著禮貌的羨慕,實際上眼底都是深深地不以為然。
有一次我在一家高級餐廳請西門馨吃東西,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三個貴太太在洗手池那里大肆嘲笑著文蘭,說什么丈夫再送東西又怎樣?外面還不是有一堆女人!我看這些首飾是那些女人挑剩了不要的吧?
嘲笑的話很難聽,我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覺得文蘭真是可憐,明明和殷澤同床異夢,卻還偏要自欺欺人,白白的讓人看了笑話。
可還是有些羞愧的,不管怎么說,我也是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雖然在之前他們的婚姻就已經岌岌可危,可無疑,我的出現更是推波助瀾,我有什么立場來可憐文蘭呢?我這個加深她悲劇的第三者。
沒關系,只有一年了,畢業后我會讓殷澤再也找不到我,文蘭,我這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唯獨對不起你,可是殷澤,我會還給你的,他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第二天殷澤又走了,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別墅,只是留了便利貼給我,說用微波爐烤了面包煎了雞蛋,豆漿也用豆漿機打好了,記得去廚房吃。
我看了看天,今天是一個好天氣,晴空萬里,陽光很溫暖,天空帶著初秋特有的高遠,蔚藍如洗,別墅里的那一小片玫瑰也開得格外嬌艷明媚。
下樓來吃了早餐,我打開車庫的門,在一輛邁巴赫的旁邊找到了一個小巧的自行車,邁巴赫是殷澤送我的車,不過我不想開出去招搖,學校里可不止柳詩琪一個人是人精,能看出我吃穿用度都是高額消費,要再開著邁巴赫去學校,風言風語的浪潮又該高了起來,雖然我平時挺低調,不與人交惡,難保有心人不會玩人肉搜索,順藤摸瓜出我和殷澤的關系。
抬手看了看手表,快遲到了,昨晚下半夜殷澤太激烈,搞得我疲憊不堪,導致今天早上鬧鐘都鬧不醒我。
騎著自行車飛速狂奔,今天是星期一,不過沒關系,我是騎自行車,堵車這事兒不發生在我身上,當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停下了車,自行車也不能闖紅燈啊。
旁邊一輛寶馬忽然緩緩將下了車窗:“早,慕鳳歌。”
他從我的臉移到了我身下的自信車,眼底閃過一抹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早了,慕大公子!快遲到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眼睛仍然瞅著紅綠燈。
“自行車太慢了,我也要去學校,不如我送你。”他露出一個瀟灑迷人的笑容。
“朱門酒肉臭,慕大公子的人情,我承不起!”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瀟瀟,我可至今都懷戀你在我懷里吻我的感覺呢,難道瀟瀟不想念嗎?”說著,他似乎還意猶未盡地用食指抹了抹唇。
“慕征!你有完沒完?”我瞪著他,握緊了自行車的龍頭。
“沒……完,這一輩子都不會完。”
“慕征,我無趣得很,你一個笑容就能勾得我神魂顛倒,四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嗎?對著這么一個無聊女人,你還能待一輩子?”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比起當年,你不是變了很多了嗎?”
我冷哼一聲,剛好這時候紅綠燈變換了,我一馬當前騎了自行車沖了上去!
星期一雖然堵車,但我的自行車自然比不上慕征的寶馬,兩人居然是同時到達了學校,我在車棚里停好自行車,就見慕征朝我走來。
我現在不屑看他,我真是不明白四年前我怎么會被這個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給騙了!雖然每次看到他心中都難免抽痛,可是他對我的態度卻總是讓我的憤怒超出悲痛。
“學校好大啊,我現在還沒摸清道路呢,不如你送送我?”他唇角勾出一抹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你眼睛是瞎了嗎?那里不是有電瓶車嗎?況且只有幾分鐘了,你確定你不坐電瓶車你不會遲到?”我的腳步沒有停頓,徑直朝電瓶車走去,沒心情和他鬧,一大早起來的好心情都給他攪沒了!
慕征也不以為意,跟著我上了電瓶車,擠在我旁邊坐下。
“那么多座位你眼睛瞎了啊?非要擠在我旁邊?”
“這邊有美人,溫香軟玉的,我不坐在這邊坐到哪邊呢?”他不僅沒讓開,反而靠得更攏。
我使勁推了推他:“慕征你要不要臉的?學校人多著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難道和我慕征在一起就這么讓你沒臉?當年你不是挺開心的嗎?分手的時候還一臉舍不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分手的時候一臉舍不得?”
“好吧,是我舍不得,”他的語氣突然出奇的溫柔了起來,“瀟瀟,這些年來其實你是想我的對吧?”
“你也太自大了吧?我為什么會想你?我為什么要想你?你給我個想你的理由啊!”
“不想我,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沒有交男朋友?說明你心里還是在乎我的吧?”
我被他戳的心里一痛,表面上卻是笑的更加云淡風輕:“那是因為我已經做了有錢人的情婦,有個男人包養還敢給他戴綠帽子?”
“慕鳳歌,”他嘆了口氣,“就算你要拒絕我也不是這樣撒謊的。”
我嘴角浮起嘲諷的笑,看吧,我說真話都沒人信:“那你覺得我這一身限量版名牌是怎么穿出來的呢?”
他笑笑,不語。
我卻是累極了:“慕征,不管曾經發生過什么,咱倆橋歸橋,路歸路。”
這時候商學院已經到了,我下了電瓶車,卻聽到他在我背后說:
“如果真是橋歸橋,路歸路,命運也不會安排我們四年后在這座學校相遇。”
我的腳步頓了頓,清淡地說了一句:“我不信命。”
來到教室,西門馨已經幫我占了一個座位,朝我招招手,我微微一笑,坐到她旁邊。
教授點了名之后,我就發現西門馨今天特別心不在焉,上課不做筆記,在本子上亂畫。
下課后,我問她:“今天怎么了?又想著哪家美食了?”
“不是啦,我等下要去應聘。”她匆匆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應聘什么?服務員?”
“我哪會找那么沒前途的工作啊。”
“那你去應聘什么?”
“電話銷售啊。”
“這就是你說的有前途的工作啊?”
“有前途的不是這個工作,是這個公司,天啟科技有限公司是韓涼的公司哦!韓涼的誒!潛力值巨大!況且該公司還在成長期,等我干幾年后就是公司一員大將!”
“呵呵,”我干笑,得了吧,“你這就要去了?”
“是啊,走吧,咱倆一起到人才市場去!”西門馨拉起我的手。
“咱倆可還沒畢業的啊。”
“沒關系,我們和韓涼是同學嘛,可以叫他通融一下對不對?況且電話銷售只是打電話而已,難道說一定要每天跑公司報道啊,咱倆特殊情況,可以通融的啦!”
我搖搖頭,不置可否地被她拉去了人才市場。
來到人才市場,找到韓涼招聘的地點,前面已經圍了幾個人,這次是韓涼和他一個同學親自來招聘,問的問題十分犀利,往往讓人張口結舌,不知怎么回答,于是,前面那幾個人很快灰頭土臉地走了。
西門馨有點緊張,這時候韓涼已經看到我了,朝我挑挑眉,似乎有點意外。
“我陪她來應聘。”我將緊張的西門馨拉到面前,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
“我這里不收沒畢業的。”
“可是……可是我們是同學啊,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看到他冷冽的眼神,西門馨急了。
“如果你能勸說***讓她的妻子當國務院總理,我也會慎重考慮讓你來我們公司。”
西門馨被堵得啞口無言,眼圈兒泛紅。見西門馨要起身離開,我按住了她,道:“凡事都要講究破例,北大成就了沈從文,你就不能成就西門馨么?”
“破例也是要講對象的,像眼前這位小姐,我就沒看出她潛力在哪里。”他瞟了一眼西門馨,一針見血道。
西門馨被他這么一說,已經快哭了出來,我皺皺眉:“潛力是要挖掘的,你怎么知道阿馨沒有潛力?”
“那好,我給她個機會。”韓涼抱臂,點頭。
西門馨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可是下一刻,她又想哭了,韓涼問的問題刁鉆古怪,而且會抓住你話語里口誤,追問到底。
五分鐘過后,我忍不住了:“你這不是刁難阿馨嗎?”
“前幾個應聘者我也是這么問的,我怎么就刁難她一個人了?”
我張嘴正欲反駁,他又說了一句:“電話銷售是靠嘴巴吃飯的,講話要滴水不漏,落在重點,句句抓住客戶的心理,像她這樣的,怎么去成交客戶?”
“她缺的只是經驗而已,我相信你給她個機會,她一定能學的很快!”
“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我這里不是培訓班,抱歉,在我這里,一切憑實力說話!”
“韓涼,難道你不是從零開始的嗎?”我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對準了他的眼睛。
“是,但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新人,公司只關心你能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價值和利潤,至于人才的培養,要考慮周期和回報。既然我現在能在市場上找到更優秀的人才,我又為什么要花力氣去培養一個什么經驗都沒有新人?”韓涼也抬頭,直視我。
“你確定你招來的這些人能比你親自培養的人擁有更高的忠誠嗎?”
“這就是我的管理之道了,不勞煩你費心。”他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大有端茶送客的意味,我被他氣得不輕,這一氣之下,本來也就抱著西門馨被韓涼踢的態度來的我,被激的改變了主意,發誓一定要讓西門馨留下來。
“我和西門馨是學市場營銷的,總比你學國際貿易的要更清楚營銷方面的專業知識吧?”
他微微一笑,仍舊是不說話。
“這樣,我和西門馨免費幫你干一個月,不說多了,80萬的業務!如果做不到這個成績,以后我們都不會出現在天啟科技有限公司,你敢留我們下來嗎?”我挑釁地道。
“瀟瀟,你瘋了嗎?80萬的業務?就我們兩個?”西門馨急的直扯我的衣角,我卻是巋然不動,只看著韓涼。
韓涼看著我,唇角的笑意漸漸蔓延到了眼底,帶著一絲有趣和省視:“80萬的業務?我們最好的時候單人業務也不過是65萬,云小姐倒是個厲害角色啊。”
“沒辦法,誰叫我們倆是個沒畢業的例外呢!自然要做出點成績,否則會被某些自視甚高的人看不起!”
甩下這句話,我拉了西門馨便走,身后傳來韓涼的聲音:“就憑你這份自信和魄力,其實你比她更適合做銷售!”
“找什么呢,拿我手機翻這么久?”殷澤裹著條浴巾出來,“頭發洗了也不吹干,當心頭痛。”
“我等下再洗,”我眼睛還是沒離開殷澤的手機,不停的用手指在屏幕上劃拉著,“幫我把吹風機拿過來吧。”
“自己不是有手機嗎?”殷澤開始在柜子里找,說實話,這房間東西的放置他還真是不太清楚,平時他要什么都是我拿的,看來得找好一會了。
“我那手機又不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機,早過時了。我在拿pps看電影呢,別墅里有無線網,不要流量的。”
“你旁邊不是蘋果電腦嗎?拿那個看屏幕不是大多了嗎?”殷澤找完第一層,開始找第二層的抽屜,看來真得找好一會兒。
“我就是喜歡拿你的手機看,這么藏著掖著,難道手機里還有你和你養的那些小甜心的不良視頻啊?”
“這提議不錯,小甜心,不如咱倆實踐一下?”他回頭看著我,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你這德性!你敢說除了我你在外面沒別的女人?”我才不信,你家秘書可跟我說了很多呢。
“以前是有,現在都是幌子!瀟瀟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白了他一眼。
殷澤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專心找吹風機。
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我垂下眼睫,說實話,其實殷澤對我不錯,官員養情人本來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對她們打呀罵呀更是家常便飯,而且情人換的也勤快。
殷澤是個特例,對別的女人怎樣我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三年,除了最初的那段日子對我態度惡劣,后來莫名其妙就好了起來,一好就是兩年半,沒罵過我更沒打過我,就算惹他生氣了也就一個人在那里悶氣抽煙,而且不用你安慰,過個兩天自己能好。
要是做老公的話,殷澤的確是不二人選,有車有房,性格正常,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吃飛醋,每次回來還能花心思的送定做好的首飾給你,花錢方面更是不限制你,可惜我跟他之間沒愛情,他也有自己的家庭,好吧,就算文蘭不孕不育,又老是和殷澤鬧,殷澤早想離婚了,不過我也沒和他結婚這打算。
殷澤終于找到吹風機,躡手躡腳過來想嚇我一跳,猝不及防的,我還沒退出,就被他瞧見了,頓時有點尷尬。
“在通訊錄里面翻什么呢?”
“我隨便看看。”我有些心虛的把手機還給他。
“你要是想要的話,這些資源我給你發過去就是了,不用背著我偷偷摸摸弄。”
“真的?”我喜不自禁。
“當然是真的了,這要看你跟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了。說吧,找這些資源干什么?”
“我就是隨便看看。”
“瀟瀟。”他的語氣冷了下來。
“真的,就是隨便看看。”
“慕鳳歌。”他的眼睛不耐煩地瞇了瞇。
“我要做資源整合,因為我現在在一家科技公司當銷售。”咬了咬唇,我還是說出了實話,我知道殷澤不喜歡我出去打工,以前因為打工的事情生過我好幾次氣。
“錢不夠用了?”果然,他還是皺起了眉,“你明天拿我的那張卡刷。”
“不是,卡里的錢蠻多的。我就是……你看看,我大三了,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現在畢業找工作都要有實習經驗的不是嗎?”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生計問題,”他抱著我的頭,摸了摸我的頭發,憐惜地說,“瀟瀟,我還是不夠好,總讓你沒有安全感。”
其實你已經很好了,作為一個包養情婦的金主來說,你已經是模范了。可關鍵是,你和你老婆文蘭才是要走一輩子的,咱倆這種不正當的關系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咋就這么執迷不悟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愛你,跟你在一起完全不是出于愛情!
等我大四畢業,有能力賺錢給我爺爺治病了,請得起外國名醫了,我就不用依附你了,說我過河拆橋也好,跟我在一起這三年,你一點好處沒撈到,到處為我爺爺找外國名醫,治病也治了將近千萬,為了爺爺的病我答應做你情婦,還花你的錢,結果你連我的愛情都沒撈到。
我知道我很可恥,破壞了你的家庭,為了給爺爺治病的錢出賣自己,你遇上了這樣沒心沒肺的我其實也很倒霉,你怎么就這么執迷不悟呢?
“其實事情的原因是這樣的,西門馨找了一份工作,但是人家說她經驗不足不答應她留下來,我一賭氣和老板杠上了,說一個月要和西門馨做80萬的業務。”
“你去刷卡,80萬而已。”
“殷澤!”我打開了他的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不過就是80萬的業務!”
“做銷售的女人傷不起,太累。坐到床邊來,我給你吹頭發。”
“我又不是金絲雀!”我瞪了他一眼。
“真正的男人,能用自己十年的努力,換女人三年的天真,在我身邊你什么都不用想,每天逛街買衣服做spa,開開心心做你自己就好。”他的手指輕柔的撫過我的頭發。
“你明知道我跟那些養尊處優的女人不同,這樣的日子別人羨慕我卻覺得煎熬!如果一個女人這一生做不出什么成就,那她這一輩子就白活了!”
“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嗎?”
我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他安靜的給我吹了一會兒頭發,大抵是看出來我生氣了,哄到:“今年年假我陪你去夏威夷做日光浴好不好?”
“去泰國做spa”
“去日本泡溫泉?”
“殷澤,就算是幫西門馨好不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又那么脆弱,我最怕看到她的眼淚。”我轉頭認真地看著他。
“那你就不怕我擔心?”
我賭氣不說話,最終殷澤終于妥協:“好吧,我把資源給你發過去。”
其實,殷澤真的很好,對我真的很好,可有時候就是太好了,還不起。
“但是,不準跟客戶吃飯,不準跟客戶去酒店,不準在9點鐘以后見客戶,如果在賓館見客戶必須在大廳,不準去房間!不準隨便喝客戶遞過來的酒!”
“安啦,你當我是傻子啊!”
“怕的就是你是傻子!那些大老板,不好色的基本沒有!醒掌天下錢,醉臥美人膝!你別給我傻乎乎的,聽他們講什么創業史,一臉崇拜,不知不覺就喝了他遞過來的酒!”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趕緊貓一樣粘在他身側,“那就去泰國吧,順便看看四面佛!”
他笑了,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暖暖的,很像陳年的甜酒。
我賭氣不說話,最終殷澤終于妥協:“好吧,我把資源給你發過去。”
其實,殷澤真的很好,對我真的很好,可有時候就是太好了,還不起。
“但是,不準跟客戶吃飯,不準跟客戶去酒店,不準在9點鐘以后見客戶,如果在賓館見客戶必須在大廳,不準去房間!不準隨便喝客戶遞過來的酒!”
“安啦,你當我是傻子啊!”
“怕的就是你是傻子!那些大老板,不好色的基本沒有!醒掌天下錢,醉臥美人膝!你別給我傻乎乎的,聽他們講什么創業史,一臉崇拜,不知不覺就喝了他遞過來的酒!”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趕緊貓一樣粘在他身側,“那就去泰國吧,順便看看四面佛!”
他笑了,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暖暖的,很像陳年的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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