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靈城的副城主執意要與自己打賭,慕鳳歌嘆了口氣,頗為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點了點頭。
“副城主大人,有件事情忘了跟您說了,我這人啊,無利不起早,若是這枚代表著你們雪靈城副城主身份的令牌到了我的手中呢,到時候你想拿回來,要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代價了!”慕鳳歌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就憑你?也敢揚言要拿走老夫的令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雪靈城的副城主不屑地說道。
“看來你很自信嘛,”慕鳳歌露出了一個迷之笑容,如同夜霧中輕吐嫩蕊的夜來香一般,透著一股危險的美麗,“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帝凰學院的冷藏室吧!”
此時距離出發的時辰還有一段時間,足夠大家來回帝凰學院的冷藏室一趟。
其他的人一點也不相信慕鳳歌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冷藏室內所有的妖獸都解剖完,自然是幸災樂禍地跟在兩人的身后,打算去冷藏室看熱鬧。
“一會兒看慕鳳歌怎么下臺!”
“裝暈、尿遁、抵賴……下臺的方式不是多種多樣嗎?嘿,你們說慕鳳歌會用哪種方式呢?”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帝凰明珠’丟人,真是一大樂事啊!”
在眾人的調笑中,慕鳳歌神情自若地領著雪靈城的副城主往冷藏室的方向走去,仿佛在逛自家的花園一般。
冬雪初晴,兩旁的梅花樹上,一朵朵鮮紅的梅花在冰雪中妖嬈地綻放著,慕鳳歌踏著冰雪穿林而過,披風拂過樹枝,一片片梅花花瓣和一簇簇晶瑩的冰雪落了下來,她的唇邊噙著一抹淺笑,那股清雅的氣質絲毫不遜梅花三分。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衛羽嵐望著走在最前方那從容淡定的少女,唇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雖然與慕鳳歌只有幾面之緣,但他卻本能地覺得面前的少女不是一個行事莽撞的人。
慕鳳歌來到帝凰學院之后,屢屢創造奇跡,她似乎總能漫不經心地驚駭所有人。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一.夜解剖完帝凰學院的所有妖獸,根本不可能!
在青冥大陸幾十萬年的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做到過!
解獸靠的是經驗的積累,慕鳳歌年紀才多大?她怎么可能擁有豐富的解獸經驗?
更何況,玄級、地級的妖獸非常強大,大家族、宗門、圣地才有條件批量捕殺它們,慕鳳歌以前是一個孤女,根本沒有條件去接近這些強大的妖獸的尸體。
雖然衛羽嵐對于慕鳳歌的自信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卻選擇相信她。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強烈的不可思議。
雪靈城的副城主是自己的恩師之一,自己應該站在他的立場才對,可是他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之間,偏向了慕鳳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其深何許?傾國、傾城。
眾人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帝凰學院冷藏室的大門口。
此時,冷藏室內的其他宰妖師還沒走,他們正興致勃勃地圍著一筐筐獸皮,挑挑揀揀。
慕鳳歌之前離開冷藏室的時候,允諾他們每人挑走一件妖獸皮,剩下的全部留給林琪恬。<
這幾千張妖獸皮張張價值不菲,誰都想挑走最好的一件,彼此之間難免會有摩.擦。
因此,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沒有選好妖獸皮。
一看到慕鳳歌進來,不少人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慕姑娘,你……你這不會是打算反悔了吧?”
“是啊,慕姑娘,你現在回來冷藏室,不會是打算反悔了吧?雖然你跟林琪恬關系好,但是你也要為我們多想想啊,我們都是貧苦人家啊!我們真的很需要一張高階妖獸的妖獸皮!”
“慕姑娘,聽說你今天就要出發去黑水嶺了,黑水嶺中妖獸多啊,到時候你可以剝一些妖獸皮給林琪恬。你昨晚剝下來的妖獸皮,就給我們這些窮苦百姓留一點吧!”
雪靈城的副城主一聽這話,臉色微變。
“慕鳳歌,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為的就是拿到我們雪靈城的副城主令牌?”
“預謀?我能有什么預謀?一開始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難道不是你嗎?雪靈城的副城主真是好有本事,顛倒黑白、反咬一口簡直做得爐火純青!”慕鳳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邊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從沒有人敢這么忤逆他,雪靈城的副城主氣得微微發抖。
“耳背?沒事,我醫術高明,可以賣點好藥給你,保證你藥到病除!”慕鳳歌悠悠然地聳肩說道。
“你敢說老夫有病?”如果慕鳳歌不是一個小輩,如果對小輩動手太丟面子,雪靈城的副城主肯定會一巴掌拍死她!
“你當然有病!”慕鳳歌打量了他幾眼,頗為認真地說道,“副城主大人,我看你面色發白,你是不是經常感覺腰膝酸痛,或腰背冷痛,畏寒肢冷,尤以下肢為甚?你還經常感覺頭目眩暈,精神萎靡?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肯定舌淡胖苔白,脈象又沉又弱!”
“你……你……”雪靈城的副城主驚疑不定地看著她,因為被慕鳳歌說對了所有的癥狀,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知道這是什么病嗎?這是腎陽虛!聽說男人得了這個病,就‘男人’不起來了!”慕鳳歌說得更加認真了。
“噗嗤——”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笑聲,男人們心照不宣地低聲笑了起來,女人們的臉色也微微發燙,紛紛鄙夷地看著雪靈城的副城主。
“你!你胡說!”這種事情可不能承認,要是承認了,他堂堂雪靈城的副城主還怎么有臉見人?
“我有沒有胡說,你隨便找個大夫給你把把脈就可以了!再說了,這么嚴肅的事情,我有必要胡說嗎?我若是胡說了,豈不等于抹黑你了?我慕鳳歌如此高風亮節,才不會做這么下流無恥的事情呢!”慕鳳歌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