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在之前,白軒鄙視華夏的國術。
因為在他看來,國術太具有表演性質,真正上了戰場,和花拳繡腿無疑。
所以他學的東西,全都是招招斃命,講究一個快狠準,追求的是出手就能制敵。
不動則已,動則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白軒進來之前,從門口劫匪身上撿來的那把刀,陡然間向后甩去,鋒利的匕首呼嘯而過,閃爍著噬人的寒芒。
甚至他出手的時候,連身子都沒轉。
在匕首飛出去的剎那間,他腳尖在鐵柵欄門上猛的一點,整個人速度快的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迅雷不及掩耳,干掉了最靠近的兩個人。
說來話長,可真正動手,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殺了這兩個人之后,那柄飛去出的匕首,才恰恰好射中一人的咽喉。
白軒并沒有停,一個回旋踢,把其中一人的腦袋題的轉了一百八十度。
落地后恰好來到那個被匕首射死的人身邊,右手一抓,拔出匕首,而那個人,還沒來得及倒在地上。
三十個人,三十個高手。
頃刻之間,一個照面,已經死了四個。
那個領頭的大驚,回過神來,吼叫道:“干掉他!”
可他才說出這三個字,就又有兩個劫匪倒下。
白軒如同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身形詭異,左右飄忽,根本不給人糾纏打斗的機會。
領頭的抱起微沖,對著白軒就是一梭子狂轟!
啪啪啪……
足足打出二十多發子彈。
可白軒的速度,實在快的和幽靈一樣。這只厄運象征的“烏鴉”,所過之處,每一招,都會取一人的性命。
劫匪老大那二十多槍,沒打中白軒,反倒有六個手下倒在血泊中慘叫。
前前后后,從白軒動手,到現在,才半分鐘不到,三十個人已經死了將近一半。
劫匪老大目瞪口呆:“他么的,見鬼了,這壓根就不是人!”
慘叫聲響起,又有兩個人,被白軒扭斷了脖子。
剩下十多個人,驚恐,憤怒,但他們知道,今天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怕,就必死無疑,拼命反抗,才有一絲機會。
這些人也不管開槍會不會傷到自己人,紛紛對著白軒就是一陣掃射。
白軒一個翻滾,手里的匕首再次飛射而出,噗通一聲,一人倒地。
玩槍?
敢和他烏鴉玩槍。
呵呵……他十一歲就開始扛著大狙,在深山老林里一趴就是一夜。不殺人,就被人殺。他的射擊水平,是在生死邊緣練出來的,絕不是依靠什么練習室里的打靶。
一把槍在手,即便是十大主神排行榜上的前幾位,“冥神”“戰神”直流,也不敢擋其鋒芒,需要暫時退避。
更何況面前這些人,只是狂妄足夠,但實力弱小,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垃圾“高手”。
白銀三段,有那么幾個黃金級別的。
可那又如何呢?
在五十王者之上的十大主神面前,黃金鉆石級別,和青銅白銀沒多大區別。甚至和普通人都沒多大區別。
白軒在地上翻滾兩圈,躲開子彈,同時隨手抓起來一個劫匪尸體旁邊的槍。
翻滾的同時,子彈已經射出。
砰……砰……砰……
接連不斷,但并不是無腦以量取勝。
白軒只開十槍。
十發子彈,射中十個人。
每個人的傷口,都在額頭眉心之間。
一槍斃命,不再需要第二槍。
三十個人,電光火石之間,除了那個零頭的老大之外,就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只。幾乎全軍覆沒。
兩個劫匪嚇的腿都軟了,打著哆嗦,看白軒的眼神如同看一尊死神。
“饒命!老大饒命!”
饒命?
白軒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握著匕首,來到兩人身邊,手起刀落,匕首突兀而至,這兩人的心口,已經多了個透明窟窿。
三十劫匪,只剩下老大一人。
那領頭的跌跌撞撞面如死灰,滿眼絕望,偷偷溜到白茹身邊,拿槍指著白茹,沖著白軒咆哮道:“放下手里的刀!否則,我立刻殺了她!”
不是他蠢,放著一個最弱的白茹在旁邊,沒人動手,直到此刻才想起來拿她做人質要挾白軒。
而是劫匪們太自信了。
沒法不自信!
今天這個局,簡直是萬無一失。這地方是真正的龍潭虎穴,那名不見經傳的鐵柵欄門,就是鬼門關。
白軒進來了,就休想再回到外面那個花花世界。
他們只以為,一個人無論多厲害,可終究還是個人不是?肉身凡胎,不可能金剛不壞。三十個天大的高手,外加三十把殺傷力極強的微沖,白軒無論多猛,今天都是死路一條。
可萬萬想不到,白軒真的如同惡魔一樣。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死了十來個。
大家剛震驚錯愕一下,又死了三四個。
想起來反擊的時候,子彈誤傷了七八個。
終于知道白軒厲害的時候,已經全軍覆沒……
劫匪們根本來不及去想白茹啊。
劫匪老大咬牙切齒,面目猙獰,顫抖著手,激動無比:“后退!我讓你后退,離我遠點!否則,我立刻殺了這妞!”
白軒蹲在地上,輕輕在劫匪尸體上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看也不看那老大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劫匪老大聲音顫抖:“我不是威脅你,我是在和你商量。你放了我,我放了這小警察。你要報仇,去找四爺。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們只是聽吩咐。只要你點頭答應我,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四爺藏在哪里。他身邊有幾個真正的心腹,身手未必很好,但足夠忠誠,死心塌地。一個叫陳國,一個叫梁大宇,一個叫蔣安奎,一個叫楊三。四爺躲在暗中,但這四個人,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白軒自言自語:“《圣經舊約》第三十七頁,作惡的,必被剪除。寬恕你,是上帝的事情,我只負責送你去見他!”
劫匪老大徹底嚇傻了,他差點哭出聲來,槍依舊指著白茹,但語氣已經開始求饒:“四爺特意讓選在這里,是因為我們在礦井里,裝滿了炸彈。原本想著,就算萬一出了意外,只要引爆炸彈,礦井就會封死,你也會被或埋在這里,必死無疑。你放了我,我不但放了這個小警察,還不會引爆炸彈,否則,我們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