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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煤礦多在西北中原地區。玉門市這個南方小城,很少的。
幾年前有人在平牟山一代發現了煤層。聽說當時驚動政府,眾人歡欣鼓舞,投巨資開發,結果挖了很深,只有淺淺的一個表層。
用當時工人的話說,就是挖出來的煤,農用四輪車,能裝兩車。
當然,這是夸張的說法。
但這個煤礦,是真的虧得讓人吐血。
投資方毫不猶豫撤資,只留下滿目蒼夷的平牟山。
平牟山在玉門東郊。
真是無巧不成書,白軒從滬海回來,此刻剛入玉門地界,正在平牟山附近。
他二話不說,直接下了高速,風馳電掣飛奔向平牟山。
路并不難走。
當時挖礦,投資人修的有路。雖然現在已經很荒僻,兩邊長滿雜草,但是開進去并不困難。
來到山腳,四周越加荒涼,了無人煙,深夜中顯得寂靜幽森。
白軒很快就發現目標。
一個礦井門口,停著三輛面包車。
門口守著四個蒙面的悍匪。很顯然,剩下的,全部進了礦井。
悍匪也發現了他。
其中一個立刻拿出對講機通知了下面。然后四個人全部抱著微沖,不等白軒車停下來,已經噼里啪啦一陣掃射。
白軒陰沉著臉,冷笑著。
陡然間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蘇語嫣愛不釋手的敞篷法拉利,呼嘯著朝著幾個人撞去。
那幾個人翻滾著逃開。
而就在槍聲停頓的那一個間歇,法拉利一聲刺耳的剎車,猶豫慣性,白軒整個人如同一只蒼蠅,凌空翻了幾周,速度快到極致,沖了過來。
右手成拳,中指關節微微凸起。人還未落地,一拳已經砸中其中一人的太陽穴。
那人的太陽穴,直接凹陷下去。
眼眶中剎那間流出血,當場斃命。
與此同時,左手已經奪過他手里的微沖,猛然間往后甩,直接砸在一個人的天靈蓋上。腦漿飛濺!
剩下兩個人回過來神,剛想開槍。
可白軒已經到了他們身前,留在他們眼中最后的一個畫面,是白軒那個邪魅的微笑。
出拳電光火石,一觸即收,沒有半點花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句話,被彰顯的淋漓盡致。
一人一拳,每一拳都砸在兩人的咽喉上。
白軒仿佛壓根就沒動過手,就那么站著。
兩個人卻捂著喉嚨,扔了槍,艱難的喘息著,跌倒在地上,抽搐掙扎。
白軒看都不看兩人一眼。
他出手的分寸,拿捏的很準。
今天來,既然動了殺機,那么這幾個人,就沒有一個能活命。
他蹲下來,從旁邊一具尸體上摸出來一把匕首,冷著臉,一步步朝著礦井中走去。
礦井很深,但這些劫匪,并不是打算下去挖礦。所以沒必要一直進到底。
斜著向下大概幾十米,有一個很大的空間,井道里有一扇鐵柵欄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門原本是封死的,用鐵鏈鎖著。
現在很顯然被這些劫匪給破壞了,鐵鏈隨意的扔在地上。
而這些悍匪,就在其中。
白茹已經醒了過來,捆著手腳,但是并沒有封著嘴。
她咬牙切齒,罵道:“放了姑奶奶,有膽和我單打獨斗。”
那些劫匪一個個哈哈淫笑:“單打獨斗?小美女,咱們兄弟每個人都想啊。脫光了抱在一起,換著各種姿勢單打獨斗。不過一個爽了,別的光眼饞可不行。兄弟們打算群毆你,你放心,今天讓你死之前,一定享受到做女人的樂趣。別著急,等兄弟們準備點東西,弄完了,再來弄你。”
白茹冷若冰霜:“我要殺了你們!”
“小美女,你這個愿望,恐怕沒辦法實現了。想殺我們,等你被我們兄弟活生生的干死了,然后變成艷鬼再來。不過不好意思,我從小就膽子大,你變成鬼,只要被我看到,我也敢摁倒再爽一把……”
白茹已經絕望了!
她知道,今天必定會生不如死。與其被這些畜生凌辱,她寧愿死。
白茹忽然之間,狠狠的朝著旁邊的石壁上撞去。
可旁邊的一個劫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秀發,狠狠拽住,面目猙獰,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把她推翻在地上。
“想死?嘿嘿……老子實話告訴你,你就算死了,老子和老子的兄弟們,也要把你干的活活來。”
就在這時,白軒來了。
孤身一人,外面的光線照在他身上,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一步一步,不疾不徐,但每一步,都穩如泰山,都殺機泠然,都氣勢如芒。
他什么都沒說,看了看白茹,身上衣服整整齊齊,并沒有吃什么大虧,放下心來。
白軒來到白茹面前,旁若無人,從頭到尾,壓根就沒看那幫劫匪一眼。
她溫柔的幫白茹解開手腳上的繩子,問:“沒事吧?”
白茹癡癡的望著他,眼神中藏著很多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感動……
開心……
生的希望,與拉白軒陪葬的愧疚擔心。
她淚眼婆娑,輕聲囈語: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呢……明知道是死,還要來……
這輩子對男人的成見,一剎那間就被白軒這個身影給擊的支離破碎。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社會中那些女孩會為了所謂的愛情死心塌地了。
能遇到這么一個置自己死地,要救她升天的男人,即便愛情一眼望向未來,沒有結果,白茹也愿意飛蛾撲火,陪他走一程。
可白茹最后還是只嘆了口氣。
這些劫匪,都不是普通人。
白茹本身就是個高手。可劫匪拿下她的時候,只一個出手,幾招就夠了。
白軒雖然厲害,但是一個人單挑三十個,恐怕是癡人說夢了。
更何況,這三十多個劫匪,每個人都有槍,配備武裝到牙齒……
那些劫匪大概也是這么想的。
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站著,一臉玩味,笑呵呵的望著白軒,看逗比一樣。
沒阻止白軒幫白茹解繩子。
解開了又有毛線用呢?
能逃掉嗎?當他們幾十個人是吃素的?
白軒拉著白茹的手,緩緩往外走。依舊不緊不慢,依舊閑庭信步,就好像是來見等候很久的女朋友,見到了之后,帶她去賓館酒店暢談人生一樣。
劫匪們終于開口了。
“攔住他們,想走?呵呵,我們兄弟好不容易請你們來了,哪有這么簡單就能走?”
幾十個劫匪立刻動了起來。
紛紛抱著槍,指著他。
白軒停下腳步!
他站著一動不動,似乎嚇傻了。好半響,扶著白茹的肩膀,讓她站在一個角落里,柔情萬般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輕輕道:“你喊我一聲哥哥,我自然要護著你。這個妹妹,不能白當。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安靜的看著,稍等我一會兒。”
白茹傻傻的瞅著他。
白軒說什么她都沒聽到,在她看來,今天已經是死路一條,沒有半點活下去的機會。她心滿意足了,能和白軒死在一起,黃泉路上搭個伴。活著的時候沒臉面去和好姐妹蘇語夢搶男人,死了能比翼雙飛也不錯。
白軒的這個微笑,讓她癡迷眷戀,想起蘇語夢那句話:這個男人不調笑,不輕浮的,認真起來的時候,特別勾人。
果然特別勾人啊……
明明沒多帥,為什么某一個時刻,能如此有魅力呢?全天下的男人,也比不上他一丁半點。
白軒松開她,轉身緩緩朝著鐵柵欄門走去。
關上柵欄門,撿起地上那條鐵鏈,一圈一圈,把門纏的死死的。
與此同時,他頭也不回,嘴里淡淡道:“狂妄不羈,但要心存敬畏。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今天,我就給你們上一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