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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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處的上輩子肯定是曹操,肯定的……如果,他不是“曹操”,又怎么能“說到就到”呢?白飛飛才說“周處”,然后,“周處”就到了。八一
=≤≤≤81春寒料峭的季節里,他盯著一頭的熱氣“砰”的一下,撞開門跑進來,上課的“鈴鈴……”的鈴聲,也在同時響起。圍在暖暖周圍的同學,不禁“吁”了一聲,作鳥獸散。
周處喘著氣,在椅子上坐下來,一邊深呼吸平剛因運動,變得激烈的血液、心跳,一邊開始往外拿東西——代數的教科書、演算紙、筆一一擺出來。第一堂課是代數,老師須臾就進來,開始上課。一堂課45分鐘,一晃便過去,跟著就是物理、古典、幾何三節課。上完了幾何,葉提娜就在教室的門口等暖暖,然后一起回家。一開始,大家還好奇暖暖、葉提娜的關系,后來習慣了,也就不問了。
只是知道——是住在一起的。
二人攜手出教學樓,便徑朝挨著校門不遠,停在院內空地上的冀3o362走過去,開門、上車。駕駛位上坐著的,卻不是蘇倚、蘇婉,而是夭芃芃……她帶著蛤蟆鏡,鏡片微微帶著一些藍色反光,遮住了眉眼。二人都坐在了后排,暖暖問:“芃芃阿姨是你啊,媽媽和小姨呢?”
夭芃芃道:“我出來透透氣……”
暖暖道:“說的好像我家禁室培欲一樣。”
夭芃芃摘了眼鏡,美眸盯了暖暖一眼,復將眼鏡戴上,動了車子。只是,車子動了,卻并不先走,一直等放學的學生走的差不多,校門處不再擁擠的時候,才開出去。車一上路,安穩的掠地而行,一晃便到了大廈。夭芃芃直接將車開到了停車場。三人從停車場下車,往停車場外走。葉提娜道:“芃芃姐姐……”她的聲音極嗲,聽的人骨頭都是一酥。夭芃芃腳步一停,問:“干嘛?”
“不干嘛……都不理人,還以為你生氣了呢!”葉提娜吐一下舌頭,惡意的賣萌!暖暖無語,心道:“差不多行了啊,你這種行為很招人稀罕呢!”又惡意的想:“你再賣萌?再賣萌,我就把你賣掉……賣給富豪當真人芭比,哼哼!”
生氣——自然是不會的。夭芃芃說道:“我生什么氣?開車的時候,駕駛人員不要與人交談,這是規則好不好?”
雖然這是一條“可有可無”的規則,也沒幾個人會遵守。
可是偏偏……
“我出來之前婉兒特意交代的。現在她們姐倆可是我的送子菩薩,我可不敢得罪了。哼哼,等我把閨女生下來以后,就不用聽她們的了……”夭芃芃抬頭,四十五度的仰望天花板,展望了一下可期的未來。
暖暖……
葉提娜“嘿嘿”的笑,說:“我回去就告訴咼,你這行為太現實了。”
“哎,傻妞,人本來就是一種現實的動物。”
“我……”
葉提娜竟然無言以對。
暖暖聽的好笑,“噗嗤”的笑出聲來。催促道:“咱們是不是趕緊走啊?萬一回的晚了,媽媽和小姨以為咱們三個人偷偷跑去別的地方玩兒了呢。”這種會讓小姨、媽媽懷疑,產生不信任的行為,她是打心底里杜絕的——幸好,三人的度不慢,回家的時間剛剛好。一進家正好吃飯:
餐桌上香噴噴的蔥花餅、三葷兩素五個菜,以及一人一份的南瓜湯也都已經備好了。一進門,稍微坐一會兒,就可以開吃了。
食不言……飯畢,和小姨、媽媽幾人坐在沙上說了會兒話。暖暖就去睡覺。一覺醒來,稍微醒了一下,就去上學。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葉提娜的策論。二人進了教學樓,葉提娜就讓她陪自己起去一趟辦公室,然后帶上教學的東西一起去教室。葉提娜很惡意的,搖著暖暖的手,撒嬌:“就陪人家一起去一趟,好嘛好嘛?反正都是一起的啦……”于是,暖暖就淪陷了……不得不說,美人計還是很管用的。去了辦公室,初一年級的老師、班主任幾乎都在,暖暖便一一的,和老師打招呼,之后便被葉提娜拉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那里。葉提娜的辦公桌非常的安靜,桌子上只放了一個機械鬧鐘,樣式很古樸——是真的古樸,而不是做舊的那種復古的感覺。然后,還放置了筆筒、墨水瓶……
再其他的東西,就沒有了。
“你這桌子好干凈!”
葉提娜的桌子,讓暖暖有些無語。和其他老師桌子上擺放的一摞、一摞的相比,她的桌子“空曠”的讓人感覺是那么的不務正業。在暖暖打量的時候,葉提娜則彎腰打開了辦公桌的柜門,從里面取出了一摞策論。
策論被一個大頭針固定在一起,是初一六班的策論。
是一個關于“星星距離我們多遠”的題目。
將一疊策論遞給暖暖,葉提娜說:“拿著。干凈吧?我每天早上來,都要擦干凈的。你看這個,這個是我的鬧鐘……”然后,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告訴暖暖:“這個可是真正的老古董。年齡要比你的小姨和媽媽的年齡都大。”她咬了一下暖暖的耳朵,就帶著暖暖出了辦公室。
比小姨、媽媽的年齡都大……那這個鬧鐘……暖暖有些暈乎乎的,一直被葉提娜帶著上了三樓,這才低聲說:“那么貴重,你就擺辦公室?”
這萬一要是有一個“識貨”的,把東西順走了。或者是因為一些意外,把東西摔壞了,那……那可是古董誒!
暖暖話中的意思,葉提娜自然是懂得。她抿唇一笑,沖暖暖搖搖頭,二人便在樓梯前方的空地上站住。葉提娜說:“那只是一個鬧鐘,是用來指示時間的!我喜歡它,并不是因為它很古老,而是喜歡它每一秒走動時候,出的聲音。它應該揮自己的作用,指示時間,給人提示,而不應該是被人罩在玻璃罩子里……”
“可是……”
“它還會一直跟著我,走下去。我不怕它壞掉,因為一個零件壞了,可以換另一個零件,它會陪著我,忠實的滴答、滴答、滴答……”
“那萬一……”
“被人拿走了,就換一個好了。”
葉提娜說的輕描淡寫。
她并不在意鬧鐘的“古董”方面的價值,只是單純的喜歡那一只鬧鐘而已。葉提娜說完,身體在墻上一靠,雙手抱胸,對暖暖說道:“不要被迷住了眼睛……你說,距離上課的鈴聲還有多少秒?”此時,三樓的走廊上,已經沒人了。一陣“蹬蹬”的腳步聲忽而上來,正是周處,埋頭跑上來。
看見周處,暖暖答道:“不足十秒。”
周處帶著一股風,撲面而來。
“啊,阮、章老師。”
葉提娜笑,說:“走吧。”揚一下下巴,便和暖暖一起,帶著周處,一起去教室。
才進了教室坐下來,上課的鈴聲就響了。
“同學們好,這一節策論,我們來點評一下上次寫的題目……”葉提娜示意暖暖將手里的策論給同學下去。她便在教室里繞了好幾圈,將策論分,之后才回到座位上,將書包從背上放下來,塞進了課桌的堂中。
關于“星星距離我們多遠”這一個策論,實際上要寫的,就是一種科學的思維方式:
天空的星星,距離我們很遠,那如何確定它距離我們多遙遠?
每個人,都可以將自己想出的方法,做出闡述。這些方法,有一些聽起來是有些荒謬的,有些則是“經典”的——許多的男生,喜歡科學的一些東西,對宇宙啊、恒星啊、星系之類的,多少有些了解,也能說出“紅移”之類的東西。
但……這些知道,也僅限于“知道”,卻并不是理解。至于到了說明、闡述的部分,就變得特別的蒼白。
倒是一些看似荒謬的,卻在說明的部分,顯得有理有據。
暖暖一邊,也一邊大致的瀏覽了一下……葉提娜的判分依據很奇怪。一些明顯就“不可能”的測量方式,卻給了很高的分,一些經典的方法,只是說明部分弱了,卻并不給分。之后,葉提娜開始講的時候,她才明白了原因——你提出一個方法,這個方法如何提出,為什么這樣提出,這才是“本體”。
葉提娜考慮的,也不是一個方法的可行性,而是要考慮你為什么提出這個方法,是你的知識結構、知識閱歷支撐下,可以提出的一種方式、方法。
這無疑很難。
“這一次的策論,寫的最好的是周處……”葉提娜點名表揚了周處。這一次的策論,暖暖的成績并不理想,她提出的方法很“經典”——可對于這種方法,為何可以測距,又是如何運作的,卻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結果可想而知。葉提娜走下講臺,在周處跟前站住,拿起了周處的策論。
“下面,我們先來讀一下周處的策論,然后再來說明一下這一篇策論,究竟是好在什么地方,為什么又是最好的。”
然后,葉提娜就開始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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