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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揮一下拳頭,虎道:“哼哼……那是!我可是要將‘天魔功’推演到九十層的……呃,天才少女。”任紅梅聽的嘴角一抽,嗔她一眼,說道:“九十層?你怎么不上一百層啊?現在世界最高樓不是都有一百八十三層了么?呵,別九十層了,你要能把‘養身功’推陳出新,演出第十七層來……”
暖暖道:“話說,你能不能對我有點兒信心啊?任姐姐!而且……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現實?很打擊人的好伐?我這叫‘目標長遠’——因為根據科學研究表明,一個人在確立下自己的目標之后,往往只能獲得不足一半的成功。”
任紅梅囧,問:“這是哪家科研機構的研究結果?”
暖暖“哼”一聲,作得意狀,說:“這是來自于銀河系外一億光年之外的一顆名為說話不靠譜星上面,一個叫做胡扯國的國家里,一個名字叫做不胡扯也好意思說是科學的研究機構的研究結果……”
“果然還是胡扯……”
任紅梅無語。
然后,便不理她,徑命令地上躺著的一片人:“起立。匕首格斗比賽,和剛才相同的規則,預備……”她說完,就從暖暖的腰間,將一柄短小的匕首抽出來,兩根手指捏著匕首,將柄塞進暖暖手里。
暖暖握住了匕首……匕首是制式的,匕的刀身,單面流線型刃,背后尖頭帶勾,剩余部分則是一節鋸齒形狀。身上則兩道看著有些“巨大”的放血槽,占據了刀身的三分之一,這也有效的,降低了匕首的重量。
任紅梅道:“拿著匕首,感覺怎么樣?”
暖暖感受著……
匕首不重。
手感恰好。
“挺好的!”
“那好好表現,可別像是剛才一樣,第一回合就掛了啊。”說了一句,然后任紅梅又補充、告誡了一句,“別想著‘反正左右也是受罰’,于是就偷懶。不然后果你自己想!要全力以赴!要拼盡全力,發揮出你自己能夠發揮出來的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一句鼓勵,一句告誡,情真意切。
“是——”
暖暖默一下,向任紅梅立正、敬禮,很鄭重。
任紅梅點點頭,掃視一下全場。
“開始……”
匕首格斗——開始!
一“開始”暖暖便警惕的做出一預備的動作,右手正持匕首,刃朝下、背朝上、尖斜上挑起,伸于前方,正是人體中線的位置。她的雙足,則一前一后、一虛一實,很謹慎的將自己調整了一個最佳的動作。
她握匕的方式,是握劍的方式——她從未用過匕首,所以匕首在她的手里,也只能夠當做是劍來用。
區別僅僅是長短而已……
她的心中,暗告訴自己:“匕首就是一柄短一些的劍!”她便警惕的,看著身旁一組女隊員迅速的,三兩下接觸后,就結束了戰斗。就在這時,暖暖便一咬牙,果斷的躍步而上,手中的匕朝前一刺!
匕太短了……所以,比起劍來,它的招數也就變得更加的少。暖暖能夠選擇的,無外一刺一捅,刺的滑、抹、撩、點、撥也只剩下了滑、抹二法可用……故而,其手法、勁道卻是更加簡單、純粹的。
選擇少,自然變化少,變化少了,更多依仗的就是個人的爆發力、速度!暖暖的速度無疑很快,這一刺快若驚鴻!
“噹——”
對方橫著將匕首劃出一道橫線,和暖暖的匕首重重撞擊。匕首中的力道渾厚、剛猛,一下就擋開了暖暖的攻擊。
暖暖則順勢踢出一腳!
對方也踢來一腳。
“砰——”
兩條帶著護甲的小腿,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片刻停頓。暖暖就感覺撞擊的小腿迎面骨一陣刺痛,整條腿的肌肉,都變得酸麻了……腳一收回、落地,竟是踉蹌一下。而對方卻乘機攻了過來,匕首一捅——目標是她的腹部。
對方的招數,簡單、狠辣而迅速。
手中的匕首,劃出簡單的軌跡,襲身而來。暖暖又用匕首格擋一下,可卻因小腿刺痛,整條腿酸麻,導致了力量不足,格擋的手臂一下子被蕩開……跟著便是“唰”的一道寒光在她眼前一閃……
脖頸上的護具發出“嗤”的一聲摩擦音——
匕和護具摩擦,她已經被割喉。
“你死了……”
然后,女人就直奔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暖暖看著那個女人,去尋找了下一個對手,然后開始戰斗。心中一陣凌亂:“話說,似乎剛才一招擒拿,也是這女人把我放倒的吧?”暖暖感覺,自己還真的是“流年不利”——
也許換上一個對手,她還能贏一局的。可就她的位置,每一次的對手,也都是這個很厲害的女人,那結果就……
好悲催。
至于剩下的項目的結果,她也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站的位置風水不好,目測剩下的項目也要輸的徹底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護頸,暖暖扭頭看任紅梅,郁悶道:“我已經成功的掛了……嘶,腿好疼!”
任紅梅沖她招手,示意道:“過來,我看看……”
暖暖一拐、一拐的走過去,任紅梅便蹲下來,伸手在她小腿上一拍,暖暖疼的一激靈,“啊”的叫一聲,眼淚都差點兒出來:“你干嘛啊,疼……你真的確定,這是在培養捕警,而不是殺手?好疼啊……嘶——”
“沒事兒,忍著點兒啊……”任紅梅的手,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拍在暖暖的腿上,剛剛和那女人硬碰硬,懟了一下的地方。
“我給你活一下血,這樣就不會青了。疼是有點兒疼……剛才那一下,表現的還不錯。比第一次好多了。不過我要說說你啊——”一邊給她活血,任紅梅一邊很認真的說:“剛才你應該咬牙堅持的,真要拼,再斗幾招也有可能……”
“可是……腿又疼又麻,根本就用不上力……”
暖暖委屈。
“借口!純粹是借口!”任紅梅瞪她,說道:“人家斷了腿的,都還能殺敵戰斗,你這是腿斷了?還是抽筋了?看看,除了迎面骨青了一塊,有點兒疼之外,骨頭好好的,筋肉也好好的,怎么就用不上力?”
暖暖……
“說到底,還是不夠狠——你對自己不夠狠!后面還有五場,你給我記住了,對自己狠一點兒。不是腿斷了胳膊折了,就給我狠狠打!想哭,也給我憋回到家里哭……行了,現在注意其他人的比賽,看匕首是怎么用的——”
“哦……”
暖暖就和任紅梅站在一起,看這一場戰斗——匕首快速的劃出一道道簡單的軌跡,勝負就在頃刻之間。有人倒下、有人晉級……
看著,就像是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蠱盆當中,不斷的有人失敗,勝利者一點點減少。
而最終的勝利者就只有一個。
“匕首本質也是一種劍,只是更短、超短……所以,原本劍法當中的許多手法,是無法使用的,或者效果不佳的。所以,歸結到匕首上,就只剩下了砍、劃、捅、刺、抹這些簡單的手法,而這其中,好用的也就兩三下……”
“所以,匕首的技法,就三招!”
歸根到底,大浪淘沙后,剩下的三招:
劈砍;捅刺;攔抹。
簡單、直接、致命——作為一件殺傷性的兵器,匕首無疑是不合格的。比起刀劍等諸多兵刃更是遠遠不如。但,它的一個好處,卻又是其它的,除了槍械之外的熱兵器外,所無法比擬的,那就是:
不錯,就是“小”——
匕首最初是一種炊具、餐具。做飯時,人們用它切肉、切菜,吃飯時,用它分菜、叉菜。
而在后來,它則變成了一種刺殺用的兵器。正因為它的小巧,容易隱蔽的特性,故而為刺客所青睞……而有關此的,最為著名的一個故事,就是“圖窮匕見”,一個荊軻刺秦王的故事!
小巧、精致,容易藏……這一個優點,就足以讓它的光輝,掩蓋住它身上的缺陷!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只能靠它。
這……是暗殺之兵。
這,是偵察兵的小可愛,它總會無聲無息的,伴隨著夜色,如有靈一般抹過敵人的脖子,無聲無息的帶走一個人的性命。
一道道銳利的匕光閃爍。
“噹”“噹”聲不絕。
刀刃、人體……彼此各種的撞擊聲,此起彼伏。人一片、一片的倒下,勝利者尋找自己的對手,失敗者躺在地上裝尸體。如果,這是真的戰場,那么毫無疑問: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尸體,真正的死人了。
一番講解……暖暖算是充分的,認識了“匕首”這個小家伙兒,不過對于這現場的廝殺,她還是無語。
“警察是抓人的吧?”扭頭看任紅梅,暖暖無語。
這些人,你讓他們去抓罪犯——暖暖感覺,那不是去抓罪犯,簡直就是去殺人的!任紅梅聳聳肩,說道:“這有什么問題么?我們去抓罪犯,罪犯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投降自首,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負隅頑抗,那掛了也是活該的吧?”
暖暖……
任紅梅又道:“再說了,這些家伙兒,都是從軍隊上退下來的。一個個的,三天不練渾身癢……看,就剩下了最后幾個人了。力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你看看,這才是精彩的時候。越是最后越精彩!”
“哦……”她心道:“實際上,是你老人家想要折騰吧?分明是‘口嫌體正直’嘛。”想著,就又瞥了任紅梅幾下。
這女人和“口嫌體正直”的畫風,真有點兒不搭啊。
這一源于日漫中的,專門用于形容那種“嘴里說不要不要的,心里卻很誠實”的一些女性角色的身、心反應。換上兩個字來說,那就是“傲嬌”——任紅梅“傲嬌”么?任紅梅這女人很暴力才對。
最后的戰斗,在繼續——八個人,兩兩一組,捉對二殺。
他們的動作,迅猛、狠辣,每一招都是沖著要害去的。
唯一的一個女性隊員,正在靈活的,和一個男隊員對決——這讓暖暖的心里一陣平衡,一陣欣慰。畢竟,剛剛她就是掛在了這個女人手里,而現在,看著這個女人走進了八強,還和對手斗的旗鼓相當……
那種感覺,是何等的“心理平衡”啊!能夠輸給一個八強,這冤枉么?一點兒也不,暖暖的心里,則是更加的相信了自己的主觀臆斷:“要是換個菜,我肯定能虐過去。可惜,我遇到了高手!”
如果可能,她希望這女人獲得冠軍!
遂……
女人的腿上就被刺一下,然后蕩開空門,肩膀被一下肘擊砸中,人連連后退兩步,還未收住腳步,就被那名男隊員以高大的身材優勢壓迫過去,匕首在她的胸前一連劃出三道刀光,直接將人掛掉。
這廝竟是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牲口!”
暖暖心中如此評價。
人家是妹紙好不好,手下留情會死啊?她心道:“不是說大頭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么?這家伙下手怎么這么狠?”她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原因”……于是,她便扭頭,看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比試的任紅梅。
一切——盡在不言中。
“噹——”空門蕩開,匕首連斬。勝者立刻就遭遇了剛才,那個辣手摧花的“牲口”。這一場戰斗并不公平——他才勝利,對方卻是在一旁窺探,早有準備。但這樣的不公平,本身就是公平的:
倉促?既然不想讓自己“倉促”那為何不早一步解決對手?
不公平?生死場上哪兒來的公平?占盡優勢,以強擊弱,盡自己最大努力,擴大自己的優勢,削減敵人的優勢,干掉敵人,保全自己……對于生命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公平。命只有一條,怎么可能為了你的公平,而讓我增加自己死亡的幾率?
那是二,是傻……
所以……任紅梅說:“你記得,永遠不要覺著勝之不武、欺負人什么的。這些念頭,有都不要有——那是傻子,二貨。我就告訴你,為了勝利,可以使用一切手段、任何手段,威脅、利誘、示弱、綁架人質、脅迫平民……”任紅梅吐出了一連串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詞匯,那些詞匯,是那么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