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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正南正北,道上鋪著青磚,十點多鐘的陽光,自天空照下,頗顯得無遮無攔。任紅梅、蘇婉分在兩側,牽著暖暖的手,漫步而行。身旁,或是現代服飾的游客,或是古裝的男女,絡繹不絕。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炎炎的日頭下,紫禁城如沸
道邊,小販將攤子支在樹蔭下,賣泥人的、面人的、木梳、首飾的靠著樹,小販們賣力的吆喝,時不時的,一些游客便會走過去,買一些很有明朝特色的小商品,作為游覽紫禁城的紀念
三人一邊走,一邊看。
琳瑯滿目的小商品,色彩鮮艷,質地優良。暖暖看的應接不暇,自也將什么“婦女運動”啊,“女權運動”之類的問題,拋于腦后了。
在一個賣耳環、手鐲的小攤前,兩大一小三個人停下來,便將攤位上面的首飾一樣一樣的拿起、放下任紅梅取了一個翠綠色的耳墜,用手摩挲了一下,在陽光下一照,而后用手指彈了一下。
任紅梅道:“十塊,怎么樣”
暖暖感覺任紅梅給出的這個“價格”太狠了,簡直就是搶劫。那個小販原本一副笑呵呵的、殷切的臉,也冷下來,說道:“這位女士,您手里的這幅耳墜,雖然不是正品的翡翠,但也不止十塊錢吧”
任紅梅道:“這東西我清楚,就十塊”
任紅梅沒有加價的意思。
小販道:“您是旅游的,要個紀念品;我出來做生意,就是吃飯的。要不您讓點兒十塊錢真的劃不來”
暖暖心道:“是啊,旅游區的紀念品,都是百元起的。更別說這種高仿了遇到不懂行的,幾千幾萬的和你要,都有人買”
“加上這個,一共給你五十”
一樣東西,掛在蘇婉的手上,在小販的眼前晃了晃,那是一個簡單的,水滴形的吊墜,在陽光下,水滴形閃閃發亮,透明溫潤。
蘇婉直接一口價。
“行”
小販咬牙認了蘇婉、任紅梅這樣“懂行”的游客,自然是在能“少掙一點”的前提下,趕緊“請走”才是正解。不然和她們糾葛起來,生意還做不做了鬧得大一些,這些小商品的價格、本質“人盡皆知”他就歇業了。
一對耳墜,一個吊墜小販的心都在滴血。
暖暖歪頭看小販,暗自腦補小販的心思你說,這么靚的兩個美女,身上的衣服也價格不菲,怎么的就這么摳呢和我一個賣紀念品的過不去,有意思么三個墜子,少賺了好幾百賠了啊
買了紀念品,便繼續逛
不遠處,一家寫著“孫記成衣”匾額的店鋪,便在樹葉的斑駁中,若隱若現。任紅梅提議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蘇婉道:“就去看看”
至于暖暖的意見她能夠有什么意見
“走”
一進成衣店,視線便是一暗,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足有人胸口高的柜臺,漆了紅褐色,擦的纖塵不染。幾個身著鵝黃色的月衣,戴著覆面、面紗的女性員工,正在柜臺后面來回忙碌,無一得閑。
見著蘇婉、任紅梅帶著暖暖進來,其中一人便是一禮,很是客氣的問道:“幾位客觀,是來買衣服的么”
蘇婉道:“先看看”
“這樣啊,給您看看這個”女人提了一根長竹竿子,將掛在墻上的一件月裝取下來,麻利的平放在柜臺上,掀開衣服的里子、下針的縫隙,說道:“您看這手工都是老手藝、純手工的”
“是手工的”
任紅梅細品了一下,得出結論。
女人道:“這還有假我們這可是好幾百年的老店了,靠的就是這手藝。二位是要給孩子做一套”
說著話,女人還特意掃了暖暖一眼。
蘇婉又將那件月裝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這衣服,無論是料子,還是手工藝,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蘇婉問:“可以訂制么”
女人道:“可以不過需要墊付一部分的押金,并且寫明聯系方式,等到貨到之后,結清尾款,就可以了”
“那好”蘇婉看看暖暖,又看看任紅梅,說道:“我們就訂制三套,一人一套,顏色、款式我們要自己選,還有覆面我們不要印染的,要那種純手工的刺繡,樣式方面也會親自和老師傅說”
女人道:“可以的,三位請跟我來”
女人便帶著三人去了后面。
自鋪面出去,是一個狹長的院子,正對的是一件典型的一堂兩室。院子并沒有鋪磚,只有被平整過的黃土,以及一顆長得高大的樹是什么樹,暖暖也叫不上來。女人進來后,便高聲道:“爸爸,有人來定做衣服了。”
“進來吧”
男人的聲音,自房內傳出來,是女人的“爸爸”。
女人道:“里面請”
暖暖問:“姐姐,你姓孫么”
女人道:“是啊,小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暖暖道:“這里是孫記嘛”
女人“呵呵”一笑,說道:“真聰明”
孫姓女人的恭維,暖暖毫無芥蒂的接受了。然后,她又問道:“孫姐姐,那你每天穿成這樣,熱不熱啊”
女人道:“怎么不熱這么多衣服裹著,都快熱死了不過紫禁城作為旅游區,在這里便要這樣穿嘛而且成衣收入,加上政府每年的特別補貼,還是很不錯的要說真的不好的地方,還有一樣”
暖暖好奇,問:“什么”
“不能玩兒電腦,不能看電視,手機白天也不能玩兒”
好空白的娛樂生活
但想想,政府這么要求,也是很有道理的。假如一群“古代人”,在古香古色的紫禁城里面玩兒手機,那場景太太過于“違和”了吧政府的特別補貼,可不是白拿的這是一種“保護”。
說著話,女人便將人帶進了屋。屋子的中堂,很簡單的掛著一幅立巖松,有落款,有印信,兩側是一幅對子,最上的橫聯,是“藝業傳家”四個字。女人將三人帶進了右廂,里面擺著一個臺案,頭頂一盞電燈泡。
電燈是開著的,一層淡淡的,濁黃色的燈光,便照在臺案上,也照在臺案旁邊,一個身形干瘦、精神的中年人身上。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短衣打扮,頭戴江山一統帽,頭也不抬的裁剪布料。
這樣的場景,暖暖感覺有點兒瘆的慌本來是炎熱的天氣,但這房間內的氣氛,卻硬生生的,讓暖暖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她不由抓緊了小姨的手。
“爸爸”
中年人停手,說道:“先量一下尺寸吧”
說著,便取了尺子,給三人量體。
一番度量,記錄了尺寸,他才問三人要什么樣的款式、顏色、布料等等。這些蘇婉自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將要求一一說出來,中年人一邊聽,一邊記,寫完后,算了一下,說道:“內衣、中衣、外衣、坎衫、罩衣、紗衣、覆面、面紗、馬尾假發一算上手工,一共是兩萬三三個人,就是六萬九,小七萬了。”
七萬。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猶豫了一下,他又提醒道:“其實來旅游的,買一件罩衣,做個紀念也就好了,也才三千來塊這位女士,真沒必要白花錢”
“而且,那覆面的手工、衣服的面料”
“無妨的”蘇婉抿嘴一笑,說道:“這些衣服,我們是很喜歡的。您就放心的做,用料什么的,一定要最好的您說說,押金要多少”
孫師傅琢磨一下,說道:“押金給一萬五”
蘇婉點點頭,問:“能刷卡么”
“可以”
孫師傅點頭,孫師傅的女兒帶著三個人進了左廂,里面一個看著和冰箱差不多的,明朝時代的柜子,便立在南墻。女人過去打開柜子,一臺pos機就取出來刷卡,也就是一下子而已。
刷完卡,女人道:“三位稍等一下,我去取一下票據”說罷,出去須臾便回,手里拿了一本票據,正好打開了記錄三人尺寸的一頁,指點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姓名、聯系方式、聯系地址,還有”
負責簽字的,是蘇婉,她按照票據上面的要求,將姓名、電話、聯系方式、聯系地址等內容,一一填寫清楚。
女人將附頁撕下,遞給蘇婉,說道:“一套完整的月衣,要制作完成,大概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到時候,我們會按照地址郵寄的。如果地址發生變更,請按照票據上面的聯系方式進行說明”
蘇婉點頭,道:“好”
完事后,三人便在女人的引導下,出了后院。
離開了“孫記”。
三人便朝皇宮的方向出發。
暖暖道:“終于出來了,感覺好好那里面陰森森的”
這樣的感慨,在人家家里,自然不好說。
任紅梅“嘿嘿”的笑,故意嚇唬暖暖,說道:“這個暖暖你就不知道了吧古時候的成衣鋪,都有一個說法,叫做陰陽剪,意思是白天給人做衣服,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就給鬼做衣服”
“無聊”
暖暖“哼”了一聲,明知道是“故事”,卻依舊讓她心里毛毛的。
越是靠近皇宮。
路上穿著古裝的人,就越少了,反倒是穿著現代服飾的游客很多,絡繹不絕,自宮門進進出出。宮門兩側,立著身穿鐵甲,頭戴鋼盔的御林軍,把守著皇宮的門戶。逐漸走近,暖暖也看清楚了御林軍的模樣
鐵甲的葉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頭盔遮掩下,面部也同樣是眼睛開洞的鐵面具,堪稱是武裝到了牙齒
感受著火熱的陽光,暖暖心道:“這些把門的,才是真苦逼啊什么月裝、覆面,和這個一比,簡直就是享受了也不知道他們熟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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