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小竅門:按左右鍵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第327章
賞花宴結束后,暄夏并沒有去找皇后娘娘,告訴她自己心儀哪個男子。
暄夏想把這件事情,拖一拖再說。
但是皇家,似乎根本沒有給她一個可以拖下去的機會。那天她在賞花宴上,和蘇墨染說了那么長時間的話,孤男寡女的,身邊又沒有一個丫鬟,自然是很引人遐想的一件事情。
他們的理解,和外人的理解一樣,都先入為主地認為了,暄夏對蘇墨染有意思。
蘇墨染也是整個京城中,難得一個比暄夏年紀要大的男子。
皇后娘娘就這么想當然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原本有幾分猶豫,不知為什么,過了幾天之后,眼里的猶豫之色,忽然一掃而空,當機立斷地下了圣旨。
于是,在暄夏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紙圣旨,她被指婚了。
指婚的消息剛傳達下來,葉語幽就一下子失魂落魄地哭了起來,暄夏斜了她一眼,看來小丫頭心里暗戀蘇墨染。
這也沒什么,那天他們兩個坐在蘇墨染的對面,沒怎么看過外男的女孩子,看著對面的翩翩公子,看了一頓飯的時間,有點想法也是可能的。
看到暄夏在看她,葉語幽紅著眼睛瞪了回去:“看什么看,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暄夏心里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只覺的心很累,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在這里和小女生斗嘴。
想哭的是她好不好。
原本她還自信滿滿地想著,走一步算一步,沒想到最后的結果,竟然是走著走著,走到了一條死路上面。
究竟如何才是原主喜歡的生活呢,一方面她要過她喜歡的生活,另一方面,也不能因為她的任性和行為,影響嗷葉宸安。
在天子的腳下,做什么都難。
暄夏躺在了床上,太陽穴突突地疼,她還想回漠北見夜瀧,要是真的和蘇墨染結婚了,就算那啥的時候她可以開保護系統,可是身子畢竟是用過了的。
那天在賞花宴上,她還義正辭嚴地說,讓蘇墨染不要因為被她救了,就隨意忽略婚姻幸福,這種終身大事。
結果回來沒多久,指婚就下來了。
從蘇墨染的角度來看她之前說的話,簡直就是打臉啪啪啪。
暄夏的良心有點不安,她很想和蘇墨染解釋清楚,告訴他指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
但是解釋清楚有用么?圣旨不可違,如果她要是敢拒婚的話,就是打了皇上的臉,在古代,皇權就是一切,因為這個借口,要治你個罪,都是天經地義沒得商量的。
因此暄夏心里想歸想,但是行動上沒有任何表示。
讓她沒想到的是,幾天之后,竟然接到了蘇墨染給她寫的帖子,邀她到外面小聚。
在南朝,如果是已經訂婚的男女,出門見面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對暄夏這個,心中沒有半點規矩可言的人來說。
蘇墨染為什么要見她?
該不會是因為她的出爾反爾,想要斥責一番吧。還是想在婚前就給她定下規矩,省的她婚后惹到他。
暄夏還是那身英姿颯爽的打扮,只身赴約,等暄夏到了雅間的時候,蘇墨染已經在里面了,文文雅雅的少年,手捧著書卷,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書面上微微劃過,鏤空的格子窗透過的陽光,打在他臉上,暄夏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面容。
溫和、恬靜。
不像是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聽到暄夏的聲音,蘇墨染抬起頭來,沖她溫和一笑:“你來了。”
“嗯。”暄夏坐了下來。
雖說她對蘇墨染沒什么別的想法,可是畢竟兩個人身份變了,還是一種無言的尷尬,在兩人之間流淌著。
蘇墨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一向溫潤的臉龐掛著笑容,可是嘴角是有些僵硬著的。
他在緊張。
陽光照射在臉上,暄夏能看清楚他臉上白色的小絨毛,搖曳在微粉的臉頰上。
這樣的氛圍,讓暄夏很不自在,終于,她開口解釋道:
“我并沒有向皇后求婚。”
蘇墨染抬起頭來,眼里有一瞬間的局促,然后他仿佛豁出去一般,道:
“我知道,是我求的。”
“啊……”這下輪到暄夏驚訝了。
看到暄夏一向淡然的表情,出現了變化,蘇墨染的嘴角,揚起的高了。
“是我讓我的丫鬟傳播流言,說你拉著我說話,讓皇后娘娘誤以為你喜歡我。”
“是我讓父親主動和皇上說,愿意讓我娶你,不愿意讓皇上為難,順便也讓皇上欠蘇家一個人情。”
“葉暄夏,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讓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就在一瞬間,暄夏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她猛然從椅子上面站起來,目光帶著奇怪地看著他。
“蘇墨染,你以為你是在幫我是不是?”
見暄夏生了這么大的脾氣,蘇墨染白皙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急急忙忙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想幫你,我喜……”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暄夏打斷了,暄夏拍著桌子,把邊疆女子的野蠻,十足地表現了出來,桌子上的杯碟被震得從桌子上摔了下來,而暄夏皮實的手,竟然連紅都沒有紅半點。
“臥槽,你害慘了老娘,老娘根本不想嫁人!老娘有喜歡的人,他在漠北!”
面對暄夏突然的變臉,蘇墨染顯然是被嚇到了。
暄夏看他的表情,放下心來,總算把蘇墨染心里那一點點苗頭給扼殺掉了,不然她這次,實在是做了一件壞事。
其實,想要很好的活著,她也可以把自己變成名媛淑女的樣子,以她的手段,不管是誰家的內宅,她都能好好地生存下來。
甚至只要她想,她還可以得到丈夫的寵愛。
她不會那么做,因為那些都不是原主的生活方式。
“你有喜歡的人?”蘇墨染的聲音抖了幾下,明明還是那樣明媚的陽光,可是他眼里的光芒,卻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是啊,他在漠北,我在京城。他過不來,我回不去。”暄夏說道,感慨不經意地從嗓子里面滑出。
“那你怎么辦?”蘇墨染有些憂心。
“我也不知道,可能要在京城一輩子,直到死亡。”她有些惱火地說著喪氣的話,卻見對面蘇墨染勾了勾唇角。
“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