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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分！”有人驚叫。
陸笙身前的地師難篇發光，在天空幻化出最終成績。
“居然達到了這個界限的成績！”
“這樣的人，細數我藥皇樓近幾百年天驕，屈指可數啊！”
“百年前三！陸笙的成績在地師難篇的近百年考核驕子中，可名列三甲！”
所有人都轟動了。
地師難篇的考核，可不只是對藥皇樓弟子開放，其他藥道勢力也可申請。
也就是說，陸笙的這個百年前三，不僅僅只是藥皇樓的百年前三，很有可能，是整個北荒的百年前三！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還這么年輕！”
“未來成長空間極大！”
“那個小輩也很年輕啊，比陸笙還年輕，他的成長空間，要更大哪！”有人看著還在答題的蕭子川，戲謔笑道。
“是啊，他的成長空間絕對大得無極限啊······一道題都答不出來，這成長空間能不大嗎，哈哈！”
藥皇樓一眾弟子都在放肆大笑。
“勝負已分，他居然還賴著不出來，真是可笑的人！”李君沫譏諷。
“有些東西，總是要親自面對的。逃避不是辦法。他只是小輩，以后會明白的。”陸笙淡淡說了一句，抓緊時間在體悟考核所得。
“結束吧。”
“怎么還不結束啊？”
“當縮頭烏龜有意思嗎？”
很多人都在叫嚷，太多數都藥皇樓弟子。
蕭子川現在很糾結。
不是在為外面狗吠聲糾結，而是糾結于自己應不應該繼續答題。
“事先忘了問考核要答多少題才算滿分，我要答少了，可真要自取其辱了，可答多了，會不會太出風頭啊。”
兩者之間，蕭子川果斷選擇了后者。
繼續答題！
“這都已經過了兩刻鐘了吧？”
“三刻鐘了！”
“半個時辰了！”
“已經是陸笙師兄答題用時的四倍！他居然還沒解出第一道題？”
叫嚷聲就沒停下過。
大家起初還在準備看蕭子川笑話，可到后面都開始煩躁起來。
“這小子要真一直不出來，我們難道還要陪著他等下去？”
“讓我把這小子打醒！”白靈走向蕭子川，很興奮。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緊接！
當！當！當！······九聲鐘響連綿響起。
蕭子川雙眸睜開。
“你敢打我！”白靈呆在原地，手掌捂著臉頰。
然而這時，沒有人為她說話。
鐘響之后，蕭子川身前的地師難篇在發光，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
“怎么可能！”
許多人都呆呆地看著天空，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一百分！”
“滿分！”
這一次，所有人都驚得站起了身。
“這小子不是只是一個小小人師嗎，他怎么可能······解答地師難篇上的難題！”
“更不要說，拿下滿分的成績！”
“這樣的成績，在藥皇樓歷史上能排到第幾？”
“滿分，這、這······絕對是千年第一啊！”有藥皇樓弟子震驚出聲。
千年第一！
“不對！”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他的考核成績旁邊還有一個紫色印記！”
“那是什么意思？”
“這是考核成績超出滿分的標記！”
有藥皇樓的老輩道出來歷，他很震動：
“我藥皇樓的整個歷史上，都沒出現過幾次這樣的印記啊。”
“這小輩何止是千年第一，根本就是古今最絕代的那幾人啊。”他感嘆。
聽他這么一說，很多人都被震得傻了。
“考核成績超出滿分？”
“他這究竟是答了多少道題啊！”
“有的人能拿到滿分，是因為他只有那樣的程度。有的人只能拿到滿分，是因為考核限制了他。這話······果真不假啊。”
很多人都想到蕭子川在考核前所說的話，之前他們還在為此嘲諷，現在卻只能贊嘆，仰望。
陸笙最好的成績，只能是百年前三，蕭子川最差的成績，卻都是千年第一！
如他們所想，這兩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不是蕭子川不配。
是陸笙沒資格啊！
“這么說來，這小輩······呃，這位前輩也是地師大能？”
“嗯，修為雖然沒臻至法相境，但藥道修為已經堪稱地師一階第一人······”
這怎么可能？
陸笙在蕭子川考核成績出來后，就直接陷入了呆滯。
周圍眾人的驚嘆聲，傳進他耳里，模模糊糊，似諷刺笑聲。
他死死盯著蕭子川，眼睛都充血了。
“想用眼神殺我？沒用。該下去的還是要下去。”蕭子川似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語氣很淡。
“我不服！我不相信你是地師！我要與你比試煉丹！”陸笙咬牙切齒。
蕭子川輕飄飄回道：“你還想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噗嗤！
耳邊不斷回響著這四字，陸笙一口血沒憋住，直接噴了出來。
考核前，蕭子川給他機會，讓他主動下去。
他認為這是羞辱，言稱蕭子川與他考核，只是自取其辱。
可最終結果，到底是誰在自取其辱？
現在他不相信蕭子川是地師，要與蕭子川在煉丹上真正輕量，蕭子川仍送他四字，自取其辱！
他的自信心已經開始崩潰。
“主人！您別為了這小輩生氣啊！”
白靈仍沒意識到一些變化，指著蕭子川就呵斥道：
“小輩！你敢冒犯地師！”
“母狗真會叫囂！”
蕭子川直接給她一耳光。
“你又打我！”白靈尖叫：
“來人！快來人！我要這小子死啊！”
“他敢當眾打我藥皇樓之人，絕對要讓他死無全尸啊！”
她尖叫聲傳遍整個白玉廣場，卻無一人站出。
甚至，藥皇樓的某位地師直接又給了她一耳光，打得她橫飛出去。
“地師不可辱！你小小一個侍女也敢稱呼地師‘小子’，也敢放言要地師死？！”
“長老······”白靈被打懵了。
她跌坐在地，仰視著前面一道道人影，先是錯愕，隨即身體驟然一寒。
她終于親身體會到了正在發生的變化。
當初她可以隨意出言折辱的小子，現在已經不再是小輩，而是剛剛碾壓了她家主人，可俯視一切地師一階大能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