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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從殿門口緩緩倒退出去,手中捧著的圣旨上有著剛剛蓋上去的鮮紅印章。
印章來自于皇帝的玉璽。
玉璽,此時此刻還在皇帝的手邊。
正裝戴冠的皇帝陛下饒有興趣的看著手邊的玉璽,向著剛剛手掌觸及在它身上的時候感受到的溫度,嘴角輕輕的翹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權力,真是一個好東西……”
因為權力,可以決定很多事,決定很多人的命運。
這種掌控的感覺很美妙,讓人的心情也會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愉悅感。
皇帝陛下回想著剛剛簽發出去的那份圣旨,心里忍不住的想道:“太子拿到了這種權力之后,是不是就能夠將這種權力用好?”
他很清楚,那份旨意的內容,不太可能是太子想到的,以一個父親對兒子的了解,他相信太子不可能再那么短暫的時間之內,想到這么決絕的手段,來處置這件事情。
“鄔先生……”
皇帝陛下很自然的想到了這個名字,因為他確信,是鄔先生在太子的背后出謀劃策。
“這個人還是很有水平的。”
寶座背后,屏風的背面,轉出姚森南的人影,他看著前方已經緊緊關閉的宮殿大門,誠心誠意的說道:“這十幾年,沒有鄔先生幫忙出謀劃策,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是肯定的,朕從來不會否認這一點。”
皇帝陛下輕輕點頭:“只是,身為一個未來的皇帝,太子現在的確還缺乏一些自主的東西。他已經習慣了讓鄔先生站在背后,為他掌舵。”
“這個問題,其實未必就一定是一個問題。”
姚森南說道:“也或許太子登基之后,一旦掌控了手中的玉璽,也就明白,這天下終究還是需要自己來做主。”
“但愿吧……”
皇帝陛下笑了笑,說道:“說說李旦吧,很多人現在都等著看李旦的笑話,順帶著想要看朕的笑話,真不明白,你和潘**師為什么就對李旦如此的信任?”
“因為,我們一直都在懷疑李旦的能力,但每一次的懷疑最終都發現,是多余的。”
姚森南微笑著說道:“還在鹿驛城的時候,我和潘**師就發現,李旦的成長,根本不能按照常理推斷。假設他的敵人只是一名一級法師,他可能短時間之內就能爆發出一星**師的實力,假設他的敵人是一星**師,他可能不知道怎么的就能爆發出九星**師的實力。”
“總而言之,想要把李旦徹底難住,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姚森南帶著一絲絲的自嘲,說道:“有時候,我和潘**師都忍不住懷疑我們是不是太老了,哪怕我們明明知道李旦一定能夠解決問題,卻還是杞人憂天一樣的胡亂擔心。”
“胡亂擔心,至少代表了你和潘**師對他的關心。”
皇帝陛下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姚森南話語之中隱含的這個意思,微笑著說道:“朕相信,如果不是你們暗中照看,李旦所受到的麻煩可能比這多得多。”
“以前照看他,是因為我們看好他,但現在,既然陛下也看好他,我們當然更要照看他。”
姚森南絲毫不吝嗇于表達自己的衷心,又說:“不過,比需要承認,有些時候,李旦本身的智慧遠遠超出我和潘**師的想象,他的智慧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和他的年齡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哦?”
皇帝陛下似乎十分有興趣,問道:“怎么這么說?”
“陛下有所不知,在來朝歌之前,潘**師曾經問過李旦,以后到了朝歌,面對巨石應該作何選擇。這是想要問問李旦對于誰以后來坐這把龍椅的看法。您猜李旦怎么回答?”
姚森南沒等著皇帝陛下發問,自己說道:“李旦反問潘**師什么看法。”
皇帝陛下愣愣神,忍不住莞爾:“這不是智慧,這是滑頭。”
“就算是滑頭,在突然面對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李旦能夠做出這種反應,足已經說明他的智慧了。”
姚森南說道:“相對于任何可能的一種表態,這種態度無疑是最為理想的。”
皇帝陛下也承認這一點,說道:“的確,沒有態度就是最好的態度。”
他還要承認,這真的是一種智慧,是一種超然物外的智慧。
所以他笑過之后,眉頭又忍不住微微皺了一下,猶豫了猶豫,還是問道:“只是知道李旦是鹿驛城的人,一直也沒聽你們說過,李旦以前的事情。姚宗師,你了解么?”
“不是很了解,大致的只是知道,他以前很普通,就是鹿驛城城郊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莊少年。聽葛浮說,他第一次職業測試的時候,成績很差,幾乎是注定一輩子都只能掙扎存活的程度,但是后來第二次堅持進行了一次測試,居然成績優異到讓葛浮都坐不住了。”
姚森南笑著搖頭道:“那個時候,也或許這個家伙就已經習慣于扮豬吃虎了,故意的裝孫子,然后等待著合適的時候,一鳴驚人。”
皇帝陛下微微一笑:“扮豬吃虎,不是一種習慣,往往是一種態度。扮豬吃虎,是別人的說法,他自己或許只是為了低調。”
“是啊,我和潘**師也是這么認為的,至少我們沒看到任何一次是李旦主動惹事。”
姚森南笑了笑:“說到這里,我想起來,李旦家境其實不是很好,只有一個媽媽,甚至不知道爸爸是誰,結果他小時候的生活就十分的不順利,經常被人欺負,所以他們家的人其實本質上都是很老實的。”
“不知道爸爸是誰?”
皇帝陛下有些小小的意外:“他媽媽呢?難道也不知道?”
姚森南搖了搖頭,說道:“他媽媽好像一直都沒嫁人,自己對于怎么有了李旦這個孩子都完全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
皇帝陛下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世間居然還會有這種事,做媽媽的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
姚森南聳了聳肩膀:“不單單陛下您奇怪,曲仁里村的所有人都感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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