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機作品
如果放在其他時候,太常寺一名中級官員的死亡,也算是不小的案件,但是絕對不會比馬全福之死更引人注目。
尤其是關于李旦和鮮花郡主的婚期問題內部會議上的一些事情在小范圍傳播開來之后,馬全福之死立刻被蒙上了一層特殊的陰影。
首當其中被懷疑到的,當然就是李旦。
然后,就是三皇子殿下。
只不過,這種懷疑同樣也只是在小范圍之內傳播一下,根本沒人拿出來堂而皇之的議論,更加沒有人會拿到大堂上公開宣講。
沒有家人,沒有多少親朋的馬全福,被寂寞的收斂,然后寂寞的送往官署,然后自然有人為他準備一場寂寞的送葬儀式,并且等待著時間的到來,入土為安。
馬全福之死帶來的各種不一般,只是存在于一些人的心里,根本沒有激蕩起多余的漣漪。
只是,沒有人知道,就在馬全福死掉的這天晚上,太子殿下摔了一只杯子,二皇子殿下端著飯碗沉默了很久,才繼續吃飯,而已經回到朝歌的四皇子殷陀洛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默默無語,當晚差點把一名侍妾折騰到死。
“……去吧,繼續留意。”
李旦宿舍的窗邊,僅僅披著貼身衣服的鮮花郡主,對窗外萬不得已來到這里匯報消息的屬下淡淡地說了一聲什么,然后把窗戶重新關閉,重新回到了溫暖的床上。
暖爐把整個房間熏熱,被窩里的溫度也不算低,所以杯子并沒有完全遮住床上的兩個人。
早就熄滅的燈光,是不太可能隨時亮起的,唯有星光從窗外偶爾照射進來,落在鮮花郡主的臉上,同樣也落在李旦的臉上。
“現在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了。”
說了說馬全福的死,鮮花郡主靜靜的靠在李旦的身邊,說道:“我想我應該重新梳理一下馬全福和三皇子的關系。”
“我首先應該是懷疑對象,既然不是我,那么就極有可能是三皇子做的。”
李旦給出的分析,比鮮花郡主更加冷靜:“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三皇子在做,完全可以在他府邸之中直接做,如果不做,也無非是一通雷霆訓斥。讓他死在街上,并不能真正把三皇子從其中剝離出來,恰恰相反,仔細想想,卻可能意味著有個秘密被隱藏了起來。”
鮮花郡主抿抿嘴唇,一只手輕輕探出,勾在了李旦的脖子上,表示嘉許。
如果,馬全福真的只是單純的三皇子的人,在現在這個時候,迎來三皇子的雷霆大怒是必然的,三皇子讓人殺了他也屬正常。
但,馬全福偏偏死在了街上。
這種死法,貌似是把殺他的人給神秘化了,但是既然三皇子放他出了府,也就不應該再去動手——三皇子之尊,殺一個小小的太常寺中級官員,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
那么,既然不是遮掩殺掉馬全福這件事本身,就只能是遮掩某個秘密了。
“所以呢,馬全福未必就是他殺,也有可能是被人為制造出來的他殺。”
李旦說:“這個制造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自己。”
“那么,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李旦緊了緊抱著鮮花郡主的胳膊,笑了笑,又自己解答道:“最直白的可能當然是把水攪渾。攪混了的水,才能摸到魚。問題是,誰是那個摸魚的人。”
鮮花郡主笑了笑:“或許是在朝歌,也或許……不在。”
“不在?”
李旦有些意外,然后就有些不可思議起來:“我記得你說過,馬全福曾經參加過罷課。”
“是啊,馬全福當年參加罷課,結果就因為這個,沒能正常畢業,后來沉寂了一段時間,才走了三皇子的門子,重新入職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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