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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紹坤并不在朝堂之上但人任何官職,但是并不意味著潘紹坤不懂得為官之道。
吏部一份并不會輕易外傳的檔案之中明確記載,潘紹坤最早的時候,是準備為官的,只是因為有些事情上的看法和上司不能吻合,才最終得到罷黜。
有意思的是,類似的事情在潘紹坤這個人這個人的身上發生了很多次,歷數潘紹坤的為官經歷,不難發現,他雖然出任過的管制都不大,但是覆蓋面極其廣泛,王朝各個領域的小官他都做過,最后也都是被人趕走的。
為官鶴立雞群的他,最終被逼無奈,選擇了放棄,轉而研修法術,才終于成為一代大家。
豐富的為官經歷,讓潘紹坤其實很清楚,身上這么明顯的貼著三皇子殿下標簽的馬全福,根本不可能在李旦和鮮花郡主這種事情的內部會議上非常突兀的跳出來。
就算三皇子殿下對這樁婚姻對李旦真的不看好,真的想要從中作梗,也不可能讓馬全福往外跳。
而具體到馬全福的身上,如果是馬全福自作主張,那么,如果不能證明馬全福是個十足十的蠢貨,就只能證明,馬全福根本不是三皇子殿下的人。
從一開始就不是。
或者說,在開始在身上貼下三皇子殿下的標簽之下,馬全福就已經是別人的人了。
“他究竟會是什么人的人?”
潘紹坤在心里暗自思索著,忽然就聽到了桌上傳訊水晶的聲音。
連接了通訊,傳訊水晶之上浮現出一個穿著平民衣服的中年人的臉。
這張臉,平淡無奇,混在人群之中,只需要一眨眼,就可能再也找尋不到了。
“潘**師……”
中年人像是在街頭,隱約可見通訊水晶傳遞過來的背景之中,還隱隱有喧鬧的聲音:“馬全福偷偷摸摸的進了三皇子殿下的府邸。”
“嗯?”
潘紹坤一愣神,睿智的雙眼之中不免泛出一絲絲的疑惑:“確認?”
“確認。”
中年人回答說:“我親眼看著馬全福在三皇子殿下府邸后門外轉了一個小時的彎子,最后瞅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敲門進去了。”
“……知道了。繼續盯著。”
潘紹坤關閉了傳訊水晶,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這個中年人,是他派出去的眼線,在知道了馬全福的事情之后,他就安排了這個人的行動,務必盯緊了馬全福,看看他究竟會和什么人見面會去什么地方。
面對這樣一個謎一樣的人,潘紹坤無比想要搞清楚這個人的身份背景。
只是,潘紹坤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去了三皇子殿下的府邸。
如果,他真的不是三皇子殿下的人,在發生了這種事之后,繼續朝著三皇子殿下的身上潑臟水,他應該做的是堂而皇之的走三皇子殿下府邸的正門,讓所有人都看見,1他對三皇子殿下多么的忠心耿耿。
但他現在既然是偷偷摸摸的上門,卻是隱約打破了某種最可能的猜測。
“難道猜錯了?”
潘紹坤心中疑竇難解:“難道他真的是三皇子的人?他跳出來真的是三皇子的授意?”
馬全福靜靜的站在后院的冷風里,只需要輕輕抬頭,就能夠看到三丈外的暖閣中,三皇子殿下舒舒服服的靠在軟榻上,有美女朝著三皇子的嘴里遞送水果。
但他不敢抬頭。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在主子面前,不該看的絕對不能看。
“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根本不是我的人,所有人都會懷疑,你其實是太子哥哥或者二哥的人,所有人都絕對想不到,你居然會站在這里。”
三皇子殿下微笑著說道:“當然,所有人更加不會想到,你也不是我的人。”
“雖然我并不是三皇子殿下的人,但是三皇子殿下這么多年的提攜之恩,屬下不敢忘。”
馬全福低垂著雙眉,說道:“這件事,可能會對三皇子殿下造成一定的困擾,但我想利大于弊,對于三皇子殿下來說,并不是絕對的壞事。”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絕對這種事,就好像我的太子哥哥,誰也不敢說,他絕對就能順利登上皇位一樣,不是么?”
三皇子殿下開懷的笑了笑,說道:“當然,我相信你對你們的組織是絕對忠心的,不然的話,蟄伏十三年,你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跳出來。”
馬全福輕輕抬眼,卻終究還是沒有真正看三皇子殿下一眼,沉聲說道:“組織并不希望太子殿下順利登基,只要是能夠阻止這件事的順利延續,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三皇子殿下繼續微笑著問道:“那么,你們的組織,是不是也不希望我登基?”
“殿下慎言。”
馬全福壓低聲音說道:“至少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線,我們都不希望看到太子殿下如愿。”
“是啊,是現在。假設哪一天我登基了,你們……呵呵!”
三皇子殿下干巴巴的笑了笑,問道:“你們的人什么時候能夠到?”
馬全福說道:“冬至日,準時抵達。”
三皇子殿下點了點頭,說道:“那一日,他們一定能夠順利進城。”
城防軍,并不歸屬三皇子殿下管轄,但是城防軍之中的一些人,卻是和三皇子殿下的聯系比較隱秘且密切。
放一些人進城,對三皇子殿下來說,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多謝三皇子殿下成全!”
馬全福雙手抱拳,深深一揖。
“這算是我對你這次行動的回報吧,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其實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可能繼續下去。”
三皇子殿下問道:“你呢?準備什么時候走?”
馬全福沉聲說道:“一個小時之后。”
一個半小時之后,馬全福的尸體在一條狹小的巷子之中被人發現。
馬全福的脖子被人割斷了,血流一地,尸體旁邊還徘徊著一條野狗。
城防軍的初步勘定認為,屬于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