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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如注,是因為傷口眾多,然而傷口并不能致命,甚至都不太可能在李旦的身上留下痕跡。
后背重重摔在草地上的鮮花郡主一抬頭就能發現,現在李旦臉上的拿到恐怖的傷口也已經完全愈合,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而在李旦的后背上,那些剛剛被切割出來的細碎傷口,同樣在快速愈合著。
“疼死我了……”
李旦倒抽著涼氣,有些惱火的望著鮮花郡主,咬牙說道:“就你這樣的女人,誰敢往家娶?”
“愛娶不娶!”
鮮花郡主憤怒的掙扎,想要抽出雙手,繼續攻擊,然而她的雙手都在李旦的懷抱之中,根本難以掙開半分。
“松開我!”
鮮花郡主掙出一頭細碎的汗珠,忽然張嘴,一口咬在了李旦的肩膀上。
細碎的小白牙毫不客氣的發力,疼得李旦怪叫一聲,下意識的雙臂一軟。
趁機一腳把李旦踢開,鮮花郡主聳身而起,兩只手再一次的揮動,再次準備攻擊。
然而李旦斜臥在地上,直接伸手,勾住了鮮花郡主的小腿,猛地一掃。
鮮花郡主重心不穩,整個人朝著地面上趴下去,她的人還沒徹底趴到地上,李旦已經翻身撲上,直接把她壓在了下面。
“就算你再打,也不打死我!最多打疼我!”
李旦毫不客氣的照著她屁股上就是狠狠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道:“像這樣疼!”
“你……”
鮮花郡主自打出生,何曾被人打過屁股,全身上下頓時因為憤怒顫抖起來。
醞釀良久的犀利攻擊,居然就因為李旦的這一巴掌土崩瓦解,近乎于情緒失控的她怪叫一聲,兩只手照著李旦的臉上抽下去。
打臉啊?
李旦哪能吃這虧,怪叫一聲,不等著鮮花郡主雙手落下,上身向前一貼,直接沖進她的雙臂之間。
他的臉非常湊巧的在她的鼻尖前面剎住車,如蘭一般灼熱的氣息直接沖擊在他的臉上。
“殺了你!我殺了你!”
鮮花郡主繼續大叫著,沒有打在李旦臉上的兩只手變掌為抓,在李旦的后背上使勁撓抓起來。
傷口剛剛愈合的后背,瞬間被抓出十幾道血痕,疼的李旦齜牙咧嘴。
“你真是瘋了!”
李旦騎在她的身上,撐開她的雙臂,揮起手掌,照著她臉上反反復復就是兩個大耳光:“瞧瞧你現在還有點郡主的樣子么?像個潑婦!”
“你才是潑婦!”
憤怒的鮮花郡主驟然抬腿,一膝蓋直接錘在李旦的后背上,李旦吃痛,下意識的向前撲出。
因為被打臉而幾乎陷入癲狂狀態的鮮花郡主想都沒想,一口咬在了李旦的大腿上。
“啊!”
被咬的位置,離著他身體最為敏感的部位不過數寸,李旦疼得一聲大叫,一把抓住鮮花郡主的頭發,大巴掌揮起來,再一次照著鮮花郡主的臉抽下去。
鮮花郡主的人被他抽得向后摔出去,而他自己因為大腿上尚未消散的疼痛,一樣向后一仰。
沒等著他翻過身,鮮花郡主已經再一次沖上來,騎在了他的身上,兩只手瘋了一樣,使勁照著他身上抓撓下來。
兩個法術修為都已經抵達三星**師境界的天才少男少女,很沒形象的扭打成一團,每一次攻擊像極了街頭的小混混,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早被雨水打濕的草地,把兩個人身上的血跡抹出一道道難堪的污痕,李旦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全部的愈合完畢,然而勉強還能被稱之為戰斗的扭打并沒有半點停止的跡象,就連李旦也有幾次差點沒張嘴去咬她。
只是太可恨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平日里端莊冷酷的鮮花郡主發起瘋來,居然連咬人這種套路都能用上。
也不知道這樣的扭打持續了多久,單純的體力消耗,讓兩個人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李旦最后的一下努力,再一次的讓他把鮮花郡主掀翻在地上,直接騎在她胸口上的他身體前傾,兩只手死死按著她的兩只手腕,惡狠狠的威脅道:“再敢打我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誰收拾誰?”
鮮花郡主啊的一聲大叫,直接把他推倒,反客為主,把他壓在下面。
她一樣使勁壓著李旦的手腕,惡狠狠的問道:“你說誰收拾誰?”
“我收拾你!”
李旦嘴上不饒人,眼看著鮮花郡主忽然張大嘴巴朝他的臉撲下來,心里還是有些慌。
要知道,鮮花郡主咬人真的是不選地方,逮住哪里咬哪里,李旦的身上至少已經被他咬了十幾口,就連他的屁股都被咬過。
然而,這一次,鮮花郡主張開的嘴巴沒有落在他的臉上。
突然間停在他眼前的嘴巴只有灼熱的氣息急促的送出。
兩雙眼睛這般對視著,強烈的憤怒早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一股子意氣,誰也不服誰的模樣。
鮮花郡主喘息著問道:“服不服?”
李旦同樣喘息著,冷笑一聲:“你服我?”
他攢著力氣猛地發動,但他這一動,沒能把鮮花郡主掀開,卻是極其巧合的讓自己的嘴在鮮花郡主嘴上一撞。
撞疼了彼此的牙齦,卻沒再催生出新的憤怒,純屬于巧合的這一撞就像是忽然間撞開了某種無形的壁障,一個瞬間鮮花郡主身上的力氣似乎是完全消失了。
再一次發力的李旦輕松的將她騎在身下。
望著眼前的這張秀美的臉,望著被自己打出來的紅腫,李旦忽然間就壓了下去。
戰斗,早就讓兩個人“坦誠相見”,而現在,這種近距離的坦誠變成了負數。
一聲壓抑著的叫聲從鮮花郡主的口中發出,重新張開雙臂伸出雙手的她沒再給李旦的后背制造新傷,反倒把他緊緊抱住。
雨絲緊密的落在光幕結界之上,砸出細碎的聲響,將兩個急促的喘息遮掩在風雨之中。
先前被壓彎的野草羞于抬頭,默默的聆聽者某種隱秘的喘息。
“你下來!”
嬌媚的聲音叫破了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空間,披散開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下來,遮住了李旦仰望著她的臉。
“我是郡主,我要在上面!”
李旦哼哼冷笑,環住她的腰,繃緊了自己的雙腿:“你以為你在上面就能欺負我?還不是一樣我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