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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給清涼藥劑混合了一些酒,其實并不準確。”
李旦解釋道:“因為我需要的只能是這種苦草酒,更加準確的說,是苦草酒之中包含的一種元素,它的名字叫做麥苦素。”
麥苦素?
但凡知道這種元素的人,這會兒的心情都不免有些膈應起來。
沒有人愿意聽到麥苦素這個名字,因為苦草酒之所以苦,恰恰就是因為麥苦素的存在。
這是一種單獨提煉出來,除了比苦丁還要苦的苦味之外還有一種比四十度高溫炙烤下的茅坑還要臭的臭味的元素。
據說,第一個從苦草酒之中提煉出麥苦素的藥劑師,甚至惡心的好幾天都沒吃下飯去。
按理說,既然發現苦草酒之中有這種元素,人們,尤其是貴族們理所應當的拒絕飲用苦草酒才對,然而誰也說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人們非常果斷的放棄了對麥苦素的記憶,僅僅保留了對苦草酒美味的崇尚。
當然,也有釀酒師專門針對麥苦素做了一個專項研究,希望吧麥苦素從苦草酒之中剝離出去,還給大家一種沒有心理陰影的美酒。
但悲劇的是,苦草酒失去了麥苦素之后,酒液本身居然散發出惡臭,不要說喝,就是讓人聞一聞,都能倒足胃口。
釀酒師們最終不得不承認,苦草酒可能完美遵循了兩害相抵反為美的原則,也或許正是麥苦素造就了苦草酒。
苦草酒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和傳播,早已經成為貴族社會款待嘉賓的佳釀之一,但麥苦素這種元素,卻是徹徹底底的被普通民眾“遺忘”,僅僅存在于藥劑實驗室之中。
據說,即便是在藥劑實驗室,也很少有人愿意動用這種元素,因為它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就連姚森南也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需要麥苦素?”
“因為清涼藥劑本身含有一種叫做薄荷的藥物。”
李旦卻沒有提及麥苦素的反感,繼續解釋道:“薄荷單獨的存在于清涼藥劑之中,屬于一種輔助藥物,主要功效是帶給服用者清爽的感覺。但是,薄荷與麥苦素冷融合之后,卻會催生一種叫做粉酸的物質。”
說到這里,李旦帶著些許的期許,看了姚森南和高夢家一眼。
尤其是姚森南,作為殷王朝赫赫有名的藥劑宗師,當然沒有理由不知道粉酸是什么。
“原來是這樣!”
當高夢家還有些懵懂的時候,姚森南已經恍然大悟,說道:“粉酸是修復肌肉疏經通絡的強效藥物,不論是燒傷還是其他傷勢,粉酸都能起到最佳效果。要知道,粉酸本來就廣泛應用于物理傷害藥劑的配置之中。”
他說完這些,又有些小疑問:“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在清涼藥劑之中加入粉酸呢?”
李旦呵呵笑了:“姚宗師,您忽略而一個重要的問題,粉酸想要發揮作用,必須要冷凝。”
“對對對!我怎把這一點給忘了!”
姚森南再次恍然,拍著腦袋說:“粉酸唯有在冷凝狀態下,效果才是最佳的,但是如果直接加入粉酸,很難保證粉酸不會和清涼藥劑的其他元素發生作用,到時候說不準溫度就會升上來。而臨時使用麥苦素和薄荷冷溶,卻不會出現這個問題。”
高夢家聽得有些云里霧里,懵懵懂懂的問:“我還是不明白,既然直接加入粉酸不合適,為什么不直接加入麥苦素,為什么還要混合上苦草酒呢?”
“蠢貨!”
姚森南忍無可忍,訓斥道:“你會隨身攜帶麥苦素么?還是你覺得藥劑師協會的倉庫里會有麥苦素?”
麥苦素的強烈臭味,別說普通人,就是藥劑師,如非萬不得已,也不愿意接觸。所以,哪怕是在藥劑師協會的倉庫里,其實也沒有麥苦素的存活,往往是真正需要的時候,臨時想辦法采購一點或者直接提煉一點。
誰會傻到整天守著這種比茅坑還要臭的元素過日子呢?
“呃……”
高夢家臉色有點比較的難堪。
但在場很多人的臉上終于露出釋懷的神色。
很多人都已經聽明白了,原來李旦居然是調用了苦草酒之中麥苦素,和清涼藥劑之中的薄荷,冷凝催生了一種叫做粉酸的元素,把燒得每個人樣的羅銳海治愈了。
這個過程說起來,似乎并不如何的復雜,事情講開之后,也似乎并不如何的深奧,但恰恰就是這種貌似的不復雜和不深奧,反倒是說明,高夢家連這種不復雜和不深奧都不知道。
這還是鹿驛城藥劑師協會的副會長呢?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會表現出明顯的對高夢家的鄙夷,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著李旦附送上第二撥敬畏的眼神。
如果說第一撥這樣的眼神,完全來源于李旦的手段以及羅銳濤的態度,敬畏之中最主要的還只是一個畏懼,那這一撥敬畏的眼神,更主要的卻是尊敬。
不管是什么樣的年代,一個擁有著別人所沒有的知識的人,總是容易獲得別人的尊敬……
“恩?”
這個時候,躺在了他懷里的羅銳海忽然掙扎了一下,然后脫開羅銳濤的懷抱,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別拉我,我沒喝多……”
羅銳海醉眼迷離的,環視著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尋某處所在一般,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
他前面的人給他讓開道路,他就一步步走向沙發的位置,嘴里嘟囔起來:“酒呢?快給老子拿酒來!特么的,老子沒喝醉就不給酒喝了?……”
一邊走,一邊很沒形象的伸手,揉著自己的屁.股撓癢癢。
羅銳濤目瞪口呆,問李旦:“這是,這是什么情況?”
“呃……”
李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是苦草酒之中的酒曲發揮作用了,你可以理解為副作用。”
他話音未落,羅銳海那里已經摔在了沙發上,高高的翹起一條腿,打開了呼嚕。
大家伙看著他這幅街頭醉漢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醉”得一塌糊涂的羅銳海被送到后院休息去了,宴會廳里的秩序重新恢復正常,很多人走開到別處繼續自己的交際活動之前,禮貌的向著李旦點頭致意,以示尊敬。
而李旦還沒看清幾個人的笑容,就被姚森南單獨拉到了一邊:“李旦啊,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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