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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將軍深刻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是個能夠后悔一萬年的錯誤決定。
被森南叔父當眾在腦袋上敲板栗已經是十分丟臉的事情了沒成想,剛剛說了門口站著那位霍大管事的主子郡主大人天高路遠,不可能看見今天這里的事情,郡主大人就從轎子里面走出來了。
早知道自己這張今天有著烏鴉嘴的特異能力,是不是在出門之前絮叨一下,今天奪取這棟房屋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
“郡主大人,您吉祥!”
在霍大管事或者森南叔父面前,還能裝作一板一眼不方便施禮,但是既然郡主大人已經走進了這個小院子,羅大將軍再也不能裝傻充愣了,緊緊握住劍柄,像是帝都走出來的每一位貴族一樣,他向著郡主大人躬身行禮:“真沒想到您會親臨鹿驛這樣的小地方,作為鹿驛城的城防軍大將軍,銳濤深感榮幸。”
“如果我的到來,真的會滋生榮幸這種情緒,也應該是鹿驛城的城主,抑或是鹿驛城土生土長的臣民。至于你,羅銳濤,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升任鹿驛城的而城防軍大將軍好像只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你又有什么樣的資格代表鹿驛城說話?”
郡主大人對羅大將軍羅銳濤的印象顯然并不是很好,說出來的話十分不客氣。
她像是一陣輕柔的風,從羅銳濤的身邊走過,來到了五顏六色的老人面前,微微欠身,表示尊重:“森南叔父,好久不見。”
“郡主安康!”
五顏六色的老人微笑著還禮,說道:“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在你父皇九百歲壽宴的時候,那時候的你還只有十六歲,這一晃,你都已經這么大了。”
“有森南叔父這樣的強者保衛整個帝國,我們做后輩想要不去茁壯成長,似乎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郡主大人微笑著,眉梢微微一挑,又問:“對了,森南叔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最近應該是在游歷四野,為什么會在鹿驛城駐足?”
五顏六色的老人朝她眨眨眼睛,說道:“游歷嘛,累了就歇歇。”
郡主大人抿嘴笑道:“既然是歇歇,我想鹿驛城的藥劑師公會應該十分歡迎您的到來。他們似乎沒道理不把您留在試驗室里講課,而讓您繼續游蕩。”
“這個沒辦法,誰讓我是出了名的老不修?”
五顏六色的老人聳聳肩膀,做了一個鬼臉,又指了指和顏火站在一起的青年,介紹道:“郡主大人,這個就是鹿驛城今年年初剛剛上任的藥劑師協會代理會長,黃思進。小黃也是我的關門弟子。”
“小黃,這位是陛下最喜愛的小女兒,鮮花郡主,還不過來見禮?”
五顏六色的老人幫助自己的小徒弟引薦著帝都的大人物,一旁的李旦聽到這句話,心頭豁然一震。
“咦?”
壓抑不住的驚疑之后,李旦悄悄的扭開眼神,看了看葛浮。
因為葛浮在未來歷史上留下的最璀璨的記錄之一,就是成為封號天師,成為實力堪比鮮血郡主的強大的存在。
鮮血郡主,在成為鮮血郡主之前的封號,就是鮮花郡主。
鮮血郡主一身鐵血手段,天性涼薄,以殺入道,甚至有傳說抵新皇,也就是她的親哥哥的最強大的力量,就來自于她,死在她手下的帝國士兵,數以億計。
“次奧,難不成老子家今天成了歷史上的未來之星聚集地?……”
李旦心中作如是想,忽然又聽那個五顏六色的老人說道:“小黃藥劑實力不錯,已經得了我六分真傳,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我相信他至少能夠走到我這樣的高度。”
“那是帝國之幸。”
鮮花郡主朝著黃思進微微點頭致意,又說:“森南叔父,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您也知道,我不是蠢貨。”
五顏六色的老人臉上肌肉一抽,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郡主大人這話怎么講?”
“呵呵……”
鮮花郡主輕笑著說道:“老實說,我對主持正義鋤強扶弱這一類的事情,一向缺乏興趣。所以,森南叔父插手的這件事情,我原本不希望插手——這也是我一直作壁上觀的原因。”
五顏六色的老人很沒形象的聳起肩膀,攤開雙手:“這是您的自由,我想如果您繼續做壁上觀,也絕對不會有人提意見。”
“可是,森南叔父您已經把我喊出來了。”
鮮花郡主說道:“既然如此,我也相信森南叔父有著十二萬分的誠意,想要幫助這個少年解決眼前的麻煩。為了解決這個麻煩,您甚至不惜讓我出面碾壓羅銳濤的尊嚴。”
她這個圈子繞的很快,有種從天上直接繞回地上的感覺。
但偏偏這種繞法很直接的讓在場所有人全都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
沒錯,這個五顏六色的老人從一出場,就一直都在針對羅大將軍羅銳濤,然而看似羅銳濤一直都在閃躲,卻又似乎根本沒有實質性的退縮——換句話說,屬于李旦的問題依舊存在。
五顏六色的老人恰恰就是在這個時候把鮮花郡主從轎子之中叫出來的,而且鮮花郡主的出現,也的確是碾壓的羅銳濤挨了一頓刺撓之后,再也沒臉張嘴說半句話。
雖然很隱蔽,很晦澀,但毋庸置疑,五顏六色的老人似乎一直都在幫助李旦解決問題。
嶄新的問題當然也就再清楚不過了。
“這是為什么呢?”
鮮花郡主的目光在李旦的身上轉動了幾圈,似乎是想從李旦的身上找到最直接的答案。
當然,她很清楚,這都是徒勞的,所以,她很直接也尖銳的面對五顏六色的老人,繼續微笑著說道:“森南叔父,您知道,我和工部的關系一向很不錯。”
五顏六色的老人神色一凜,閉上了嘴巴。
“我完全可以讓工部修改建造橋梁的選址,哪怕他們已經上報父皇。”
鮮花郡主口風一轉:“當然,我也完全可以告訴工部,除了父皇御批修正,誰也不能更改橋梁選址問題。”
不理會周邊諸多人等聽到這句話之后變得古怪起來的臉色,她玩味的望著五顏六色的老人:“森南叔父,我想你應該不會樂意看到自己費心費力即將要送出的人情付諸東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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