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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的一句話,讓前面的那些匪徒立時臉上就變了顏‘色’。“他娘的,老子客客氣氣的跟你們商量,你們竟然不識抬舉。行,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來啊,兄弟們,并肩子上。”領頭的人一揮手,后面的那些人就要動手。
云雪從后面一閃身來到了錢明遠的身前,伸手擒住了領頭那人的手腕,然后飛起一腳,直接將領頭的人踹到了江水里頭。剛剛云雪就發現了,這些人腳下虛浮不實,根本就不像是真正練過功夫的人,也就是拿著手里的刀劍嚇唬人罷了。
云雪將領頭的踹到了江水里,回身奪了另一個人的刀,然后用刀背砍在了兩個人的后背。那兩人吃勁,也掉到了水里頭。這下子,大家也明白了,這些來打劫的,不過是‘花’架子罷了,于是大家掄起棹桿,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不多時,對面的人大半都被打落在了江水里,剩下幾個,也跪在木排上求饒。“好漢饒命啊,我們實在是有眼無珠,得罪了好漢,還請您手下留情啊。”
“行了,都趕緊滾吧,以后別在這干這些了。放排的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掙的錢你們好手好腳的,為啥非得跑來打劫放排人呢有能耐,你們倒是去劫那些達官貴人啊欺軟怕硬的東西,趕緊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云雪擺擺手,讓那些人趕緊走。
剩下的那幾個人扭頭看了看還在水里掙扎的同伴,有的已經被江水沖出好遠了。云雪也看到了,就讓正松他們拿了棹桿,把那些人從水里拽上來。等到一群落湯‘雞’從水里上來,云雪揮揮手,讓他們都走了。
那些人干恩萬謝的走了,一邊走,還在議論著,“這是誰啊這么能耐我就聽說,以前有個姓韓的,所有干咱們這行的,一見了他,那就是個吃癟。沒想到,如今有多了一個。”
孫長海聽見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云雪,“唉,你這個脾氣啊,跟你爹還真是像。以往我們跟你爹一起出來放排,每次到這,你爹都是能把那些人全都給打了水里頭去。沒想到,輪到你還是這樣。”孫長海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了。
旁邊的人倒是對云雪豎起了大拇指,“小雨,好樣的。”
云雪低頭,轉身回自己的木排上頭了。
既然這里沒什么事情了,木排自然是繼續往前走的。
已經是六月未了,陸地上熱‘浪’襲人,可是這江排之上,卻是江風陣陣,涼爽宜人。
孫長海站在排頭,高聲喊著,“前面水窄,要過月牙灣了。”
大家一聽,全都集中‘精’神,面對前面的暗哨。
過了一陣子,孫長海又喊,“前面走木梳背,進秧歌汀了,右邊注意,貓牙子咬住了。”
秧歌汀里,江水‘亂’了套,左突右沖,東拐西‘蕩’的。那江水里,還有好多的浮尸,東立一下,西‘挺’一下,左搖一下,右擺一下,胳膊‘腿’‘亂’動一氣,可不就像是扭秧歌怎么的
有排伙子就說,“天娘嘞,這也太疼人了吧”他們是今年新來放排的初把兒,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情形。
木排上的人們,臉‘色’蒼白,幾‘欲’作嘔。可是這時候,哪里能夠放松了‘精’神的大家的‘精’神高度緊張,眼睛死死的盯著木排下的流水。好不容易,木排才渡過了木梳背和秧歌汀,這時,大家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錢明遠和孫長海兩個,忍不住互相擊掌,以示心中的喜悅之情。
“總算是平安過來了,這可真是險啊。”孫長海長出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當頭棹,以前這個活都是韓勇的。這回他是明白了,這頭棹,真是不好干呢。
錢明遠笑了,高聲對大家說道,“大家伙兒,這回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頭了。往后的路就好走了。”從這往后,江面越來越開闊,也不會有那么多的險灘惡哨了。
眾人全都歡呼起來,連著兩個多月‘精’神高度緊張,換成哪個也都受不了的。如今光明就在眼前了,大家都有些苦盡甘來的感覺。大家伙都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伸展了一下四肢。
王長順這時算了算日子,自己的媳‘婦’恐怕早就生了,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忍不住哼起小曲來。他回頭看了一下身邊的趙山,卻發現趙山的眼角帶著淚水呢。“你這是咋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咋,就是覺得,咱們這四面靠水,一面朝天的日子,太難熬了。”趙山擦了擦眼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就值當你哭鼻子的”長順看著他,有點忍不住笑了。
“我是在想啊,剛剛在秧歌汀里頭,那些個死尸在水里跳舞。可是他們的爹娘、妻子、兒‘女’,在家里還不知道怎么想他們呢”趙山說道這,眼里又有水光了。
旁邊的眾人,聽到了這個,眼中也忍不住水光閃現,大家的眼前,又出現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那些浮尸,在秧歌汀里,東搖一下,西晃一下的。
“唉,世上一行又一行,口目們木把不算行,三教九流有名次,七十二行排不上。這七十二行里頭,也沒有咱們這一行啊,太兇險了。”
夜晚,江排停靠在江灣的排離子處,匆匆的吃了晚飯,大家伙就各自找地方睡覺了。這一天的,實在是太累人了,排伙子們一個個倒頭就睡。
夜半,突然有人叫了起來,把大家伙全都驚醒了。孫長海趕緊起來看看,是王長順和趙山的‘花’棚里面傳出的動靜。不多時,長順從里面出來,笑道,“沒事,是大山要發財了,一條錢串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爬到了大山的被窩里頭。”
長順的手里,拎著一條長蟲。他把那長蟲往江邊的草叢里頭一扔,然后擺擺手說道,“行了,都睡覺吧,睡覺。”本文由"鄉""村""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大家一聽是這個,也就啥都不管了,各自回去,繼續睡覺。
云雪自己睡一個‘花’棚,這時也忍不住趕緊檢查了一下被寓里面,沒什么發現之后,才又躺下睡覺了。
江排在水上漂流了兩個半月,眾人飽經各種風險和苦楚,終于到了鴨綠江上,靠近安東的最后一道哨口,馬市臺。
馬市臺,就在鴨綠江的中間,是一個小島。這里以前是一個馬市,主要就是大周和高驪在這里進行著各種‘交’易。不過,由于這個季節,從長白山來的木排全都在這里停靠,所以這馬市臺上頭,也專‘門’做木把們的生意。
馬市臺是一個小村子,村子里家家尸尸幾乎都成了海臺子和半掩‘門’,專‘門’打來往排幫的主意。都說是“木排到了馬市臺,木把不愿再回來”。這種事情,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于是,有好多放排人,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沒多少工夫,就被這些人給榨干凈了。
江排進了馬市臺的流域,江水可就盡情的顯示著它的威力了。只見江水一會涌起,一會落下,把江排一下子拋到空中,一下子又打落深谷。江排在江水里東搖西晃的,一個不小心,就是排散人亡。
木把們全神貫注,聽從孫長海的指揮,好不容易,沖出了哨口。二十副木排,順順當當的在馬市臺靠了岸。
木把們倒是都很自律,沒有人上岸,大家都在木排上面守著。
遠處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相伴來到了岸邊,她們一看見江排靠岸,就趕緊的走了過來。“呦,相好的,來到這了,咋不到我家去呢家里早就預備好了小酒,讓妹子陪哥哥捍褰杯,也舒緩舒緩,解解乏啊。”‘女’人們說話間,就要上木排,過來拉人。
孫長海瞪了這些人一眼,“幾位,我們可不是那些有錢的大爺,你們還是找別人去吧。”這些海臺子,可不是半路上遇到的那些。這些人,不把你的骨頭榨干了,她們是不會放手的。
孫長海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排伙子們,“各位兄弟,口目們從長白山下出發,闖過了九九八十一處險灘,七七四十九道惡哨,咱們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來到了這兒的。家里的人,全都日盼夜盼的等著咱們回家呢,咱們可不能貪圖這一時的享受,辜負了家里人的心意。就是那些個沒成親的,咱們也得留著錢,回去討個媳‘婦’,正兒八經的過日子不是更好么”
孫長海的話,讓大家的心里都有些震動,可不是怎么的大家拼了命的闖到這里來,為的是讓家里人過好日子,可不是只為了這一天半天的風流快活。
那些個‘女’人一看這情形,氣的扭著身子就走了。“這是哪里來的村鱉啊還沒見過這么當把頭的呢哪家的把頭,不是可勁兒的鼓動木把們吃喝嫖賭,等著錢沒了,就只能再回去伐木放排的這可倒好,村鱉。”‘女’人們扭著她們纖細的腰肢,晃著那豐滿的‘臀’,遠遠地走了。
孫長海聽見了,忍不住搖搖頭,沒想到,自己還成了村鱉了。眾人也全都笑的前仰后合,一時間,江邊笑聲陣陣,倒是讓大家的心里輕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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