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筆仙書名:
花工被鋪天蓋地落下來的樹葉土塊等雜物迷了眼睛,一時間有些慌亂,聽見惡風不善朝衛騰的方向射去,他條件反射的飛身而上,用身體擋住了那只弩箭。
肩頭洞穿,鮮血狂涌。
但是花工的動作并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另外一只手猛地一甩,已經將手槍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向曾金。
這下也是湊巧,正好砸在對方手弩上。
就聽咔嚓一聲,一柄實木打造,結實無比的手弩直接被砸的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曾金吃驚之余,心中忍不住大怒:自己被這個狡猾的家伙給耍了!他的手槍早就沒有了子彈,否則剛剛怎么會用扔的?
自己竟然跟一柄空槍對峙了半天,實在是蛋疼到家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諸事不順,處處制肘!
曾金心中郁悶,但是他的反應還是極為迅速的。就見他從地上抄起一根細長的樹枝,當做標槍就要投出,目標正是衛騰的后背。
別看只是一根樹枝,在曾金灌入內力全力投出的情況下,足夠將衛騰胸膛貫穿。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花工已經恢復了視力,跳過來就是一腳踢向曾金手腕。
曾金手腕被踢,手中的樹枝頓時失去了準星,掛著一道凄厲的破空之聲,貼著衛騰肩膀飛了過去,重重的戳在他身邊一顆大樹上。
衛騰眼角余光看著那根插在樹干上,嗡嗡顫動的樹枝,嚇得一魂出竅,二佛升天,一股腥騷的液體順著他的褲腿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他哪里還敢停留?發瘋一樣朝著樹林外面的方向瘋狂的跑去,轉眼間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曾金見到滅口的機會稍縱即逝,心中憤怒難以抑制,他將自己的怒火全都發泄在花工身上。三根手指猛地探出,鷹爪力狠狠抓向花工咽喉,緊接著連環三招,招招拼命,照著花工身上的要害毫不留情的招呼下去。
花工見衛騰順利逃走,心中淡定不少,嘴角帶著一絲篤定,沉穩對敵。
就見他反手從后腰拽出一把短刀,刀鋒翻轉冷氣森森,合身撲上跟曾金拼在一處。
曾金雖然沒有武器,但是空手套白刃看似絲毫不落下風。
但是曾金卻是越打越覺得不對勁,他就覺得胳膊腿好像變得越發沉重,眼睛有些發花,好幾次自己的招式明明是瞄準對方咽喉而去,心中篤定一招鷹爪力能將對方一招斃命,但是出招之后才發現一招走空,距離攻擊目標始終差了少許。
幾次三番的失手,讓曾金心中十分焦躁,結果這一焦躁可壞了,當時就覺得胸口發悶,一真惡心,頭重腳輕,一陣眩暈。
曾金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立刻就反應過來:中毒了!可是自己什么時候中毒的,怎么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心念一轉,他的目光忍不住就落在了肩頭的槍傷上,就見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周邊黑紫,往外流的都是發紅的黃水。
“子彈有毒?”曾金怒目而視,盯著花工。
花工得意的一笑,“沒錯,現在才察覺,是不是有些遲了?”
曾金惱怒之余,發出一聲近乎野獸的怒吼,身形一晃,猛地撲向花工。
現在已經中毒,唯有速戰速決解決面前難纏的對手,運氣好的話可能會在對方身上發現解藥。
他想的倒是挺好,但是身體已經不聽話了,剛一邁步就覺得頭重腳輕,腦袋里翁了一聲,翻身摔倒在地。
花工見此情景心中大喜,同時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終于倒了!要是真刀真槍的跟這小子干,還真就弄不住他!尼瑪這小子是什么來頭,怎么這么厲害?
心中想著,花工已經到了曾金面前,先是獰笑了一聲,然后擺匕首分心就刺。
眼看刀鋒過處,曾金的性命難保;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斜刺里的密林中突然竄出來一個人,這人身形如電,快如貍貓,眨眼間就到了花工切近,掄圓了巴掌照著花工的后背就下了絕情。
這一掌有個名頭,叫做大力金剛掌。就這一把掌,直接將花工抽出去十幾步遠,好像一灘爛泥一樣摔倒在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花工強大精神,借著依稀的月光看清楚了半路殺出來的這個程咬金。
這個人腳上踩著一雙黑色運動鞋,淺藍色水洗牛仔褲看起來寬松合體;上身穿一件長袖休閑帽T,帽子扣在腦袋上,擋住了半幅容顏,讓人看不清本尊面目。
只是通過帽子下面露出來的那小半張臉蛋來看,這人十分年輕,長的似乎也不難看。
花工搜索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發覺自己根本對面前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兄弟,你是哪條路上的,何必來趟這灘渾水?”花工知道自己的實力比起對方實在是差距甚大,所以收起了扎刺之心,打算說兩句場面話來套套交情。
對方并沒有立刻回答花工的話,而是慢慢地將腦袋上的帽子退了下去,露出了本尊。
“承諾?”花工瞪目欲裂,咬牙切齒的反問了一句。
“是我。你現在還想問我,為什么要趟這攤渾水了嗎?”承諾淡淡的冷笑道。
承諾怎么湊巧來到這里的呢?
今天晚上吃晚飯回到房間,承諾閑著沒事兒就開始思索三手絕殺技剩下的兩招——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危機感,覺得自己有必要抓緊練功,將自己的實力再提升一個檔次。
結果一來二去突然有了一點點心得,想要練一練試驗一下。
房間里自然施展不開,于是承諾悄悄地溜了出去,直接鉆進了山林,找了個僻靜無人的開闊地,專心研究三絕技之一的顛倒乾坤手。
九九乾坤混沌初,日月蒼穹腹中容。一掌之威驚寰宇,乾坤顛倒萬物枯——顛倒乾坤手。
這招絕技,就不單純是靠殺氣來催動,而是需要極高的心境。只要能領悟到這其中的意境,就算小小入門。
另外這手功夫相比陰陽逆天手來說,還有一個困難之處就是,內勁需要瞬息變幻十八次。
按乘除法看,好像只是難了一倍,其實何止十倍。
以承諾現在內力運轉的速度,全力催發,也只能在瞬息之間運轉十一次——是單純的運轉,而不是變化。
內勁化剛猛,化陰柔,或高山流水,或綿遠流長,這些絕對不是簡單運轉那么簡單,相比之下,更難。
最后承諾郁悶了,索性不再費勁練新招,開始溫習舊招術‘陰陽逆天手’。結果這一帶的樹木就遭殃了,瞬間被承諾摧殘了十多顆。
正練得好興致,承諾突然看見樹上釘著一個牌牌,上面寫著‘禁止亂砍亂伐毀壞林木,違者重罰’。
然后承諾看了看方圓十數步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山林,心中忍不住有些發虛,這才悄悄的畏罪潛逃,準備打道回府。
這期間承諾特地將帽T扣在了腦袋上以求偽裝,不要讓別人認出自己就是承諾。
誰曾想走到這的時候,隱約就看見樹林中一對好基友糾纏不休,瞬間一人倒地,另一人舉刀就刺,看上去是要結果對方的小命。
依稀的月光下,承諾眼睛好使,看清了行兇之人的樣子——竟然是正在被警方通緝的花工!
化工不是潛藏在南都市?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
這個念頭轉過承諾的腦海,他立刻就有所覺悟:對方一定是來找自己和沈琳尋仇的!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理由能夠解釋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至于他要殺的那個人,或許是他的敵人,又或許是某個趕夜路遇見鬼的倒霉蛋兒。
但無論是出于幫助弱小,還是考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承諾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出手阻止花工。
于是承諾果斷的出手了。
眼下,跟花工一問一答之后,承諾突然冷笑著說道,“你猜得沒錯,馮峰父子就是我弄死的。你找我報仇確實沒找錯人。只可你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找我報仇!”
“其實你真應該在監獄好好呆著,至少表現好,還能茍延殘喘的活下去。”承諾接著惋惜到,“能活著為什么要作死?”
“姓承的,我跟你拼了,我今天就要給我老公,給我兒子報仇!”花工大吼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反手握緊匕首,照著承諾當胸就戳了下去。
承諾雙手一錯,一招金絲纏腕,硬生生的翻轉了花工拿到的手腕,將刀鋒對準了花工自己的胸口。
這是承諾故意為之,要做出一個自殺的效果。花工必死,但是他的死必須要告一段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自殺,無意是最圓滿的句號。
不過他的招數才施展了一半,他才反應過來剛才花工說了些什么:老公?他是在說馮峰嗎?兒子?是說馮銳?
次奧,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斷背山下來的?他跟馮峰竟然是…而且看花工這幅粗獷的節奏,這哥們兒竟然是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