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筆仙書名:
別人不知道,但作為直屬Boss,杜絕難道還不了解自己這兩個貼身手下的實力嗎?
曾幾何時,這兩個人為救杜絕性命,曾經兩人之力對戰西城百人,雙方一場血拼,這兩人渾身浴血,竟將將百人擊潰,保護杜絕平安脫險。
那一戰之后,這兩人就有了一個綽號,東城雙戰神。
除此之外,大黃和獵狗最大的愛好就是挑戰南都這些有名的拳館,敗在他們手下那些著名的拳師多不勝數。
在杜絕這個圈子里,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可是就是這樣兩個狠人,卻被浴血男不費吹灰之力舉手投足之間就干掉了,此人實力之恐怖就可見一斑了。
杜絕稍微一個詫異的功夫,就覺得眼前一花。
多年的江湖生涯讓他條件反射的感覺到了危機,當機立斷就要反手抽刀。但一切已經為時太晚,一根冰涼徹骨的三棱軍刺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浴血男保持著這個姿勢步步緊逼,杜絕就只好跟隨者對方的節奏步步后退,終于退到了病床旁邊。
浴血男另一只空閑的手從后腰抽出一并匕首,照著杜子春就戳了下去。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杜絕,但是對杜子春下手卻十分精準,三刀切下杜子春三根手指。
杜絕看著兒子三根骨肉分離的手指,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但是他很理智的控制了內心深處跟浴血男玉石俱焚的沖動。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自己出手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自己死了,第二個就是自己的兒子——看這家伙出手狠辣,絕對不會對兒子手下留情。
因為這家伙很明顯就是沖著兒子來的!
殺千刀的小兔崽子,他這是在什么地方得罪的狠人呀?
心中怨憤的罵了兒子一句,卻沒想到杜子春的橫行霸道,張揚跋扈,跟他的縱容和溺愛是分不開的。
識實務者為俊杰,杜絕果斷選擇服軟求饒,今天只要能將自己和兒子的性命保住,日后再將場子找回來不遲。
“這位兄臺,不知道犬子怎么得罪了兄臺,兄臺但說無妨,只要兄臺能網開一面留小犬一命,在下感激不盡!”杜絕將姿態放到最低。
浴血男卻是冷笑,“不必了,我只想殺了他。凌遲碎剮的殺。”說著又是三刀,輕描淡寫的割下三片肉。
隨著三刀結束,浴血男淡淡說道,“你有三個選擇:第一,在這看著你兒子被我碎剮凌遲。第二,自殺。第三,跟我拼命——不我我有把握一邊虐你一邊行刑,還有把握讓你們父子同時斷氣。
個人希望你選擇第三條路,因為你越反抗,才越能激起我對你們父子的殘虐之心,才會讓我覺得快意無常。”
他這番話還沒說完,杜絕就已經瘋狂的發動了進攻,他先是拼命一般撥開抵在自己咽喉上的軍刺,尖銳的鋒芒貼著脖子上的皮膚劃過,鮮血頓時橫流。
但是杜絕根本就不管不顧,因為他本身就是要拼命。
就見他探出三根手指抓向浴血男的咽喉,這一下聲如雷,快如電,鷹爪力的功夫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
浴血男微微偏頭,杜絕這一抓就抓在了輸液架上,想要收招已經不及。
就聽咔嚓一聲,金屬制作的輸液架竟然被他從中掐斷。
輸液架上掛著的三只吊瓶啪嚓一聲摔落在地,與此同時杜絕已經被浴血男一腳踹飛,重重的摔在對面墻根。
要說杜絕也是那種三塊板磚拍不倒的硬漢,竟然就在這一腳之下失去了站起來的力量,整個人癱軟在地,但是他的眼睛卻充滿仇恨怨毒,驚懼害怕的看著浴血男。
再看杜子春,因為那幾只吊瓶落地粉碎,立刻造成了輸液管回血,白色的輸液管瞬間注滿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跟吊瓶里的液體混合,擴散……
浴血男看見這一幕,竟然不再動手折磨杜子春,聲音中充滿了一種復仇快意得滿足,“放血?這也不錯嘛。就讓他這樣死掉也是一種折磨。”
杜絕本來已經散架的身子不知怎的,突然涌入一股力量,瘋狂的吼叫一聲就撲了上來,卻被浴血男再次一腳踹回了原處。
“能有這么跋扈的兒子,你這個當爹的功不可沒。你記住,是你害死了你的兒子,不是別人。他倘若能稍微懂一點人事兒,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浴血男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說出的過程中,杜絕已經再次撲上來三回,但是又被對方三腳踹回了原地。
杜絕絕望了,他大聲喊人,卻沒一個人出現,先前那些聽見自己一聲吼就屁顛顛,戰兢兢跑過來的醫生護士,就好像從這所醫院蒸發了一樣。
地上的鮮血已經越流越多,病床旁邊的心電檢測儀上,兒子的心跳和血壓正在緩緩下降,緩緩下降。
終于,杜絕發出一聲咆哮,充滿絕望和悲憤的對浴血男吼道,“為什么,我兒子究竟做錯什么事?你要這樣對待他?”
死可以,自己陪著兒子一起死也沒關系,但最重要的是死的明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杜絕實在是不甘心。
“我嫂子,被人綁架了。我本來有機會救她,但就是因為你兒子和他那幫狗奴才的出現,讓我錯事了救人的良機。現在我嫂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所以我要讓你兒子死。”
他說到這,語氣竟然變得平緩起來,對杜家父子的一番折磨已經讓他積壓的怒氣消散了一些,冷靜可一些,“我嫂子沒事,殺他出氣。我嫂子有事,殺他陪葬。”
這浴血男不是別人,正是承逸。
當時在學校門口,承逸一路狂追,終于還是沒有追上綁架沈琳的車子,他根據自己的經驗尋找了一番,沒有結果,當真是心急如焚。
承逸第一時間動用了承家在南都的人脈,還有家族在本地的的能量,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一個車牌號,很可能是假的;還有就是大概的逃竄方向——這些也算線索,那天下就不會有那么多缺乏線索而無法破獲的懸案了。
希望渺茫,兇多吉少。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覺悟,承逸才會覺得憤怒,更覺得愧疚——那可是自己的嫂子,整個承家人才輩出,靠譜的不計其數,爺爺卻單單將這份重任交給了自己,自己就是這么對得起爺爺的信任嗎?!
于是承逸就想到了杜子春,他將自己滿腔憤怒和愧疚全都遷怒于東城杜家父子。
事實上這也不能算遷怒,因為造成承逸救援不及時的,正是杜子春極其狗腿的跋扈。
承逸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索性也想讓杜絕父子死的明白,就把這件事的始末緣由全都講了一遍。
杜絕聽完這些經過,才知道什么叫坑爹了,他心中對自己這寶貝兒子真是無語了。
橫穿馬路突然竄到人家車子前面,沒被撞死就應該念佛了,你們倒好,竟然還訛詐人家?
訛詐也就算了,你為什么不把眼睛擦亮了,非要挑這么一個狠人來訛詐?
眼前這人的功夫,手段,心機等等都已經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程度,不帶給自己親爹這樣拉仇恨的!
杜絕活了這么大,終于第一次反思自己:這人說的或許沒錯,要不是我平常總是慣著這小王拔蛋,他在外面也不能這樣囂張跋扈。
看來這人說的沒錯,真的是自己害了兒子!
承逸說完這些經過之后,就沒再說話,眼中充滿殘忍快意的看著鮮血從杜子春體內緩緩流逝,似乎在等待著生命終結的最后時刻。
杜絕也沒再說話,病房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手機鈴聲突如其來的打破了這片死寂。
承逸從懷里掏出一只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三少,沈小姐找到了!”電話那邊頓時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我安排在沈小姐住所附近的兄弟剛才回報,說沈小姐已經回家了,是被一個年輕男子送回家的。”
“年輕男子?送回家?”承逸心中微微一動。
電話那邊略微停頓,繼續說道,“沒錯,那位兄弟見沈小姐沒有什么損傷,又跟那個男人十分親近,就沒有多事,一直在遠處看著。”
“做得好!”承逸眼中的殺機頓時收斂,一張陰云密布殺氣騰騰的臉上頓時又見陽光。
卻聽那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三少,那邊的兄弟曾經提起,送沈小姐回家的年輕男人,他的長相跟你有幾分相似,難道……”
“閉嘴!”承逸厲聲喝到,然后聲音低沉的警告道,“你只要記住,我出手幫忙只是因為沈小姐是我的朋友,跟別的人別的事沒有任何關系。傳我的話,一干人等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家法伺候。”
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他不想任何有關承諾的話題傳回家族。
他不想讓家族那些有心人知道自己動用了家族的能量幫助了承諾;同樣也不想讓承諾知道自己動用了家族力量幫助了他——雖然歸根到底自己只是白費力氣。
承逸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著想到:不愧是大哥,好手段,竟然能把嫂子毫發無損的救回來。
他正自感慨,電話里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請示,“三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是不是將人手撤回來?”
承逸語氣一冷,反問道,“你是在說夢話嗎?綁架了我承逸的朋友,怎么能就這么算了?查!這幫人既然如此想要作死,不防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