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筆仙書名:
此刻,承諾看著馮峰,陰沉的聲音緩緩說道,“沒錯,就是我!你敢動沈琳?不想活了吧?”
馮峰眼睛被迷,痛苦難當,雙手不斷亂抓,想抓住承諾然后撕成兩半。
承諾也不廢話了,突然飛起一腳,猛地踹在馮峰要害之處,嘴角抿起一個弧度微微下壓,陰沉的聲音說道,“你一定很羨慕你兒子可以修煉神功,沒關系,我同樣可以成全你!”
說完這話又是一腳。
前面那一腳如果只是蛋疼,那么這一腳就絕對是蛋碎了。
馮峰雖然算是反派一枚,但也屬于那種養尊處優的文職反派,這樣的人滿槽爆發也就是戰五渣一枚,又怎么能經受的住承諾憤怒中的兩腳?
這貨當場就忍受不住,直接抱著某處翻倒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只蝦米,一邊大聲慘叫一邊大聲呼救,招呼那些手下道,“來人呀!快來人呀,承諾在這!”
承諾從后腰拽出一柄鋒利的小刀,將沈琳身上的繩子全都割斷,然后掄圓了那張禁錮沈琳的椅子重重的砸在馮峰的頭上。
之后一個公主抱將沈琳抱起來,兩人沖到廠房后門,承諾一腳將門踹開,然后抱著沈琳逃之夭夭。
等到馮峰的手下門穿過后門再想追趕,夜色茫茫之中哪里還有承諾和沈琳的影子?
承諾抱著沈琳一口氣跑出這片廢舊廠區,將沈琳放在他那輛小綿羊上的時候,后者才算從這一連串的震驚中蘇醒過來。
她有些驚喜有些歉疚,似乎有千言萬語不能言表,這些話堵住咽喉,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突然,她猛地從車子后座上跳了下來,直接撲進了承諾的懷抱,嘴唇蠕動了幾下,放聲大哭起來。
承諾先是微微一僵,然后右手抬起做出一個想要摟抱的動作,但終于在半途停住。
最后,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輕輕的摟住了沈琳的后背。
軟若無骨,香玉滿懷。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挑戰,測試你是禽獸OR禽獸不如的挑戰。
承諾也是個男人,所以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兒跳速加快,一點小慌亂,一點小躁動,一點小興奮,但更多的卻還是憐惜。
溫柔的聲音在沈琳的耳邊縈繞,“好了,沒事兒了,我送你回家。今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么都忘記了。”
沈琳卻不回答,只是失聲痛哭。
承諾哪知道沈琳這一天都遭遇了些什么,還以為她是單純的因為這次綁架才哭泣,只好苦笑著安慰道,“都逃出來了你還哭什么,咱么還是快點跑路吧,一會那幫人要追上來了。”
沈琳這才如夢初醒,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承諾的懷抱,然后抽泣這坐在了小綿羊的后座上。
承諾看著沈琳好像將天下委屈都受盡的樣子,真心是我見猶憐。
承諾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拭去沈琳臉上的淚水,然后露出一個充滿陽光的痞子笑,淡淡說道,“別哭了,沒事了,真的!有我在,你還哭,鬧得好像我救駕來遲一樣。”
這句話起到了效果,沈林抽噎了幾下,終于止住了眼淚。
承諾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跳上小綿羊,發動,飛馳而去。
承諾一邊開車一邊嘆息道,“今天晚上跨火盆去去晦氣,怎么倒霉的事情都讓你趕上了。”
“對不起呀承諾,都是我害你今天來過來冒險——我倒霉就算了,還要連累你。”沈琳聽承諾說起倒霉云云,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這都怪我。”承諾突然覺的沈琳眼下遭遇綁架,實際上是自己的罪魁禍首,于是嘆了口氣,決定對沈琳談白一些事情。
他總結了一下思路說道,“那天晚上,就是你跟馮銳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實際上不是馮銳把你托付給我送回家,而是我從那敗類手里把你搶過來的——本來是他想送你回家,順便博好感。強行做了交接之后,我順手揍了那小子一頓,下手重了點。后來我怕你擔心,就沒有跟你說實話。”
說到這略微停頓,承諾有些愧疚的說道,“誰知到馮銳他爹這么小氣,竟然如此大動干戈,終究還是連累了你。”
承諾沒有說事情,因為他不想讓沈琳擔心后怕——一個殘酷的事實和一個善意的謊言,后者的殺傷力必然要小于前者。
那么說承諾就沒有想過應該告訴沈琳實情,提醒她多少做些防備,以避免類似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想法和擔憂嗎?
事實上還真的沒有。因為他已經想好了后續的一系列計劃,一個絕對保險,能讓沈琳永遠不受馮銳父子報復的好計劃。
如果沈琳現在還猜不到事情大條,那就真的有點傻了。
那天晚上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很嚴重,但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之所以說很嚴重,是因為她了解承諾。
承諾看起來好像暴力狂一枚,喜歡打架,但是他每一次揮拳,都是在某些人或者事情超出了他的底線。
由此不難猜測,馮銳一定沒對自己按什么好心思,而承諾卻出于某種巧合將他的陰謀撞破并給予懲罰。
她也明白承諾的好意,他將這件事情說的輕描淡寫,就是不想讓自己心里難受。
雖然能明白承諾的好心,但是沈琳仍舊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馮銳他,他真的是要把我送回家嗎?”
承諾信誓旦旦的說道,“千真萬確,就是想送你回家的。”
心中卻補充了一句:送你回他自己家。
醫院…腸胃科病房……
噗嚕嚕!
一陣怪異的響聲在病房中響起,緊接著一股惡臭在走廊中蔓延。
然后就有一個男人充滿悲絕的聲音,“貓咪的,怎么又拉了?再這樣就要出人命了!這幫庸醫,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兒子看病的嗎!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就拆了你們這家醫院!”
“老爸,我要吐…哇……”病房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話還沒說到一半,突然就是一陣嘔吐的聲音。
病房里,病床上躺著一個神情憔悴的少年,這少年手臂上打著厚重的石膏,兩條腿的膝蓋骨微顯塌陷,看起來似乎是碎了,但卻還沒來及處理。
隨著每一次腹瀉或者嘔吐造成的振動,都會牽動膝蓋的傷處,發出一陣陣尖銳的難以忍受的疼痛。
在病床邊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這男人長的倒還平凡,但是一雙眸子閃亮如電,透出一絲兇悍的光芒。
光看這雙眸子,就足以察覺到此人的危險。這絕對是一個狠辣決絕,翻覆**的一代梟雄。
這少年就是杜子春,而這中年人就是雄霸東城的一代梟雄,杜絕。
“醫生,醫生呢!”杜絕的聲音已經接近瘋狂,對門口一名手下大聲叫道,“大黃找醫生找到什么地方去了?快特貓的給我找個醫生過來。”
今天傍晚的時候,有手下向杜絕匯報說杜子春帶了十幾個兄弟回學校了,收拾一下東西順便向承諾討回一點點利息。
他并沒有阻攔,直接把這事當成一場轟轟烈烈的報復的熱身前奏。
可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十二個手下對戰承諾,全部重傷,就連寶貝兒子也被打斷了手腳。
將兒子送進醫院本來是看骨科的,卻沒料到看了一半就直接轉到胃腸科了,因為杜子春突然毫無征兆的上吐下瀉,一瀉千里延綿不絕。轉眼之間嚴重脫水,眼看就要斷送的節奏。
幸虧就守著醫院,趕緊打吊瓶輸鹽水,什么葡萄糖營養液之類的全都掛上了。
好歹生命體征能維持住了,但是仍然是腹瀉不止。
最讓人覺得蛋疼的卻是,醫生無論怎么檢查,就是檢查不出毛病來,查不出毛病就沒辦法對癥下藥,于是杜惡少就悲劇了。
眼下杜惡少吐了一通之后更是直接暈厥了過去,人事不省。
杜絕頓時覺得心力憔悴,一邊焦急地查看兒子的情況,一邊對身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說道,“獵狗,快點去看看大黃在干什么,老子要的醫生在哪?!”
隨著這句話出口,突然就聽病房門口傳來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不必了!他馬上就不需要醫生了,因為他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死人,死人是不會腹瀉,更加不需要醫生的!”
這聲音充滿寒冷的殺意,低沉的似乎在壓抑著滔天的怒火,“不光是杜子春,就連你杜絕,還有東城的勢力全都會在今夜之間被毀滅!”
杜絕大吃一驚,順聲音看去,就見病房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俊美無雙的男人,這男人渾身浴血,滿臉寒霜,真如同殺神降世,尤其是那雙充滿殺意的眸子,更加讓人望而生畏。
最讓杜絕和另一保鏢感覺驚詫的是,這渾身浴血男就好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一個人,正是被打發出去叫醫生的大黃。
就見大黃兩條小腿扭曲,呈現出一個逆生長幾何彎曲;胸口更是塌陷了一個大坑,肩頭處有一個嚇人的血洞,鮮血正緩緩流出。
再看大黃那張臉,更加是血肉模糊,好像被千斤巨錘砸過幾百次,看上去都有些變形了。
見到自己的兄弟變成這副模樣,那名叫獵狗的壯漢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揮拳就打。
敢跟自己老大這么說話,敢將自己兄弟弄成這樣,那就是仇人——對仇人下手,絕不容情。
渾身浴血男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笑容,突然探出三根手指抓住了獵狗揮拳的手腕。
還沒等獵狗反應過來,浴血男手腕猛地用力,咔嚓一聲已經將獵狗的手腕折斷,一推一送將斷骨徹底拉開。
分筋錯骨手,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招架和承受的。
獵狗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扭曲變形的手腕,還沒來及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慘呼,胸口,小腹,膝蓋,脖頸就已經遭受了一輪狂風暴雨的打擊。
這輪打擊過后,獵狗的身體就好像一只被打的變形的沙袋,軟趴趴的癱軟在地,氣息全無。
杜絕簡直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