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和?!”接到降表的那一天,公叔瑾又將那位王子弄到了朝堂之,將降表丟在他的面前,“你倒是說說,你們還有什么資格來對朕說‘議和’這兩個字?!”因為在異族王子抵達京城不久,其他的俘虜先后到達了,并且在菜市口被處死了,大仇得報的大楚眾人,現在對他的態度很是“寬容”,所以公叔瑾說這話時,并沒多少憤怒,更多的是譏諷。
王子什么都沒說,直接給公叔瑾跪下了,被關了這幾個月,他身變得整潔干凈了不少,可見大楚人并沒虐待他。
只是,人人都能看得出他的憔悴,實在是這種內心備受煎熬的日子,太不好過了,最重要的是,他身那種兇悍之氣,早已蕩然無存了,只剩下一種認打認罰的頹唐。
族人被斬殺時,他是去看過行刑的,他不意外這些族人被抓到,意外的是他們進京的速度,他能夠判斷出,族人乃至他的父親,現在過得是什么樣的水深火熱的日子,所以,他只有用自己的順從,來為家人分憂了。
仗打到這份兒,真是沒什么意思了,假如不是秦懷恩采取這種當響馬的另類方式,估計公叔瑾早在處置了那些俘虜、沒收到降表之前,叫停了,畢竟大軍每動用一次,那銀子會“嘩嘩”地流淌出去。
因為在此之前,早已和朝臣們商議過很多次了,所以這次公叔瑾便直接下旨了,倒也沒為難這位王子,直接讓他跟著宣旨的隊伍回去了。
王子感激涕零,不僅是對公叔瑾,還對秦懷恩,因為秦懷恩當初的話說對了,再說,如果不是秦懷恩不是用那么快的速度找到那些行兇的“正主”,讓公叔瑾有了發泄的對象,他也不可能一直安然無恙。
“爺,秦爺……”一個韓狗子的小弟,腳步匆忙地跑山來,因為實在是分不出人手來,所以從山下往山傳遞消息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不等這個人再開口,秦懷恩問,“可是圣旨到了?”
來人趕得急,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只是重重點頭。
秦懷恩一把丟下手里還沒整理完的木簽,孩子們則已歡呼了起來,看來這厭戰的情緒從到下都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留下護衛們收拾東西,秦懷恩帶著孩子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秦狀元客棧——他已經很想念清露了,而他是唯一一個從不下山的人。
清露正賄賂來宣旨的公公,“也不知道圣會不會責怪我們……”
公公會意,一邊捏著清露賞賜的碩大圓潤的珠子,笑得眉眼兒全開了,一邊把清露想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其夾雜著太多的譽美之詞,阿諛之意明顯,實在是公叔瑾這次給的恩典太大了,自大楚開朝以來,是重來沒有過的。
連清露都聽得呆住了。
說實話,因為一直想著前世命運的不可抗拒性,清露對這次“大捷”的收獲,根本沒抱什么期望,只是以自保為主。
尤其是后來,秦懷恩這種葩的作戰方式,不僅非常挑戰人的神經,尤其是清露神經,還很不著調,連清露這樣的人,也沒太多想后續還能有什么大的驚喜,畢竟,他們的收入已經很高了:王府和秦府得到了大筆財物,睿兒從軍護衛的戰功高得不像話,完全拿到了軍權……
過了一會兒,清露才勉強平復了心情,“公公在這里休息幾日吧,沒得去了兵營白等著,現在這個季節,鄉下倒也有些景致……”夏季,真是東北一年當最為宜人的季節。
公公欣然應諾。
等到送走了這些人,清露才“嗚哇”一聲直接跳了起來,“太棒了,實在是太棒了!”
一直旁聽的程一針則冷颼颼地說,“那城墻可不是普通的城墻,修起來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日、多少銀子!”他真不明白,為什么已經如此的富有的清露,怎么還是見了銀子沒命,而且這看起來完全是個苦差事啊,有什么可高興的?!
要不說吧,這程一針的落敗,還真是有道理的,很多時候,他的思維和清露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清露繼續跳躍著,“我愿意,花再多的銀子我也愿意,這是我自己個的地盤,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主要是無論睿兒還是她,都有了再不進京的理由,偏生睿兒落腳的地方,還離她這么近,這是家門口啊!
程一針點頭,“倒也是,這回搶的不算,西北的銀子也送來不少了吧?!”
“那倒是沒多少!”清露不跳了,西北的投入還是很大,盈利并不多,而且還在給秦家修祖宅,但清露依然難掩喜色,“不過也快了,再說,這次的花費很西北可是不同的!”西北的所有,再過幾年要交出去了。
秦懷恩接旨時,反應和清露一樣,倒是孩子們很是氣惱,連睿兒也一樣,“這怎么行呢?他們那么窮,人還那么多,太煩人了……”
因為在秦狀元客棧待得太愉快了,而且正主都在,所以公公索性沒去軍營,直接在秦狀元客棧宣旨了。
“嗯,這事兒你們真得好好想想。”清露笑吟吟地看著孩子們,心頭已存了考校的意思,秦懷恩對他們的教導告一段落,那么接下來的事兒,該她來了。
秦懷恩接旨時,反應和清露一樣,倒是孩子們很是氣惱,連睿兒也一樣,“這怎么行呢?他們那么窮,人還那么多,太煩人了……”
因為在秦狀元客棧待得太愉快了,而且正主都在,所以公公索性沒去軍營,直接在秦狀元客棧宣旨了。
“嗯,這事兒你們真得好好想想。”清露笑吟吟地看著孩子們,心頭已存了考校的意思,秦懷恩對他們的教導告一段落,那么接下來的事兒,該她來了。
因為在秦狀元客棧待得太愉快了,而且正主都在,所以公公索性沒去軍營,直接在秦狀元客棧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