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傾夢以為安然被堵得啞口無言之時,便聽著安然輕笑出聲
“你是在教我,如何做這帝后之位嗎?”
容傾夢姿態端莊,直視安然,道
“帝后,傾夢也不過就事論事罷了。”
安然將手里的白玉杯放置在石桌上,一只手順勢柱在石桌上,姿態慵懶,
“從什么時候開始,皇室的事情也能由一個外人隨隨便便的評判了?”
安然掀起一只眼,掃了雨霖一眼。
接著道
“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對本宮說這些的?”
聲音從容,不緊不慢,絲毫不覺得容傾夢的步步緊逼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容傾夢剛剛的熱血褪去,也有些隱隱的為自己的不理智而感到懊惱。
只是,現在哪里會有時間去讓她彌補過失呢?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傾夢不過是一介草民·············”
自謙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帶著熱茶水的白玉杯已然向著容傾夢的腦袋砸來。
猝不及防,啪,白玉杯砸在了容傾夢的額頭之上,熱水順著眼瞼處的位置嘩嘩的流下。
白玉杯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響。
茶漬還有幾片葉子留在臉頰上,未滑落下來。
時間一下子好像靜止。
被驚到的不止是容傾夢,還有站在一旁靜靜關著事態的四人。
眼中毫無意外的出現驚訝的神色。
安然勾唇,輕笑,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之人,依舊的從容
“姿容絕色,傾城一夢。縱使這般狼狽,也依舊保持著應有的優雅,嘖,果真是常人不能比。”
面前的那杯茶卻是沒有了。
容傾夢感受著頭頂之上順勢留下的滋滋不斷的水漬,心里臉上,都壓抑不住的難堪。
如若不是從小到大良好的教養,讓她生生的忍住,不然她都不知曉自己能否克制的住。
安然聲音淺淺的,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的女子
“本宮與你們家陛下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更遑論給你口中勞什子的子民交代。至于本宮能否配得起這個帝后身份,也不是你說了算,至少不是一個妄想貪圖這個位置的蛇蝎女子來定論。
還有你說的皇家開枝散葉的事情”
安然站起身來,雙手背于身后,唇角勾起笑意
“其他人或許我還不能肯定,至于你,肯定是于此無關的。”
容傾夢身體一顫,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打擊,讓她一下子緩不過神來。
更緩不過來的,還有這眾目睽睽之下的難堪。
她叫雪鷹他們來此,是因著他們是君王最相信的下屬,她想要告訴眾人楊安然不適合坐著帝后之位。
若是他們反對,她不相信君王會冷心至此一點動搖都沒有。
沒成想的是,到頭來,被羞辱的人竟然是她。
以至于原本殷紅的嘴唇,隱隱發白。
安然踏步到容傾夢的身邊,倚靠在石桌上,彎腰靠近容傾夢,伸出手不緊不慢的將美的不可方物的臉龐上的幾枚茶葉拿下來。
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被白玉杯打到的地方已經隱隱的泛著青紫了。
安然依舊笑意盎然
“這一下,也不過是一個教訓,警告容姑娘不要總是挑釁本宮的底線。”
話音落下良久,仍舊是一片的寂靜,安然聲音淺淺,笑著道
“看來容姑娘應該沒有什么事情要與本宮單獨探討了,雨霖,送客吧。”
雨霖恭敬的應下,
“是,帝后。”
安然白皙的手放置在石桌上,指尖碰到一溫熱的東西,轉頭,依舊是一個白玉杯,里面裝置著溫熱的茶水。
安然伸手拿過,這一杯是容傾夢的,只是自來到到離開,連碰都未碰。
端起來,喝了一口,待到容傾夢被送走,安然臉上的笑意才消失了個干凈。
眸光掃過站定在一邊未發一言的人,撇撇嘴,又喝了口茶水道
“我知曉你們中有些許人興許是不服的,只是這股子不情不愿可要隱藏的好好的,不要在本宮面前表現出來,咱們相安無事。”
若是這話被夏冰聽到了,定是要火冒三丈。
什么收藏的好好的,相安無事。
在夏冰的眼中,他們這群人可是擎蒼最忠心的下屬,自是要想法子讓他們心悅誠服的。
若說其他人與安然基本上能夠相安無事的和平相處,但是有一個人估摸著是不樂意的。
便聽著雪鷹聲音帶點粗狂,咚的一下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雄壯的脊背挺得直直的
“帝后,你這番話所謂何意?縱使雪鷹不說,那也是口服心不服。”
雪鷹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既然是帝后,就應該讓他心服口服。
另一邊的花蛇無奈的拍了拍自個的額頭。
他們家帝后所說的便是他啊。
不然其他人無冤無仇的,何必要說這種話?
安然勾勾唇,睨了他一眼
“不用心服,口服就好。”
什么禮賢下士,在安然這里統統的不好使。
就一如,她可是沒打算讓這個跟周無暇有的一拼的一根筋雪鷹,心悅誠服于她。
安然一句話,直直的將雪鷹給堵了回去。
讓這堂堂三尺男兒,氣結無語。
安然端著那杯茶水,坐在剛剛容傾夢做的位置上,腳尖不時的撥弄地上的白玉杯碎片。
眼神變幻莫測。
“你們也不用勸你們君王納妃什么的,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子嗣也就只有本宮能給了。知曉你們忠心耿耿為君王,也不為難你們,咱們之間相安無事,才是最好的選擇。”
雪鷹倒是個耿直的男子,那是想到什么說什么,急道
“延綿子嗣,讓即墨皇室的香火更旺不就是帝后的責任嗎?”
花蛇終是忍不住走過去死死的捂住了雪鷹的嘴,那一日他們在一場宴會上見到安然之時,雪鷹與風狼并不在。
以至于那天講的那些聽在眾人耳里放肆且大逆不道的話,雪鷹并不知曉。
花蛇施禮,道
“雪鷹失言,還望帝后見諒。”
安然擺擺手,一點都不以為意,只是盯著單膝跪在地上被花蛇捂住嘴的雪鷹,聲音淺淺
“帝后的責任重要,還是這即墨皇室的子嗣統統斷了,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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