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凄涼:、、、、、、、、、
如今天下三分,各方都占據一個優勢,金國勢力雖弱,但它虎據關中,有函谷、潼關之固,有地利的優勢。
雖不足以氣吞天下,但是守住關中和漢中,經營西域,日子也還不錯。
在征蜀失敗之后,金國上下大概都已經意識到了爭天下,并不太適合他們,只想弄好關中,徐圖向西,割據西北。
清則是站著北方和中原地區,是傳統意義上中國的中心,有北方牧馬之地和兇猛的滿蒙騎兵。
嚴格意義上來說,清并不是一個健康的國家,因為他并沒想過讓治下百姓的生活變好,也沒有想過要給天下帶來什么,他的目的就是掠奪,這不是一個健康的國家,他其實是一支擁有國家的軍隊,是八旗建立的軍事殖民政權。
在滿清,他的一切都是以軍事征服為前提,所以的一切都是先滿足八旗和其他軍隊,他們的目標并非要治理天下,而是要對天下進行殖民。
可以說,這是一種先軍政治,整個國家被八旗貴族掌控,而不是國家擁有八旗貴族。
因為他沒有心思來治理國家,打仗成為他們的主要任務,所以清便充滿侵略性,不斷的擴張它的軍事殖民,才能滿足八旗貴族膨脹的欲望。
明朝占據南方半壁,是正統王朝,擁有民心。
同清相比,明作為正統王朝,打仗只是明朝的任務之一,軍隊受明廷控制,王彥除了要收復失地之外,還有治理天下,恢復民生的責任。
從弘光朝覆滅,天下糜爛,民生凋敝,大明只剩西南數省之地,到如今據有半壁。
王彥收拾舊河山,不只是光復多少版圖,更加重要的是,他恢復了被滿清催毀的民生,這才是一個正統王朝同滿清的巨大區別。
多爾袞可以不過北方剛剛恢復的民力,橫征暴斂發動南侵戰爭,可作為一個正統王朝,王彥首先關注的必須是百姓的生計。
從外郭回來之后,王彥便直接去了內閣,召集七國相商議。
因為內閣權力的加強,原來狹小的辦公之地,已經不能滿足內閣的正常運轉。
為了加強朝廷運轉和辦事的效率,六部加上大理寺,全部集中到了內閣周圍,形成了以文淵閣、議事堂、五軍都督府、兵殿、吏殿等十座大殿為主的建筑群落,總計占地八百畝,大大小小的建筑八十余座,每個部門都有對號的樓閣,可以方面辦事之人,及時找到,調高效率。
明朝的國事,除了征稅,開戰等大事,以及年初各部的款項分配,經過議事堂授權之外,一般具體的事物,都是由內閣來進行處理和落實。
內閣七名大學士,實際是行使古代宰相的職權,類似于宋代的群相制度。
內閣中,實行審議表決制度,一般的事物,有多數大學士贊成便可通過,但是遇見大事,必須要有五名大學士通過,達不到標準,則必須有攝政親王定奪,而對于攝政親王的提議,有超過五名大學士反對,則內閣可以不遵從攝政親王的命令。
明朝的國事,首先是議事堂控制大的方向,征稅、開戰等大事,以及明朝一年的財政預算,這些都由議事堂掌控。
議事堂會議不常開,一般只有年底和年初開一次,或者有議事堂官員對內閣不滿,達到一定人數,可以申請召開議事堂會議,對內閣進行質疑,另外天下遭遇大事,攝政親王有權臨時召集議事堂會議。
明朝具體的事物,則是由內閣在議事堂給的預算之內,進行處理,治理整個大明。
內閣的會議,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每日的例會,一種也是攝政親王提議臨時召開的議事會議。
在文淵閣內,王彥與七位大學士在咨政堂內坐好,小吏備好茶水、糕點,然后給七位國相,每人一份卷宗。
這是王彥讓應天知府莊文烈給他抄來的外郭資料,上面統計了外郭現有的作坊,人口等等信息。
“今天在文淵閣議事,孤是想和眾相商議南京外郭城貧民的安置問題。還有朝廷注入資金,或者給予優惠政策,幫助作坊恢復生產,鼓勵開辦更多作坊解決平民生計的問題。”王彥坐在中間,直接開口對眾人沉聲說道,“外郭的情況都在卷宗上,原有的五百余家各種作坊,現今復工的只有一百余家,整個外郭城有二十萬百姓,沒有生計。這么嚴重的問題,我們現在才注意到,這是孤的失職,更加是朝廷和內閣的失職!”
幾人見王彥面色不善,忙先快速的將卷宗游覽一邊,紙張翻閱沙沙作響。
“殿下,這些日子以來,內閣和殿下都忙于接手浙、閩、贛三省的事宜,對于南京外郭的情況,沒有進行關注,卻有失職之嫌!”陳邦彥站起來說道:“殿下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我們內閣趕緊議一議,盡快處理此事,亡羊補牢,時未晚也!殿下也不用太過自責!”
現在唐魯方倒,王彥方勝,內閣幾大學士,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王彥坐正了身子,神情緩和了一些,“這次唐魯兩藩叛亂,給民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只是南京,南直,乃至浙閩都有影響。之前豪族圈地,大量百姓失地,就靠著各地的作坊,以及興起的各行各業,才找到活計生活。”
王彥看了幾人一眼,接著說道:“城中酒樓、店鋪、商號能雇傭的人員,畢竟只是少數,且多要求有一技之長,這些失地的貧民,主要還是在各個作坊工作。這么多人,如果得不到安置,只要有人煽動,必然量成大禍!為了盡快安置,孤王決定由朝廷出資,幫一些作坊渡過難關,然后再給予一定的減稅政策,鼓勵士紳和商賈開辦作坊,將這些百姓盡快安置,恢復南京的穩定!”
新入閣的堵胤錫,聽了王彥的話,點了點頭,“如果各地作坊的生產不恢復,民間的士紳大族還有種植棉花、桑苗的百姓,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失,我贊成殿下的意見。”
作坊倒閉,那民間的原料就會堆積,價格必然下降,使得種棉、種桑的人血本無歸。明朝的經濟已經形成一個系統,一個地方出了問題,其它地方也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王彥微微頷首,覺得堵胤錫說的有理,可堵胤錫卻又說道:“不過,殿下讓朝廷注入銀錢,本官以為不妥。今歲以到年末,朝廷的預算已經用完,況且湖廣和淮南還在打仗,朝廷沒有這筆預算。我看著宗卷上說,許多作坊都是因為五德號追債,而停止生產,我看這個五德號朝廷因該管一管,不能影響朝廷的大局,給朝廷制造麻煩!”
五德號的背景太復雜,牽連的利益太廣,五忠軍、王家、何家、湖廣士紳、廣南海商、各地的軍工作坊,都有利益牽扯。
王彥最近事情太多,又是整合唐魯留下的勢力,又是要應付與滿清的戰爭,他冷靜一想,并不想這個時候來處理五德號的問題。
在坐的大學士中,至少有一多半也與五德號有聯系,堵胤錫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讓朝廷注入銀錢,第一朝廷不可能收取太高的利息,要注入贏錢只能向五德號借貸,一開始就是個賠本的買賣,第二商號有賺有賠,朝廷承擔了風險,第三朝廷注入銀錢也是通過五德號,等于風險朝廷擔著,五德號背后的土豪劣紳,又可以躺著賺一筆錢。
堵胤錫對于五德號這個吸食朝廷鮮血,幫著王、何兩家斂財的怪物,可以說十分不滿。
王彥眉頭皺了起來,手中在椅子上敲了幾下,忽然開口道:“錢莊這個新鮮之物,對朝廷影響甚大,但是我朝律令對于錢莊,卻沒有做出相關的規定,這一點卻是需要警惕!”
王彥撇了眼堵胤錫,“督閣部說的不錯,這次大批作坊倒閉,確實與五德號收帳太急,有一定的聯系,五德號確實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孤的意見是,五德號訴訟,由應天府查封的各個欠債的作坊,全部解封!”
“殿下,這些作坊欠了五德號的錢,五德號的行為并不觸犯朝廷律令,況且五德號也需要銀錢周轉,朝廷這樣直接下令,是否不合律令,有失公正!”嚴起恒站起來說道,陳邦彥、王夫之也緊緊皺眉。
王彥揮了揮手,“錢莊影響甚大,不能等閑視之,錢莊與作坊間的借貸,也不能視為普通借貸,借款不能說追回就追回,必須重新制定律令。孤雖讓應天府解除查封,但是并不是說,免除作坊的債務,而是讓作坊恢復生產,只要作坊活過來,這對于錢莊也有好處!”
“殿下,就算應天府解除了查封,這些作坊每有一筆資金注入,啟動生產,也活不過來,錢莊有錢莊的規矩,沒有抵押,錢莊是不會愿意冒風險,再注入一筆銀錢啟動作坊的!”王夫之開口說道。
王彥的意見確實不錯,錢莊將作坊資產查封轉賣,也收不回全額的貸款,要是作坊活過來,才有可能將錢莊的錢還完。
王夫之等人細想之下,覺得可以接受,可關鍵還要看能不能行的通。
“這點孤想過了,讓這些作坊主,低價讓出一部分的股份,招募有錢的商人和士紳合股,讓合股人注入一筆銀子進來,作坊從新開工,應該沒有問題!”王彥說道:“現在市場上,棉布、絲綢的價格都在上漲,相信會有很多人愿意參股,加入作坊。”
說完,王彥看著眾人,見他們都沒說話,堂內沉默了片刻,王彥便揮手道,“準備表決吧!”
幾位閣老互看了一眼,堵胤錫先舉手,隨后蘇觀生、張肯堂也舉了手,已經超過三位大學士,剩下幾人見了才都舉起手來。
王彥點點頭,“既然一致通過,那么本案在經過內閣簽署,孤王用印之后便可正式施行。”
說著他看向王夫之道:“稍后五德號的大掌柜陳永華會到王府,王閣部可一同前來。”
“下官遵命!”王夫之抱拳。
當下王彥又看向眾人,笑道:“接下來商議,另一件大事,關于朝廷加強地方掌控,禁止民間私設刑堂,打擊幫會劣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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