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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臣服與逢迎更讓能取悅人心，可慕容瑾怎么看怎么覺得刺眼：“莫非嫌朕給的太低，不足以匹配你這么晚了還特意在此等朕的辛苦？”
“妾身不敢！妾身知罪！”
秦莨手腳抖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真的只是偷偷來燒個紙錢而已……
慕容瑾依舊冷冷地笑，笑心底唯一重視的那個永遠看不清，也笑此刻不知所謂的自己：“既然如此，那朕就賜你為婕妤吧！傳侍帝宮。”
秦莨聞言卻直接暈了過去。
慕容瑾見狀，歇了將她帶回帝宮的興致：“送回采人院——哦，現在已經是朕的婕妤了……”
他不以為意地敲敲石桌，問福祿：“如今哪座宮空些？”
福祿想想，低聲道：“回皇上，瑤珍宮。”
慕容瑾沒多大情緒地點點頭：“朕多日未進后宮，想來朕的愛妃們都寂寞得很。還不速速將朕的婕妤送去給徐昭儀作伴，順便請太醫過去瞧一瞧。”
慕容瑾目光懨懨地越過月下的垂柳，感受不到任何的愜意與滿足。他突然很累，她離宮時可有想過會給后宮其他人接近自己的機會？是不是就算寵幸了別人，她也無所謂？還是她料定了他清心寡欲，除了她再也不會碰別人？
“去看看后宮還有哪個殿院未曾熄燈。”
片刻后——
慕容瑾聽到每宮都差不多都有留燈的習慣，心里的諷刺更重。
“皇上，要移駕嗎？”
慕容瑾冷颯地起身：“去玉華宮。”
可行至半路，腳步卻又驟然折返。
福祿疑惑：“皇上？”
月亮躲進云層，將帝王的難堪隱藏在夜色中：“回宮！”
瑤珍宮的寧靜突然被秦莨的到來而打破。
徐云染被桃兒叫醒，立刻披好了衣衫出來迎接。
徐云染情緒談不上嫉恨或其他，也沒有追問秦采女與皇上相見的細節。不管過程如何，能讓皇上注意到并重視起來，就證明了她的本事。
至于她暈不暈的，更不是徐云染在意的問題：“先將秦妹妹放在本宮的榻上，按照皇上吩咐的，快去請太醫來。再多派些人去將偏殿盡快打掃干凈，以便讓秦妹妹入住。”
桃兒贊同地陪在主子身邊，不得不說主子的形容舉止完全讓人挑不出刺來，溫婉大氣，友愛姐妹，也杜絕了其他人看笑話的心思。
這樣的主子怎能不堪為后？
次日，皇上在皇后離宮的第一晚便封了個婕妤的消息傳遍了后宮，眾人打著恭喜的旗號去探望這位新晉的婕妤，卻被客氣的擋了回去，理由是身體虛弱起不來。
一時間惹得眾人極度不滿她的恃寵而驕。
蒙騙傻子呢！虛弱起不來，還能跑去御花園狐媚皇上？
真是一朝得志就目中無人。
秦莨贊提不起精力去在乎眾人的言論，她從清醒后發現自己突然到了瑤珍宮，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更別提還封她做了婕妤。
秦莨掐了把蒼白的臉頰，不知是麻木恐懼到感覺不了疼痛，還是詫異過度未能清醒，總之痛意不足，讓她無法確定是身在夢中，還是已經下了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