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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消息,沖淡了慕容瑾一早上的好心情,吩咐福祿安排人去收拾迎松殿,損失報予內務府,又問了鳳藻宮的情況。
被告知沈沉瑜還在熟睡,想到昨夜,慕容瑾臉上才復起淡淡的笑容,“嗯”了一聲,當知道了。
沈沉瑜聽說軒轅御上離宮后,已經過了午時,當著汀蘭等人的面,沈沉瑜適當地給出了點疑惑的情緒,內心卻真正地松了口氣。
走了就好,最怕他還死乞白賴地留下來。
沒有了軒轅御上,沈沉瑜在后宮的日子真正悠閑了起來,如愿以償地聽說沈穆之入了戶部,再面對慕容瑾時,笑容更加明麗。
鳳藻宮內的人都能感受到,娘娘與皇上近來愈發地伉儷情深。
沈沉瑜將宮中雜事大多數交給了宋婉芝,除了偶爾讓人去看看雨瞰宮修繕得如何,安靜得讓人真以為她是在休養。
后宮無人來擾,沈沉瑜便將一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慕容瑾身上,雖然她一再堅定,心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最明顯的在于,對慕容瑾的留宿,雖然她偶爾還會象征性地勸諫他去往別的宮中,卻又不是真正地將他推出鳳藻宮。
夏日持續升溫,鳳藻宮時不時會差人送瓜果與解暑湯去帝殿,沈沉瑜也會傳幾句關照龍體的話。
慕容瑾自然能覺察出她日漸改變的態度,也十分受用她的關心。
五月下旬的時候,涼國邊城那邊突然傳來軒轅太子回歸的消息,令慕容瑾一顆心正式落在了地上。
朝中官員對軒轅太子的不告而別多有意見,但也只是有意見,除了罵幾句張狂無禮之外,做不了什么。只當他年輕氣盛,眼高于頂,轉眼,又被另一件事情給吸去了注意力——
自楊老太傅去世后,楊府一門數官丁憂,雖然延續書香圣火,卻對周國學子的影響弱了許多,不知是誰舉報了楊老太傅嫡子于幾年前主考受賄一事,朝中嘩然,各地書生接連上名,要求朝廷徹查此事。
當下秋闈在即,朝中若不妥善處理好此事,影響便是巨盛,慕容瑾方因為軒轅御上回涼一事而緩和的面色又震怒緊繃,立刻命沈相與御史臺傾查真相。
此事還未查定,又有傳來楊大人之女楊楚心在前往寺廟祈福的路上,不慎被山賊捉去的消息。
三日后,雖然人被京兆尹府派去圍剿的官差救了回來,清白卻是丟了,人也變得癡傻。
接連發生的噩運讓楊府一門遍布烏云,楊府人心惶惶,女眷更是愁容慘淡,無一人再敢外出。
“娘娘,楊家小姐可真夠凄慘的。”玉墜一聽說此事,第一反應便是同情。
沈沉瑜面色亦凝重,不論楊楚心蓄意勾引沈熙之與否,光聽說她被山賊捉去,毀了清白,不禁令她想到了端陽之日的遭遇。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至少后來沈穆之遞消息進宮說,聞人丘的妹妹當日已經被他尋到,送了回去,只是未能有機會與她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