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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60323
薛珍珠走得滿腹羞憤,蝶香苑內,熄了燈的莫彩蝶已被戰戰兢兢卻歡天喜地的宮人給叫了起來。
屋子里重新掛上了燈火,睜了睜惺忪的睡眼,莫彩蝶不太相信這個消息:“皇上真的要來嗎?”
貼身的婢女開心壞了,見主子傻乎乎地問這個問題,不由捂嘴笑道:“此事還能有假。”
再看莫彩蝶衣衫不整,婢女捏了把汗,連忙招呼人替她換上新衣:“福祿公公提前報的信,這會兒皇上約莫就快到了,還不快伺候主子梳妝打扮!”
莫彩蝶聞言沒有她們的歡喜,心口跳了好幾下,眼睛里閃過一絲沉色。
慕容瑾駕到時,她剛被推趕著換上了粉色的新衣,頭上綰了個墮馬髻,因為時間緊迫,雖然有失隆重,瞧著卻清新可人。
一屋子人全跪了下去,慕容瑾隨意地叫了起。
莫彩蝶眼角垂望著腳尖,對于別人期待的臨幸感到發憷。她并不求皇上的關注,只想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與沈沉瑜交了心后,這種愿望就更強烈了,此刻面對慕容瑾,做不來討好的姿態。
她不讓人上茶,也不主動開口說話,行完禮就光站在那兒,跟塊木頭似的,慕容瑾輕皺了下眉頭,便淡淡道:“坐吧!”
“謝皇上。”莫彩蝶又朝他行了一禮,才拘謹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見她離得遠,慕容瑾意外地挑了挑眉,隨即掃了眼屋子。
她雖然出生商家,天性卻愛簡樸,因而屋里的擺設極少。知她喜歡瓷器,沈沉瑜在她搬進后宮時便賜了一套古瓷下來,被她小心地存放在能看得見卻不會輕易碰壞的角落,為屋子添了幾分雅致。
慕容瑾象征性地與她閑聊了幾句,她倒是有問必答,只不過一旦慕容瑾不說話,她就恢復了沉默,低頭干坐著,像根漂亮的木樁。
慕容瑾瞧著她呆板的神態,漸漸失了同她說話的興趣,不多時,便吩咐安置了。
聽他說要安置,莫彩蝶心口又迅速跳了幾下,緊張大于嬌羞,扯著衣裳,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絲毫不見在沈沉瑜面前的靈氣。
還是慕容瑾開口讓她更衣,她才怔怔地靠上去,然而手指一觸碰到慕容瑾的衣服,便顫栗起來,無措地退開了小半步遠。
婢女見狀急得恨不得替她上去伺候慕容瑾,但沒這個福氣,只能壓下怒其不爭的心,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腕,以示提醒。
莫彩蝶抿唇,此刻想起了家中那些姨娘伺候爹的場面,越發不愿伺候慕容瑾。
慕容瑾面色雖不虞,但也未發作,見她久久不動,招手讓福祿上前寬了衣。
他抬著胳膊,偏頭撞見了抹過沈沉瑜唇角的拇指。因為離開時沒有擦洗,那一點血絲未干,貼在皮膚上,像一小塊朱砂。握在手掌中毫不明顯,攤開來看,就刺眼得很。
和她親近的女人一樣,不討人喜歡。
慕容瑾手指微微蜷縮,內心雖不悅,卻不舍得抹去這點痕跡。
月色漸漸東移,新陽一出,立即沖散走昨夜的霧氣。
因為皇上臨幸完蝶香苑,第二日中午又去了瑤珍宮坐了坐,晚上又招了一名不起眼的采女,一連串的舉動,撫平了后宮女子對皇后專寵的焦急,不少人又開始卯足了勁頭,期待能獲得皇上的青眼。
采女們每日往鳳藻宮跑的次數更多,沈沉瑜對她們的和善與從前一般無二,有時在她們盛情建議下,也會出門去亭臺水榭一聚,生活看似過得越來越閑逸。
這些日子,后宮安寧和睦,京中卻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隱藏在璃山一帶的刺客被揪查出了一部分,刑部對其處以極刑,狠狠震懾了朝內外一些有異心者。
另一件則是沈府三少爺回京,國子監作東,美曰其名是同窗之聚,實則文臺對壘,引發全京城的學子參與詩會的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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