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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的窗子被合上,莊妍兒吃驚得忘了瞪他,雖然看到說話人的臉時一點印象也沒有,可這樣囂張的語氣卻讓她難以忘懷。
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被皇上提審。
少年高傲地抬起了下巴,自認天下凡是見過他第一眼的都會永生不忘,殊不知對方只是和他一樣聽聲辨出了人。
“你可知敢騙孤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少年目光驟然變得平靜,看她就像看一件死物般無情。
被點了穴道,莊妍兒想掙扎都不行。說什么欺騙他,她壓根就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瘋子!
見她說不了話,少年解開她的嗓穴,不容反駁地道:“孤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告訴孤,幾日前從宮外回來的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是誰。”
莊妍兒腦子里亂亂的,自那晚過后,青墨苑周圍突然多出了好幾名盯梢的侍衛,就算再遲鈍她也知道是皇上派來看守她的。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能避過了那些侍衛,她無法保證自己大叫之后,會不會被此人捏斷脖子。
見她猶豫,少年不耐煩地往紅兒身上丟了一條蛇:“孤的時間有限,說還是不說?”
莊妍兒看著突然爬在紅兒身上的蛇,驚怵地想高聲尖叫,卻見本僵硬地站在莊妍兒身邊的紅兒,筆直地嚇暈了過去。
手中的藥隨著她倒地的瞬間應聲而碎,生生將莊妍兒的尖叫堵在了嗓子里。
“是沈姐姐!沈姐姐!”
莊妍兒抱著胳膊快被嚇哭了,那天她明明說了,是他打斷了而已。
沈姐姐?
少年腦筋一時沒轉過彎來,頓悟過后,陰翳的眸子暗藏著無窮無盡的意外。
“皇后?沈沉瑜?”
少年腦子被狠狠地沖擊了一下。
“是!就是沈姐姐!先前皇上帶沈姐姐去行宮,全京城皆知,不相信你隨便去問宮中的任何一人,你快將蛇取走!取走!”莊妍兒看著蛇棄了紅兒游向自己的腳,慌張地叫道。
少年隨意地動了動手指,那條蛇便不動了。
等蛇完全靜止,莊妍兒仍然十分緊張地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闖進宮來?有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她有好多想不通的地方,皇宮戒備森嚴,可此人說闖就闖,完全視侍衛為無物……
“孤的事,任何人都沒資格過問。”少年傲慢地回道。只是,虛飄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
然而,他突然一笑,原本涼薄的眉眼柔和下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霎時就如冰川融化,星灑夜幕,讓人沉迷于其中的美無法自拔。
“原來是沈傻子口中的那個天仙妹妹……”
莊妍兒被眼前的這份驚艷給迷惑了,也未能明白他口中的沈傻子是誰,下意識地怔忪道:“你……想對沈姐姐做什么?”
少年瞬間厭惡地瞪過去,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不高興:“搶別人的相公還有臉張口閉口叫別人姐姐,恬不知恥!”
臉猶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莊妍兒在少年刻薄的罵聲中驚醒,瞬間激動地頂回去:“你才恬不知恥!我是通過選秀被皇上親封的才人,才沒有和沈姐姐搶相公!后宮向來如此,本才人只是其中一個!你這個來路不明的賊人,又憑什么罵本才人!”
說完,對上少年厭惡的目光,莊妍兒委屈得哭了。她自入了后宮以來就只見了皇上一面,還被禁了足,論相貌和地位,她有什么能力和沈姐姐搶皇上,她也從來沒想過跟沈姐姐搶……
這個瘋子怎么能這樣說她……
少年既沒興趣看她激動跳腳的模樣,也沒興趣欣賞她的梨花帶雨,后宮的姐妹情深在他眼中從來都是一種諷刺,沒有爭搶的心,又何必進宮裝可憐!
“才人您怎么了?”本在院子里干活的宮人似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屋內的動靜,不不由站在門前詢問道。
“沒事!”莊妍兒咬著牙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即使再恨少年,仍壓低了聲音道:“你還不快走!因為那天晚上的事,皇上一直想抓你,還提審了本才人,你再待下去,本才人就要叫人了!”
因為摸不清此人的身份,莊妍兒威脅得毫無底氣。
“即使抓住了孤,他又能耐孤何?”少年平淡的面容上盡是漫不經心的傲然。
得知莊妍兒被提審,他一點不為牽連無辜感到愧疚,也不威脅她“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句,孤就殺了你云云”。
他就如站在云端睥睨天下的王者,彈指揮袖都是自信,隨心所欲地厲害,囂張跋扈到讓人痛恨。
莊妍兒被他自大的口氣給噎住了,久久地怔在原地,直到窗戶開了又合,人影離去,她才失魂落魄地倒坐在了地上。
大周朝三妻四妾本就尋常,就算是商戶也都有納妾的傳統。她雖失了父母,從小卻也見多了妻妾和睦的場面,照養她長大的二伯母,對妾氏也非常寬厚,從來沒有罵過她們任何一人恬不知恥……
莊妍兒覺得瘋子就是瘋子,她是來陪沈姐姐一起照顧皇上的,怎會是他形容的不堪的女子……
莊妍兒縮在紅兒的身體旁等著她醒來,決定忘了那個瘋子,也忘了今日的事。
等了一刻鐘左右的沈夫人還算平心靜氣地迎回了沈沉瑜,待她落座,才問道:“如何了?宋修容那兒究竟發生了什么?”
沈熙之睜著一雙過分澄澈的眼睛,與沈夫人期待她的回答。
沈沉瑜抿了口熟水,有侍衛和宮人的保護,她只在芣苢宮前看站著,并未見到里面蛇的真實數量,可從所有人的敘述以及宋婉芝明顯被嚇得不輕的臉色,便知一干形容并非夸張。
“有皇上在,后續也無需女兒處理,女兒吩咐為宋修容遷了住處,便回來了。”沈沉瑜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放蛇的人可有抓到?”沈熙之急切地問道。
沈沉瑜看了他一眼:“究竟是不是人為,還暫且不知,兄長是如何認定有放蛇之人,又為何如此關心后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