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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事兒啊……”海棠忐忑地等著答案。
秦琰壞笑道:“你適合當媒婆兒。”
“啊……”這倒讓人始料未及,海棠驚嘆完,又道:“不過,好像的確可以考慮。要不,讓我去冰人館擔個職?”
“美得你。”秦琰嗤之以鼻,“我的后妃去冰人館當差,豈不笑掉人的大牙?”
“那您說讓我做事……”
秦琰卻道:“你看吧,眼下我的那些妹妹們,大的快二十,小的才剛過十歲,等著出嫁的就有五六個,都把兩位太后給愁死了。”
海棠略有些明白了:“皇上這是要……我也來關心一下?問題倒是不大,可太皇太后這才……”
喪期,很麻煩啊。公主們又得等一年。
秦琰卻道:“就不會變通么?雖說祖制要守一年,可這一年,也可以是景和元年啊。”
好吧,你也太聰明了。景和元年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結束了。
“皇上思路太快,臣妾腿傷得厲害,跟不上啊。”
秦琰忍不住笑:“調皮,每回跟你說正事,都要被你逗笑。”
海棠樂道:“是不是瞧著我哥與永柔生活得那么幸福,覺得我特會撮合啊?”
崔海霖和永柔長公主的確是她同輩的長公主中,生活得最幸福的一對。最近永柔剛剛有孕,臉上的光彩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
秦琰倒是真心實意地,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有一種天生的魔力,能給人帶來幸福。”
海棠可不敢戴這么大的帽子,柔聲道:“那也得皇上您、永柔長公主、我哥……都有一顆尋求幸福的心啊。”
秦琰寵愛地摸摸她的臉:“你知道嗎,西昌國,永壽來信了。”
“真的?”這倒真正是好消息,歷經磨難的永壽,終于要迎來她的幸福了。
“西昌國上個月遭遇宮變,國君被迫退位,王長子和王次子在宮變中喪生,新國君是王三子赫奪。”
簡簡單單幾句話,隱藏了多少血雨腥風,埋藏了多少累累白骨。海棠都不忍去想“戰爭”這兩個字。
她只愿意想赫奪,就是這個人,他將是永壽的真命天子。
海棠有些激動:“您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說起來,還是你提醒了我啊。赫奪是大良扶持的,否則,怎么輪得到他?”
秦琰的治國能力,的確比海棠想象的更加老練和成熟。他仿佛有天生的神力,能將這些復雜的國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海棠道:“是皇上有謀有略,我不過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預感罷了,能幫上皇上,我就高興。”
秦琰壞壞地笑:“那么,你再預感一下,永壽的信里還說什么?”
海棠嘟嘟嘴:“我要是猜中了,您準說我偷看過了。那要被治罪的,我才不干。”
“哈哈,還得我抖上了。不治罪,大膽猜。”
“真的?”
“真的。”
“猜什么都不治罪?”
“不治罪。這樣吧,非但不治罪,猜對了還有獎,行了吧。”
海棠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眼珠子一轉,“猜三回行么?”
她終究還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神,雖然她只需要一回就可以猜中。
“行啊,就讓讓你,猜三回。”
秦琰胸有成竹。他收到信的時候,被震驚壞了,他不相信這樣的事,能讓海棠都猜中。
“猜一回啊……是不是永壽公主當西昌國太后了?”
秦琰搖搖頭:“不是,她原本就并非正宮原配,也當不了太后。”
海棠當然知道,一來并非原配,二來她也沒生孩子,怎么也當不了太后,完全就是陪皇上玩個開心嘛。
“那,我猜第二回啦……西昌收兵了?向咱大良朝俯首稱臣了?”
秦琰哈哈大笑:“雖然說的都是實情,但沒猜對。”
海棠不依了:“我都說到實情了,怎么還沒猜對啊!”
秦琰道:“西昌收兵,向咱大良朝俯首稱臣,這些的確都是實情,但這些都由戰報加急來報,哪里用得著永壽巴巴兒地寫個信給我們。”
好吧,就知道你會狡辯。海棠不會放過這第三次機會。
她清咳一聲:“讓我再想想……”
“既然邊疆戰事和內廷宮變,都得由朝廷戰報來報,那永壽長公主寫信,基本上也只寫和她有關系吧?”
秦琰笑:“別套我話,自己猜。”
呃,你還真夠“剛正不阿”的。
“難道,赫奪喜歡上了永壽長公主?”
秦琰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哈哈……”
海棠一驚,難道這輩子不光改變了我的命運,還改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難道赫奪和永壽公主沒有在一起?秦琰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會猜錯了吧!”
秦琰見海棠焦急的表情,也不忍再逗她,笑道:“沒錯啦。赫奪是喜歡上了永壽。但不是‘喜歡上了’,是‘一直喜歡’。自從永壽到了西昌國,偶有信件回來,也是訴苦據多,唯有這次,滿紙隱藏不住的笑意,說起赫奪,都不提那叫宮變,而叫做‘國君幸運繼位’。”
海棠聽著,終于心里有些著落。
“真正是好消息,這兩年多,永壽長公主陪伴在前國君那樣的人身邊,想想都沒法子快樂。”
秦琰生生地將嘆息壓了下去,決定不去想過去那些苦難,多想想永壽幸福的將來。
“赫奪能被大良所用,一半也是因為他對永壽的愛意,在西昌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他數次為永壽出頭,與西昌國君力爭甚至頂撞,為次,西昌國君一直很嫌棄他。”
海棠道:“這樣的情誼,真是難得啊。”
秦琰奇怪:“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海棠笑道:“不告訴你。”
秦琰氣笑了:“你還玩這套,看我怎么對付你……”
拖著一腿傷腿,還要在床上打情罵俏的,也只有崔海棠了。秦琰壓住她:“快說,不說不給飯吃。”
海棠睜大眼睛:“哇哦,皇上好厲害。”
秦琰不由某處一動,啐海棠道:“才知道我厲害么?”
海棠臉一紅,頓覺此話含義無窮。趕緊收聲,喪禮期,可不能被人抓著把柄啊。
二人坐坐正,海棠道:“我當然是有根據,才會這么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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