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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楚白川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秦琰忍不住笑起來:“哈哈,你也有不正經的時候。朕怎么覺得,該給你找個女人了?”
楚白川一聽,嚇了一跳:“別別別,皇上饒了在下吧!”
秦琰正色道:“朕說正經的呢。瀠兒也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找個人家?等瀠兒嫁了,你也好安心續弦,你看那些大臣,在你這年齡,正是左一房右一房討侍妾的年齡。”
楚白川也正色道:“瀠兒可憐,沒了娘,我這當爹的也不知道如何替她操持婚事,倒少不得回頭去找找媒人。至于續弦……在下知道,皇上替在下做的安排,看起來的確缺一個女主人。只是……請皇上恕罪,畢竟,除卻巫山不是云啊。”
秦琰道:“朕真是遺憾,沒見過瀠兒的娘。當真是好奇,她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女子,讓白川兄念念不忘十幾年。”
“普通女子。”楚白川道,“不過,感情這種事,真不見得越優秀才越喜歡,靠言語說,那是說不清的。”
被楚白川這么一說,秦琰倒越發想起海棠來。
自己為何獨獨喜歡與她在一起,也是說不清的。
“想不想瀠兒?要不要跟朕一起去蘊秀宮見見?”
楚白川當然高興了,他好久沒見女兒,也正想念呢。二人來到蘊秀宮,倒給蘊秀宮的人一個大大的意外。
“見過皇上……爹——”楚瀠一見到爹,大叫著就撲了過去,連給秦琰行禮都變得敷衍了。
秦琰也不計較,笑道:“這丫頭,還跟長不大似的。”說著,就去望海棠。
卻見海棠并不十分熱情,微微屈膝行了個禮,神情頗是疲憊。
“怎么了,好像臉色不甚好。”
海棠道:“大約是沒睡好吧,最近有些累。”
“你最近是累著了,不過,累了不是應該睡得香么,怎么反而睡不好。”
“倒也不知。皇上不是說晚上才來的么?”
“正好與白川說話,帶他過來看看瀠兒。怎么了,不歡迎?”秦琰似乎有些察覺,海棠并不像是因為疲憊,她有些冷淡與疏離。
海棠強笑道:“怎么會。皇上何時來,自然都是歡迎的。”
秦琰一聽,更加覺得有問題,心中不由一沉,大致有些猜到。自己留宿錦秀宮一事,闔宮皆知,只怕是讓海棠也知道了。
眼前還有楚家父女二人,他一時也不方便解釋,只得由著海棠。
那邊楚白川正關心楚瀠額頭上的傷,楚瀠倒是樂呵呵的,全不在意,找著話兒與父親胡亂解釋著。
秦琰想,氣氛好像有些尷尬,不如談談有趣的事吧,便道:“方才我與白川還說到瀠兒的親事,她也滿十六了,再不說親,只怕就晚了。”
海棠倒也是真心關心楚瀠,便道:“皇上有意給她做主么?”
“人選自然多的是,只不知她喜歡什么樣的。”
“皇家、世家,這些肯定都不行,這些都去開,皇上還會說人選多的是么?”
楚瀠雖有皇帝的另眼相看、有海棠夫人的姐妹相稱,可她到底只是個醫女,醫女的地位不算高,嫁入皇家或世家,可能性極小,就算秦琰出面賜婚,過了門也會被婆家看不起,沒必要去受這個罪。
秦琰想了想:“也還是不少的,滿朝文武,青年才俊也是不少。”
海棠忍不住笑:“臣妾瞧著,怎么沒幾個青年才俊,全是半老頭子。”
秦琰不服:“你哥不就算一個?”
“可惜我哥有永柔公主啦。”
真是強詞奪理。
“就算不是文武官員本人,他們的孩子也有不少很不錯的。你平常與瀠兒相處最密切,你該比我了解她,她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她性子開朗,想法簡單,為人刻苦好學。臣妾瞧著,文官或文官家的孩子,未必適合她。”
“要不朕在御前侍衛里找個品貌相當的,嗯,這個的確不錯,御前侍衛家世也都是很不錯的。”
海棠見秦琰倒也很聰明,一說就上路,心里也替楚瀠高興。
“一個瀠兒,一個碧云,都不能在蘊秀宮久留。女孩子青春最是短暫,一過了花期,就再難遇見良人了。”
“你瞧著辦,我總是聽你的。”
皇帝大人這個話,說得也實在太阿諛奉承了,那一顆哄海棠高興的心,簡直呼之欲出。
“碧云是早就有人選了,小保沒跟您求過?”
秦琰一想:“魯小保?”
“是啊,他與碧云在王府就情投意合,要不是碧云入宮,他們只怕早就成家了,這會兒娃兒都滿地跑了吧。”
“原來還有這一層。小保如今產業也不少,明年開春,朕給他放個外缺去上任,帶上碧云,過逍遙日子去吧。”
“那倒要替碧云謝謝皇上了。”
海棠謝恩,卻聽秦琰深深地嘆了口氣。
“皇上嘆什么氣?”
“從我今兒走進蘊秀宮,你是第一次由衷地開心。我還不如一個碧云……”
海棠心中一動,知道秦琰也是借機在表達不滿。
你是皇上,你可以有不滿;我只是一個庶人,我連不滿的資格都沒有呢。
只得悄悄地將心中的傷感掩了起來,笑道:“我若不替碧云著想,她一個女孩子家,如何能收獲幸福。皇上就不一樣了,太多人為您著想,臣妾只是……臣妾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滄海一粟!
秦琰的心頓時揪緊了。海棠果然是為了這事不高興呢。
她若真的不高興,秦琰或許會生氣。可海棠又在努力掩飾自己的不高興,讓秦琰越發地后悔起來。
“真心為朕著想的,還不知道有幾個。你就別說這樣的話了,聽著刺耳。”
海棠也是一驚,秦琰雖沒生氣,這話也著實聽得出難過呢。
“皇上……”
秦琰卻站起了身:“白川,時間不早了,朕要回去,黃昏時分內閣的折子就得遞過來了。”
見他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楚白川雖有些詫異,卻也不敢多問,能與楚瀠這樣見上一面,也已是滿足,匆匆告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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