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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瞪大了眼睛，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您先去歇息吧。”
秦琰知道自己猜中了，海棠是真的疼，他輕聲說道：“揉揉會好一些吧？”
海棠的臉燙得像火燒，捂了自己的臉。
“我輕輕的，不為你做點什么，我睡不著。”秦琰凝望著海棠，不等她回答，再次把她擁入懷中。
“皇上，真的不行。”海棠又希望他陪在身旁，又不希望他在身邊，內心激烈地斗爭著，整個人卻脫了力一樣，昏昏欲睡。
秦琰不容拒絕，探入懷里，像觸摸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有了秦琰的雙手，漸漸的，海棠真的覺得不那么脹疼了，分娩積累的疲憊席卷全身，不由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琰感覺到海棠越來越靠近他，這種靠近是發自心底的依賴，讓秦琰越發地小心溫柔。
“海棠，還疼嗎？”
海棠沒有回答。
她在秦琰的手下異常溫順，讓秦琰以為她是害羞不說話。
“海棠？舒服一些了嗎？”
還是沒有回答。
秦琰低頭一看，海棠已經沉沉睡去，即使睡著了，她的手還挽著他的肩膀，緊緊的。即使他輕輕把她放平，她仍然沒有松手。
“海棠，松手。”秦琰柔聲勸道。
海棠的手抓得更緊了，安祥的睡顏立刻變得不安起來：“別走，別走。”她夢囈著。
“海棠，我就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秦琰輕聲勸道，“可是你這樣睡著不舒服。”
海棠努力撐開眼睛，在強撐的清醒中，秦琰只是個模糊的影子。可是對于海棠來說，這點兒模糊已經足夠，她嘴角上揚出好看的弧度，這才安心地睡去。
燭淚點點，薰香裊裊，夜深人靜。
秦琰就這樣凝望她的睡顏，舍不得眨眼睛。
先是喪期守夜、而后是登基大典，他已經將近兩個月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看著她睡得如此香甜，他也覺得睡意襲來。他需要休息，要知道，他在海棠身邊才是睡得最香最沉的。
屋內兩人廝守，濃情蜜意。
屋外，碧云和榮貴兩人候著，海棠和皇上都沒洗漱，他倆是繼續候著，還是端水
進去伺候呢？
碧云望著榮貴，榮貴看看碧云，誰也不敢冒然進去。
恰好在這時，楚瀠端著一碗湯藥走來，問道：“碧云，海棠姐今日出了不少汗，現在不去伺候更衣，只怕她的皮膚會出疹子。”
榮貴一聽，立刻分清輕重緩急，皇上可以不介意海棠夫人汗水多，但是夫人的肌膚要是出點什么狀況，皇上一定會生氣。
一揮手，說道：“我們進去。”
碧云立刻端了熱水，跟在榮貴和楚瀠身后，進入殿內。
不出所料，皇上一聽他們要進來伺候更衣就生氣了，沒看她睡得正香嗎？可楚瀠一解釋，秦琰聽說不更衣的話，只怕海棠醒來會不舒服，他便立刻讓了位置出來。
可是還有沒想到的，海棠握著他的手，就是不愿意松開，睡著也不松開，真是固執。
不松開就換不了衣服，這可如何是好？
秦琰看著心疼，說道：“你們都退到一邊，我來。”
榮貴和碧云一聽，立時雙膝一軟，齊聲說道：“皇上，使不得啊。”更衣不用奴婢，皇上自己個兒動手，他倆的命還要不要了？
秦琰不由分說，把他們哄了出去。先解了海棠的中衣，果然又濕又粘，產后多汗果然名不虛傳。要是放任她這么睡過去，明日肯定就會不舒服。
把中衣扔到一旁，又解了內裳，然后是肚兜，源兒的口糧蔚為壯觀地出現在秦琰的眼前。這……也……太大了吧？
秦琰從來沒見過“這個尺寸”的海棠，先是傻眼，然后就忍不住上前，哎……不對……
他本來是要干嘛來著？
要替海棠擦身來著，怎么可以隨意胡來？
真是胡鬧，太胡鬧了。
秦琰在心里訓斥了自己，然后絞了溫熱的帕子，輕輕地替海棠擦拭干凈，頸項胸腹后背逐一擦過以后，又換好衣服，感覺平日清爽的香香的海棠又回來了。
隨后榮貴進來，伺候著把秦琰也收拾干凈，更了內裳。秦琰終于躺到了海棠身旁，對著窗外吩咐：“都撤了吧，朕歇下了。”
榮貴和碧云趕緊取了物品，退出殿外。
秦琰閉著眼睛，近乎貪婪地聞著海棠的味道，輕輕地攬她入懷，又繼續輕揉，只盼著腫得**的地方，趕緊松軟下來，這樣她就能睡得舒服了。
這一抱一揉，就是一晚。
榮貴喚了三次，秦琰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早朝，臨走時還吩咐，不準喚醒海棠，讓她睡到自然醒。
新帝登基，第一次早朝的儀仗不是由皇后的鳳儀宮出來，而是從玉明殿出來，又一次驚掉了內臣和宮女的下巴。
等海棠醒來時，窗外已是大亮，左右一望，發現枕邊還留著秦琰特別頎長的身影壓痕，而腫得厲害的胸口已經不那么疼了，也不那么硬了。
看來揉揉是有益處的，可是一想到揉揉的人，海棠的臉刷地紅透了。
奶娘抱著源兒，笑呵呵地向海棠請安。
海棠立刻忘了疲憊，伸手要抱，被奶娘和田嬤嬤攔下，月子里的女人嬌嫩著呢，不能用力
海棠一聽，眼圈就紅了，不能抱源兒，這可怎么辦？
田嬤嬤立刻勸慰道：“月子里千萬不能哭，不能抱沒事啊，可以放在床上一起躺著啊。”
海棠這才安心下來，源兒還是皺巴巴的樣子，眼睛卻亮亮的看著她，一想到源兒差點沒了。心里又一陣難過。
碧云一看，趕緊笑呵呵地告訴海棠，昨晚皇上為她更衣洗漱，還在這里留夜的事情。
海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新帝登基的當晚必須留宿皇后寢宮，這是祖制；產婦住的地方，尋常男子都要回避，秦琰昨晚竟然留宿在玉明殿？
后宮里，太皇太后、兩宮皇太后和皇后都盯著皇上呢；新帝登基，前朝眾臣更是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怎么可以這樣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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