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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州城區界外向左十里,氣象平和,天藍樹清,離著遠遠、只消用眼神凝望,就能感覺像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使人心曠神怡,頓時拋卻所有煩惱。
然而,駕車前行五百米后,一股塵土的惡氣便緊隨著撲面而來,令人感到鼻間發嗆、胸膛發悶,甚至喘不過氣來,抬起頭來觀看,依然是藍藍的天空,低下頭時,但卻沒有看到青樹相伴,赤現在眼前的,是堆積得混亂不堪的山石、土方!
美好的虛妄背后,是瘡痍的現實!
構建好虛妄的華州,剩下的,便是構建全新的郊外基地。
這個提案,許久之前便已經被擺上會議桌上,可是美美商討的結果,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延遲,原因無外乎一個,工程浩大、瞞天過海不易。
可是這次借著約柜施威的契機,正好重新將法案提到桌面上,并且順利投票通過議程,付諸行動。
“華州已經順利運作三天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切正常,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撫摸著重新趕制的獅子戒,次天使訶息立定在土方上說道,忙完華州城區的事宜后,他在第一時間便趕到這里,督促地下宮殿的建造事宜,而在他們的計劃中,不僅地下要修建宮殿,就連地面上,也要疊起一片山頭,修蓋白色殿堂。
且,最終命名為,“光明殿”。
“光明殿一旦修建成功,原先藏在白殿下面的暗殿,就可以改成分據點了吧?”第三天使基德抱著手臂說道,“想想還真有點舍不得,在那里藏身了數十年,結果這么快就要搬出來了。”
“這話說得很是違心呀!”
訶息笑道,“那里進出不方便,況且,又不像這里,離水源只有一里地,怎么能令你滿意?”
“這倒也是!”
杏眼微笑,基德笑笑著展翅離開,她要前去督查,施工的煙土,千萬不能點落在溪流上,那樣會使水面渾濁,游動開來,會令人很不舒服。
漫空上,無數天使來往縱橫,紛紛展動著異能,各展所用。
但行動的防線,卻有條不紊、錯而不亂,簡直就像在空中預先支好了大網,將效率提升到極致。
躲在巖石后方,狼少年匿緊身形,直到基德的氣息走遠后,這才悄然探出腦袋,從巖石中走出,在他的身邊,一名可愛的瓷娃娃,雙手正插著腰肢,小臉仰天地嘆道,“我還以為,你們都把我給忘了!還好,臨在我準備叛變之前,你們及時過來糾正了我的錯誤!”
默不作聲地,狼少年定定地看著小狐貍變幻成的由利,沒有開口做任何的解釋。
他只是,簡單地誤入到地方陣營,然后看到了一臉糾結的小狐貍。
耳邊聽到的,還全是她那混亂的喃喃自語。
“姓白的死了吧?姓史的死了吧?姓蘇的也應該死了吧?…他們死了,那我是叛變,還是叛變?繼續潛伏的話,好像沒什么好處啊……”
早就對狼少年的性子了然于胸,小狐貍也就懶得強求他應話,仰臉看著狼少年那蓬亂的頭發問道,“來都來了,那肯定是什么任務要交代吧?你不愛說話,那也得有個密信吧?總不能讓我猜吧?”
定定地依然沒有應聲,小狐貍開始越說越氣餒。
“你的倒是說說,你到底是過來干什么的呀!”
“約柜。”
“嗯?”豎起耳朵,小狐貍來了精神,“你說什么?”
“約柜!”
張口加重字眼,狼少年認真地再次說道。
“約柜?”念動著這道字眼,小狐貍猛地心頭一緊,莫名地顫抖起來、死死地抓著狼少年的褲管說道,“不會要我去偷這個玩意吧?你們這是要讓我去死啊!喂喂喂,你倒是說句話啊,別讓我自己猜!”
低頭平靜地看了小狐貍一眼,狼少年輕輕拿開她的小手,一言不發地背過身形,慢步鉆進林中,身形閃動,消失不見了。
“完了!”
小狐貍一把癱在了地上,“想叛變的事情肯定被發現了,這就是要命的懲罰啊!”
展步在殘缺的林木中穿梭著,狼少年方方縱出數百步,便驟然落定身形,抬眼看向了西北方,鼻尖翕動,狼少年流出迷惑的眼神,腳下縮地成寸,藏在林木后方。
在他面前的,是一條寬達六丈的河流,水深不見底,是附近一帶最充足的水源地,而在河水之中,變幻魚尾的基德正在自由游動,無比愜意。
鼻尖繼續翕動著,藏身在樹后的狼少年已然確定,在這道河流的下方,司馬賤正在哪里苦苦地藏身著。
“尼瑪!我怎么給沖到這里來了?又怎么給碰上這個家伙!”
對自己的時運不濟感到默哀,司馬賤牢牢地縮身在礁石下,心里暗暗祈禱著,“神啊!千萬別讓這個家伙發現我啊!不然白羽他一定會殺了我!”
回想起臨走時,白羽對眾人百般的千叮嚀、萬囑咐。
“千萬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天使國度發現我們還活著,這樣我們才好利用暗中的優勢,做些讓天使國度措手不及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小心!”
接著,又轉頭來對司馬賤冷冷說道,“你給我小心點!要是暴露了行蹤,當心我剁你的魚頭、擠出你的魚肝油!”
“天殺的,怎么溫柔就輪不到我頭上!”
怨氣十足地頂著塊礁石,司馬賤憋足了氣力,努力將自己幻想成千年不動的巖石,默默地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分又一秒地過去,耐心的司馬賤,頭頂上還有個更耐心的天使基德,享受著河水的微涼,基德仰在水面,曬著溫暖的陽光,那種舒爽的溫差感,令人愜意重生,根本不愿停下。
忽的,眼前黑影閃過,司馬賤的面前,幽幽地走來一道蛇影,那頑皮的黑白色狀長蛇,俏皮地來到司馬賤面前,繞在司馬賤的脖頸上,輕輕盤動著,像是在考察場地、又想是在玩耍。
那冰冰涼涼的軀體,貼在身上,原本就令人毛骨悚然,外加那不斷扭動的身姿,一時間,令司馬賤又癢又麻,撲的一動,丟飛手中的巖石,一個扎子向前直沖而去。
“我還以為,你準備地躲一輩子呢!”睜開雙眼,等待良久的基德,雄威陣陣,“沒想到,約柜手下,居然還有你這條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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