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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文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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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結果太難以接受,以至于一些基本常識都被遺忘掉。還是打算干脆裝傻,死撐到底,以期扭轉敗局。反正漢諾威的指揮將領沒有就此認輸,反而連連大聲下令,指揮著“幸存”下來的士兵重新列陣,迎擊敵人。
開戰之初,他還心存傲慢,覺得兩倍的懸殊兵力對比,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指揮,只要讓戰士們平推過去,就足以將眼前的雜牌軍壓平碾碎。
哪里想到,結局跟自己想象的差別居然有這么大!
“我只是一時大意,才讓你們占了點便宜。左右兩翼的陣列并沒有受到太大沖擊,兵力仍在。只要集結起來,未嘗沒有一搏之力。”
那將領口中喃喃自語,既像是分析形勢,又像是給自己打氣鼓勁。
但被沖散的陣型如果這么容易就讓他給重新整列起來,那大陸名將的榜單上早就該添加上他的名字了。
唐鋒見對手要頑抗到底,也不以為意。指令一條條的下達,透陣而過的鋒線劃過一道圓弧,又重新殺了回來。
而他們的對手,漢諾威的士兵們,此刻正在新排布的陣列中緊張又混亂的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唐鋒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等對手做好準備,隨著他命令一下,“雜牌軍”緩慢卻異常堅定的轟然撞進了對方陣中。
斯莫瓦公爵以手撫額,不再看向場上。
那位指揮的將領已經竭斯底里,失去了應有的判斷能力。即便是斯莫瓦大公爵這樣的軍事外行,也已看出了這場對戰的勝負。那位將領的做法不但無法挽回敗局,反而讓漢諾威行省的面子都丟清光了。
安東尼看到那將領的舉行,也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說嚴格的訓練是提高軍隊戰斗力的有效途徑,但訓練畢竟只是訓練,跟戰場上生死一線的拼斗,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訓練可以偷奸耍滑,可以敷衍了事,頂多就是被長官發現之后招來一頓責罵懲罰。
但在殘酷的戰場上,一個小小的疏忽,可能就需要一條、幾條甚至幾十條活生生的生命作為填補。不但送掉自己的性命,更會連累自己的兄弟同僚,誰敢偷懶,誰敢馬虎?
而且鐵血的殺戮場就是一個最冷酷無情的大考場,沒能通過考驗的人已經被永遠地淘汰出局。如今還站在校場上的這300人,他們存在的本身就已經是能力的最好證明。
所處環境的不同,造成了兩支部隊之間巨大的差距。還好,這只是演練,士兵們不必為自己的性命擔憂,同伴的“陣亡”更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負面的影響。如果換成真正的生死搏殺,不斷蔓延的恐慌情緒,早就讓漢諾威方陣崩潰逃散了。
正因為如此,安東尼對于唐鋒能贏得勝利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所關注的是另外一些東西。
正是唐鋒所指揮的這支兵種配置怪異的“雜牌軍”。
剛才他向斯莫瓦公爵解釋說,這支部隊是由唐鋒一手訓練。這話并無虛假,只不過是隱瞞了某些部分而已。
這個在奧斯大陸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奇怪陣法,正是由他安東尼提供。具體的訓練和運作方法,同樣出自他的傳授。
安東尼也很想知道,來自于異世界的陣法,在這個時空能產生多大的威力。
唐鋒沒有讓安東尼久等,在他麾下士兵銳利無匹的進攻下,漢諾威的殘陣終于完全潰散。那指揮將領再怎么不甘心,在現實的面前,也不得不接受戰敗的結果。
對戰士們的表現,安東尼的評價是“中規中矩”,說不上太滿意。因為勝利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輸給了漢諾威那班從沒上過戰場的菜鳥,那才真叫奇怪了。
異世界陣法的首次正式亮相,幾乎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但其中的功勞八成要歸結到指揮者唐鋒的身上。沒辦法,學習、操練和熟悉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士兵們根本無法做到完全掌握。對戰中陣法能夠正常運轉,靠的是唐鋒細致入微的各種指令,讓每個戰士都清楚明白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唐鋒腦力的急劇消耗,此刻差點就累趴下了。嗓子更是干燥得幾乎要冒煙,已完全說不出話來。
好在列陣的只有區區300人,如果人數再多一點,唐鋒哪怕是累死了也指揮不過來。
異世界的神奇陣法,當然不會是只能指揮數百人的雞肋。若布陣的戰士們對陣法再熟悉一點,唐鋒下達的指令就不需要那么精細繁復,下面各個小組也能自行解析指令,完成指定的戰術動作。
當然,這需要長時間的操練磨合,卻是急也急不來的。
勝負已分,斯莫瓦大公爵收起復雜的思緒,面帶微笑的向雅琳娜公主等人道賀。
“公主殿下麾下戰士果然作戰勇敢,實力超群。我漢諾威以兩倍的兵力迎戰,本以為十分穩妥,如今才知道原來卻是不自量力了。”
雅琳娜公主微笑著,態度優雅,無可挑剔。
“公爵大人過獎了,漢諾威將士們同樣訓練有素,可見公爵大人也很是費了心力的。”
“公主殿下的戰士們排出的這個戰陣頗有特異之處,本公爵對軍事了解不多,卻是聞所未聞的。不知道公主殿下能否為本公爵解此疑惑?”
斯莫瓦公爵雖然向著雅琳娜說話,眼睛卻是看向了一邊的安東尼。
正如他所說,身為行省最高統治者,大公爵自然沒有精通行軍布陣的必要。但手下將領卻不可能也對此一無所知——哪怕只是紙上談兵。他早就找人詢問過,像“雜牌軍”那樣的部隊,確實從來沒有過任何相關的文字記載。
雅琳娜公主臉上笑容不變,眼睛同樣偏向了身邊的少年。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公主殿下及其他人都習慣了安東尼統攬全局,遇事多由他決策和處理。雅琳娜的眼神動作都沒有掩飾的表達出這樣的意思,極為自然。
再說了,這排兵布陣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弄出來的。
安東尼微微欠身,淡然答道:“那只是在下一時興起想出來的游戲之作,公爵大人此前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
果然!
斯莫瓦公爵眼睛一亮。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管把它放在哪里。再說了,他似乎也沒有刻意遮掩的意思。
正待進一步追問,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安東尼子爵天縱奇才,只是興致所至,就能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陣法,實在讓人嘆為觀止。不知道安東尼子爵的軍事知識傳承自哪位大陸名將?”
安東尼等人聞言,都十分詫異的向聲音來源望去。只見是一位身穿華服,身材干瘦,樣貌陰狠的貴族。
安東尼如今的爵位是子爵,斯莫瓦大公爵卻一直都稱呼他為先生,從不以爵位相稱。只因兩人的爵位相差太大,以爵位而論,未免有居高臨下,以勢壓人的味道。
那貴族卻一口一個“安東尼子爵”,再加上他貌似贊嘆,語氣卻滿是嘲諷的話語,挑刺的態度已經擺得清晰明白。
大公爵眉毛一挑,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這貴族莫名其妙的跳出來,卻不是公爵府事先授意安排的。不管他針對的是誰,目的是什么,在斯莫瓦公爵這個漢諾威行省主人跟貴客談話的時候突然插進來,首先第一個削的是他大公爵的面子。
“赫貝格爾伯爵!”
斯莫瓦大公爵低沉著聲音吼道,憤怒不滿就像火山中的巖漿,隨時都會噴發出來。
赫貝格爾伯爵全身猛地一震,好像才剛剛發現面沉如水的大公爵一樣,頓時慌亂起來。
反而是被諷刺的安東尼面帶微笑,不以為忤。
“在下平時喜歡看書,各種各樣的書。而包括軍政等知識,都是從書上學來,倒是沒有拜在哪位名將的門下。如此閉門造車,一個人琢磨出來的東西難免會有種種缺漏。若是伯爵大人發現有何錯誤或不足的地方,還請不吝賜教。”
安東尼語氣誠懇,態度溫和。大公爵見正主都沒有生氣的意思,當下也不好發作,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赫貝格爾伯爵又是打了一個冷戰,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演練畢竟只是演練,還是沒辦法跟真正的戰斗相比。閣下突出奇想創造的這個奇怪方陣,在面對真正的敵人的時候,還能不能發揮今天這樣的威力,恐怕誰也說不準。”
感受到旁邊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樣的大公爵的沉重壓力,赫貝格爾伯爵終于把“子爵”換成了“閣下”。
安東尼點頭,對這個說法表示贊同。
“伯爵大人說的沒錯,無論怎樣的訓練,目的都是為了最終踏上戰場的那一刻。只可惜,漢諾威行省境內沒有我們的敵人,即便想要向伯爵還有眾位大人證明一下,也是沒法找到機會。”
“那可未必。”
赫貝格爾伯爵仿佛開始適應了公爵大人的氣勢威壓,終于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在我行省西面的山林之中就有一支實力強大的悍匪,安東尼閣下若要證明自己,大可以把這支悍匪作為目標。”
斯莫瓦公爵聞言,又是一聲冷哼。
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赫貝格爾伯爵絕對是早有預謀。他的那些表演雖然算不上拙劣,但是騙騙別人還可以,想騙一輩子都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上打滾的斯莫瓦大公爵,那就是妄想。
至于西面山林中的悍匪,那個地方有這么一只山賊盜匪嗎?還是實力強大的悍匪?自己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斯莫瓦大公爵腦中各種念頭閃過,卻并沒有打算拆穿對方的謊言。
剿匪不就等于是一次加強版的實戰演練嗎?不用公爵大人費心安排,又能多一次觀察的機會,他有什么阻止的理由。
那邊安東尼笑的依然溫和陽光。
“有目標就好辦了,這些來自阿伯丁的戰士可是上過戰場的,區區土匪不大可能給我們造成困擾。能借此消滅為禍一方的匪徒,自是義不容辭。只是我們不了解對方的情況,還請伯爵大人能為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情報。”
“當然沒問題。”赫貝格爾伯爵也笑了,陰沉的臉容仿佛也淡了幾分。
閱兵儀式結束了,民眾三三兩兩的逐漸散去,高臺上的貴族們也一一的離場。
從大家議論紛紛、意猶未盡的興奮表情看來,這是一場非常成功的閱兵儀式,所有人都是十分的滿意。
斯莫瓦大公爵眼光略顯迷茫的看著前方飄然遠去的少年背影,腦中似乎捕捉到了一點什么。但細細想來,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耳中回蕩著的,是少年告辭離開之前意態未明的話語:
“據說,有幾支從其他行省游蕩過來的實力不弱的盜匪團伙,也是聚集在了漢諾威的西部山林中。這個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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