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楓回來,凌羽仙等人終于舒了一口氣。這也宣告她們的邪靈之墓行程宣告結束。短短的兩天時間,勢必將影響他們很多年。
辭別了凌羽仙、老嫗和黑衣人,陳楓獨自前往滄古鎮。重新封印的邪靈之墓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儀,更顯滄桑與荒涼。不過,老嫗和黑衣人打算繼續留在這里,繼續家族的守護之責。最低,邪靈之墓下面還有無數的魂靈,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變故。所以,她們的堅守是陰氓山保持安寧的保證。
白衣少婦雖然只露了幾面,可是她的實力依然令人忌憚。陳楓回來后,曾經曾問起少婦的情況,黑衣人沒有正面回答。也許,她們之間還有什么秘密存在。焦躁等待眾人的肖玲聽凌羽仙講述了這一番經歷,臉色已是蒼白。這番經歷,不需要什么言語去修飾,就足以驚心動魄。無疑,這一行也讓凌羽仙看到了自身修為與強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哪怕是在她和陳楓之間,也已經有了一條邁不過去的溝壑。自我認知讓她冷冰冰的性格有所緩解,不再是那么孤傲。她和肖玲相約一起游歷紅楓島,還邀請陳楓參加,被陳楓婉言拒絕。陳楓的目光,早已脫離了紅楓島,投向了那片遙遠的大陸。
臨別之時,肖玲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她的性格一直比較柔弱,對于陳楓的離開,惜別之情卻不好意思啟口。
凌羽仙比較直接:“喂,陳楓,你真的想好要去大陸闖蕩一番?”
陳楓點點頭:“是的。”
“那好。我和玲兒現在修為弱些,現在紅楓島游歷一番。等你在大陸闖出名頭,我們會去找你。”
獨自前往滄古鎮,許紅和許青依然等在那里。陳楓的便宜徒弟董暴一直殷勤地伺候在左右,看到陳楓回來,立即粘了上去。陳楓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滿身殺氣的惡漢,怎么會有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
陳楓問起董暴的經歷,董暴泛泛說了一些,可是對自己的出身卻諱莫如深。談起過去,這個粗暴的漢子身上時而戚傷,時而充滿柔情,仿佛面對的并非是陳楓,而像是一個游子在向家人傾訴自己的衷腸。
陳楓不愿意深究他的過去,只是明確地告訴了他,自己的修為尚淺,年齡也不大,無宗無門,不適合收徒弟,尤其是收他這樣的人為徒。然而董暴篤定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死纏著陳楓。也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里,原本窮兇極惡的江湖惡人給了許青什么好處,許青也一直在替董暴說話。而且,許青自封是董暴的師姑,原因是她與陳楓平輩論交。許青也許在想,江湖之中有董暴這樣一個師侄,應該算是十分霸氣的事情吧。
許青還對陳楓笑道:“董暴這邊你不要有什么顧慮。他殺人雖多,卻沒有殺過良善之人,人品是可以保證的。我就不拜師了。你隨便傳我幾手絕招就行。”
董暴在一旁連忙殷勤點頭,趕緊說了許青的一大堆好話。
被二人纏得不行,陳楓只好答應下來。許青一陣歡呼雀躍,董暴則是“嘿嘿”傻笑,不斷搓著手。
陳楓自己成為秘者就屬于機緣巧合,沒有經歷正統的傳授,只能絞盡腦汁去想如何著手授徒。
相比于許青的依然活躍,許紅則沉默了許多。在她看來,陳楓的秘者身份已經無形拉開了與她們的差距。也許陳楓和以前一樣,并沒有去區分這些,可是相比于許青的天真爛漫,她的思想無疑背負了許多世俗的枷鎖。陳楓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再和許紅交流,總覺得她的話語多了三分客套,少了二分直率。
原本的三人偕行變成了四人,董暴一路上鞍前馬后,舟車食宿,伺候得頭頭是道。這一番接觸,終于徹底打消了陳楓的顧慮。有強大的秘識和感應能力,他可以肯定董暴的人品不壞。以董暴現在的實力,想瞞也瞞不住他。
少了顧慮,就多了輕松。陳楓漸漸向他們講述了自己的一些故事以及這次進入邪靈之墓的經歷。雖然只是挑揀了一部分事情講述,可也讓三人聽得津津有味。許紅的情緒也慢慢被調動了起來,雖然依然話語不多,可是眼睛中卻躍動著羨慕的神采。面對著一個從未觸及的新鮮世界,他們無疑充滿了神往。
一路上的風景很好,眾人且行且賞,將之前經歷的血腥氣沖淡了很多。經過三天深思熟慮的思索,陳楓終于想到了幫助三人凝結出秘旋的方法。
陳楓至今還清晰記得停尸坳那位老人所說的話。一個真正的秘者,必須擁有秘旋,并且練習了秘術。其中,擁有秘旋是最根本的標準。所謂秘旋,便是秘力本源,它是秘力的種子,扎根于秘者體內,可以吸收天地秘力,不斷壯大,又像是一個泉源,給秘者以支撐,不會衰竭。
陳楓所做的第一步,便是讓他們感受秘力。因此,在最初三天的時間里,陳楓定時往三人身上輸入少量秘力,讓他們感受秘力帶給自己的感覺。其間,陳楓還指點三人熟悉自己的經脈。這點很容易,三人都是江湖中人,都有武藝在身。陳楓一點,他們便觸類旁通,甚至對某些經脈的熟悉程度還在陳楓之上。在共同交流的過程中,陳楓自己反倒是深受啟發。
三個人和陳楓最初一樣,對于秘力在自己體內的存在表示出了無比的新奇。可這些都還不夠。當初擁有諸天星月珠之后,陳楓的秘力要比三個人多得多,可也沒有立即產生秘旋,只是在生死一線湯的幫助下,在生死之間才得以產生了祛毒秘旋。
在正式的宗門中,一個弟子想要產生秘旋,自然有最基本的修煉功法作為途徑,還有專門的秘藥為輔。陳楓雖然學會了不少秘術,可是缺少這些最基本的功法。陳楓的目標不由投向了前方的巍巍青山上。
初為人師,有些苦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