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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韓立仁這個動作嚇了歐如萍一跳,她連連后撤兩步,關切道:“大哥,你沒事吧?”
韓立仁有些失態,又擔心鼻血繼續流下,連忙將頭抬了起來,“沒事,沒事,我稍微休息一下。”說著起身跑出了小屋。
此時,太陽已經偏西,晴空萬里無云,西面半邊天照的通紅,一股清風襲來,韓立仁精神一震,內心平靜不少。
不一會,歐陽修和劉子江一起從炮樓走來。
劉子江精神抖擻,戰斗力飽滿,看著站在小院門口的韓立仁,這一刻韓立仁形象有些邋遢,全身被汗水浸透,這一刻身上的汗水干了,起了一層白色汗堿,臉上都是汗珠留下的黑色痕跡,加上鼻孔塞著一團棉花,看著跟透支一天體力的民工似的。
“立仁兄,辛苦你了。”劉子江道。
韓立仁擺擺手,“鍛煉一天挺好。”
三人隨后走進打鐵房,里面的歐如萍不知何時找來了一件黑色的倒褂子,遮蔽的很是嚴密,倒褂子就是反穿在身上,類似圍裙一樣的衣服。
剛剛歐如萍還身著單薄,這一刻忽然穿上了倒褂子,劉子江和歐陽修并沒有感到任何怪異。
韓立仁心中卻是泛起了嘀咕:“剛才自己失態定然是被她察覺了,她一定認為我是個好色之徒,哎……”
韓立仁很在乎自己在外面的形象,加上受過高等教育,這一刻心中有些自責和莫名的難為情。
反觀歐如萍,自韓立仁進來之后,也沒有正眼看他,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爐火旁邊去燒火去了。
歐陽修將另外一個火爐打開,看著里面燒的通紅的隕鐵,當即摩拳擦掌,“好,隕鐵差不多了,子江,看你的了。”
當即歐陽修拿出大號鐵鉗,將隕鐵夾了出來,“砸!”
劉子江舉起大油錘猛地落下。
一聲巨響,被燒的通紅的隕鐵礦瞬間變形,火星雜質四散。
有了劉子江的加入,破甲刀進展的很快,本就不大的隕鐵被砸成了很小的鐵片,隨后歐陽修將破甲刀和隕鐵放在一起煅燒,錘擊。
如此情況,一連進行了九次。
隕鐵和破甲刀徹底融合在一起,刀身已經初具模樣,隨著隕鐵的加入,刀身外表覆蓋了一層青色微微泛綠的金屬色彩。
這時天已經快要黑了,煅燒和錘擊的過程接觸,剩下的就是打磨,歐如萍自告奮勇的回家做飯,劉子江和韓立仁一起幫助打磨破甲刀。
一個小時后,歐如萍提著兩個籃子進來,“吃飯了,二大爺!”
“我知道了,你去前面村委會等吧,再過一會就好了,哦,立仁你去幫如萍一下。”歐陽修說。
“啊?哦。”韓立仁撓撓頭,將手中的大號手套摘下,朝外走去。
歐如萍利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除了做飯,還沖洗了個澡,頭發辮子解開,長長的頭發**的,散落在身后,衣服也換了,換成了顏色較深的黑色,身上飄著一股淡淡的舒膚佳味道……
韓立仁也不知怎么搞的,聞到這一股氣息,就開始血流加速,心猿意馬,心神不寧,心里猶如貓爪一樣。
“大哥,我聽二大爺說,恁是龍江來的?”
兩人走在路上,一人一個籃子,歐如萍率先開口說話,打破僵局。
韓立仁點點頭,“嗯,對。”
“我聽二大爺說,恁……也是醫生?”
韓立仁道:“是的,我是外科醫生,不過,因為我身體有病,未老先衰,現在已經辭職了。”
“未老先衰?”歐如萍當即扭頭看向韓立仁,“我看你挺年輕的,大哥,您今年也就四十歲唄?”
韓立仁苦澀一笑,這兩天他經過鍛煉,加上提氣丹的幫助,氣色好轉了一些,“我實際年齡,今年不過三十三!”
“啊?”歐如萍一愣,“您是幾月啊?”
韓立仁想了想,“三四月吧。”
“那到底是三月還是四月哩?不過不管幾月,我都比你大,我也三十三,我是二月。”歐如萍有些得意的說。
沒想到歐如萍已經三十幾歲了,韓立仁還真是沒看出來,“我虛歲三十四。”
“我虛歲還三十五呢!我叫你大哥叫錯了,應該叫你小弟弟……”歐如萍剛剛說出小弟弟三個字,臉頰忽然又是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韓立仁也稍微有些尷尬,不吭聲了。
經過粗糙的打磨,破甲刀已經成型,刀刃鋒利,從刀尖到刀身呈現一種流線型,刀身寒光閃爍,泛著碧色光芒,刀柄處長三十公分,和刀身一體,為了便于雙手抓握,歐陽修找來了一些黑色結實的豬皮,在外面纏繞了幾圈。
“成了。”
歐陽修打量著手中的破甲刀,愛不釋手。隨后找來了一張油紙,往空中拋去,他雙手舉起一米五長的破甲刀輕輕撩動,油紙當即被斬成兩半。
“子江,你看這刀如何?”歐陽修說著將破甲刀交給劉子江。
劉子江單手握刀,破甲刀很重,至少有四五十近,輕輕一劃,在空中發出一聲破空的輕鳴。
握著破甲刀,劉子江有種怒火升騰的感覺,“這是一把兇器,人拿著它,總忍不住要劈砍!”
歐陽修找來了幾塊普通的生鐵,“試試看。”
劉子江當即揚起手,一刀落下,疊加在一起足有三公分的生鐵鋼板被砍成兩半。
“時間不充足,不允許在細細打磨,大巧不工,用這把刀至少能夠做到削鐵如泥。”歐陽修說。
當即兩人返回炮樓,韓立仁和歐如萍已經將飯菜擺好,劉子江將破甲刀放下轉身出去了,不一會手里帶著十斤驢肉,兩壇老酒回來。
四人勞累一天,放開了吃喝,十斤驢肉,劉子江下肚一半,子江喝下了半壇老酒,酒足飯飽站了起來,“你們先吃著,我拿家伙下去會會那個穿山甲!”
歐陽修道:“在休息片刻不?”
韓立仁也道:“立強在下面反正也安全,晚上了,要不明天去?”
劉子江搖頭,“礦井之下,晚上白天一個樣,我去去就來。”出了炮樓,劉子江心血上涌,丹田之處內勁運作,身體騰空而起,飛向礦井。
炮樓門口,歐陽修和歐如萍大吃了一驚。
“御空飛行!”歐陽修一陣感嘆,“縱然是翰林老爺子也做不到,子江,天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