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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這完全是陸天雨沒有想到的事情。但一個飯店的總監,算什么位置?而且,這老板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一下子還表現得對自己十分尊敬。
“具體工作就是,啊,由您親自監督一下店里的生意,看看有沒有哪個員工偷懶。還有,提防一下,別讓人家來我們店里鬧事。更別讓人吃了霸王餐。”
原來如此!陸天雨這下聽明白了,敢情這老狐貍是希望自己做他的門店保安,幫忙看場子而已。不過,對陸天雨而言,只是渴望有頓飯吃,所以并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他。
“太好了。”老板笑說,“這下我們可是互惠互利。敢問法師尊姓大名?”
“陸天雨。方便的話,我想現在馬上用餐,開始工作。”
“沒問題!”老板招手,向剛才那個服務生喊道,“小趙,過來!”
小趙聽到老板叫,馬上顛了過來,問:“老板,有什么吩咐?”
老板一指指陸天雨說:“這位是天雨法師,今天起,他就是我們店里的總監了。你現在快去給法師準備用膳。”
小趙驚訝地看了陸天雨一眼,又留意了一下他的手,誠惶誠恐地道:“是!老板。”
陸天雨這時才明白,原來魔法師這么有地位。姑姑曾告訴他,這個世界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會使用魔法,也就是說,絕大多數人只是普通的民眾。陸天雨看一眼店里,果然來用餐的人都沒有戒指,顯然都是一般的平民。
畢竟是“總監”,吃的伙食相當豐盛,都是清蒸紅燒的魔獸肉。陸天雨在一間包間里獨自用餐。其間老板還來問候,飯菜可對他的口味。這哪里還是老板與員工的關系,可以說是將他當成座上賓了。這不禁讓陸天雨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然而,老板出去之后,那個小趙進來準備收拾桌上的碗碟時,向陸天雨道出了實情。一般的飯店,都會不惜花費重金,聘請一些本領高強的魔法師當總監,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尋滋挑事,或者吃霸王餐。但這個老板為了省錢,一直沒有這么做。雖然店里偶有吃霸王餐或者耍賴之人,但他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息事寧人。
按老板的算計,哪怕天天有人來吃霸王餐,這損失的錢財也比請一個魔法師少一倍以上。既然都是讓人占便宜,何必花那種冤枉錢。這就是他的生意經。
如今陸天雨自動撞上門來,條件還只是滿足一日三餐,這樣的美事,他豈不痛快地答應?就算天天大魚大肉喂養陸天雨,那也是一件絕對劃算的事情。
“這個老狐貍,”小趙看了一眼,門外,確定老板不會出現,接著說,“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陸天雨感嘆:“怪不得他突然對我這么好。”
小趙亦是一個機靈的小伙子,陸天雨一看他的神情舉止,便知道他已是老油條了。
“你真是魔法師?”他又看著陸天雨手上的戒指問。
“是。”陸天雨反問,“你在這里干多久了?”
“一年多了,如果不是這老狐貍壓著我的錢,我早不想干了。之前有兩個服務員,都被逼得工資也不要就離開了這里,”
“這么可惡?”
“嗯。但我想,他不敢為難你。真羨慕你們會魔法的人。”
陸天雨能說什么?只能笑笑。這種被老板拖欠工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剛準備出去,不料,小趙又叫住了他,提醒道:“有件事,你千萬要當心。”
“什么?”陸天雨看小趙神情有點緊張。
“如果是霸天會的人來,你最好爭只眼,閉只眼。”
“霸天會?!”
“嗯。”小趙再次確認老板不會進來后,接著說,“那些人,中午都準時來。老板每次都會在他們來之前找借口離開店里,就是故意避開他們。”
“那些人每次來都吃霸王餐?”
“嗯。聽說霸天會是要向老板要保護費,但老板不愿意給。”
“所以那些人就天天來吃霸王餐?”
“已經連續來了三個月了。”
“據我所知,霸天會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們要保護費,老板敢不聽話?”
“我也聽說過一些霸天會的事,在這里,他們只是要錢,別的事還不敢太亂來。”
“為什么?”
“為什么?”小趙驚訝地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這座巨人城的三大規矩?”
陸天雨搖頭道:“我真一點不知道,哪三條規矩,能告訴我嗎?”
小趙說:“我還以為你們魔法師什么都知道呢。這個巨人城,又叫和平之城,是我們整個宣澤斯法唯一一座完全沒有殺戮的城市。因為這里有三條絕對不可以打破的鐵律,已經持續一百年了。”
小趙說到這時,咳了一聲,吞咽了一下口水。陸天雨覺得他真應該去說書,如此會吊人胃口。
接著,小趙終于道出了巨人城的三條鐵律:
一,禁止在城中決斗。
二,禁止一切敵對行為。
三,任何人只要呆在這城中都會受到巨人族的保護。不管他是什么人,如果在這里傷人性命,都將會被巨人一族視為敵人。
“巨人一族?”陸天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種族,難道這個世界真有巨人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傳說這座城市曾經險遭魔獸的毀滅,關鍵時候,正是巨人一族拯救了這個城市。三條規矩,好像就是那個時候被確定下來的。”
陸天雨驚問:“從來沒有人違反過?”
“沒有。”小趙說,“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總之沒人敢違反。”
“這實在有點奇怪。”陸天雨本還想多了解一些,無奈小趙不敢繼續說下去,收拾了桌上的碗碟,便出去繼續工作了。
陸天雨只好也投入到工作之中。
工作比想象中的要簡單,陸天雨幾乎只是看著別人用餐就完事了。老板在中午時刻,果然如小趙所說,找借口離店。
他笑瞇瞇地對陸天雨說:“一切就交給你了了,有你在,我可以放心地離開這里,去好好休息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