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兩天時間，石昊總算可以熟練的布置出一階陣法。對于他如今的神魂能量來說，這點兒消耗當然算不得多么巨大。于是也沒有休息，接著便馬上開始進入了二階陣法的研究中。
時間隨著這般不斷的實驗和偶爾的閉關，恢復消耗巨大的精力中渡過。渡過了一開始的新鮮期，日復一日的進行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演練。精確度一點兒誤差都不能有，而且隨著陣法階位的不斷提升，所需要消耗的材料越來越多。
當心堡之中過去了百年時光后，石昊在他的空間中悄然睜開雙眼，幾乎失去了血色的臉龐配上亮的嚇人的雙眼，著實有點兒詭異。
這百年時間中，雖然他的天賦相對應他龐大的神魂能量，實在是有點兒磕磣。但是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年時間，他便足以熟練應用八階的陣法。
八階陣法，已經可以讓一個化神修士完全抵擋不住。即便是返虛地仙，也可以給其制造一定的麻煩。
而若是能熟練掌握九階陣法，那便意味著足以輕易讓一個返虛地仙毫無還手之力，被玩弄于股掌之上。
從實戰意義上來說，這當然對石昊毫無用處。無論是返虛地仙還是化神修士對他而言已如螻蟻，不過吹口氣的功夫。
但從陣道修行上來說，一旦熟練掌握了九階，便意味著他的陣道造詣在人位上達到了頂峰，可以向更高的靈位發起沖擊了。
只有達到靈位的陣法，才能真正威脅到天仙天神這類準天境的修士。對于石昊來說，才是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陣法。
人、靈、地、天。從低到高，這就是陣道造詣的四個大階段。除了人位劃分了詳細的九階之外，其余三個階位并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而要想進階？正如《陣道》所介紹，沒有任何取巧的辦法，悟性也幾乎起不到什么作用，至少在地位之前，熟能生巧是唯一的辦法。
只有達到地位，才能結合之前在人位、靈位的經驗，嘗試著組合乃至創造新的陣法。到了最高的天位，甚至舉手投足，便是一座恐怖的大陣。
殊途同歸，看似與道紋、法則的修煉截然不同。但到了后期，達到巔峰，即便是祖境高手，也絕不敢小覷了一些恐怖的陣法。要知道有不少高手，就是陰溝里翻了船，被一道看似不起眼的陣法給生生磨死。
盡管在前二十多年對于前八個階位的陣法研究，在福老看來如同龜速，但畢竟還勉強算得上順利，至少石昊自己是很滿意的。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十年中，難度的陡然增加，導致所花費的時間陡然增加。
將近八十年，反復演練著九階的陣法。雖然偶爾運氣極好的成功，但大多失敗收場。失敗自然不是沒有代價，那點兒布陣失敗的反噬對于石昊來說當然輕描淡寫的就接受了，但是浪費掉的海量材料，足以將一個小型宗門頃刻拖得破產。
九階陣法所需要的材料，當然不是一階、二階可比的。這么說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夸張。
這也是為何懂得陣法的人不少，但真正成就極高的卻沒有幾個的原因。除了枯燥的理論學習，讓人頭大的基礎知識外，任何一個陣法師都需要花費漫長時間，一次次的練手來熟能生巧。這練手的過程，完全就是在燒靈石，扔到水里甚至都不打個水漂。因為陣道雖然不比正常的修煉對天賦那么看重，但也并不是真的完全不需要天賦。一般的個人或者勢力，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這么高昂的代價。
即便是石昊，在獲得心堡之前，就算他有心，但是想要研習陣道，那是半點兒可能都沒有。以他當時能點兒財力，又沒有《陣道》詳細的教授，結合他那在福老眼中“慘不忍睹”，完全對不起其龐大神魂能量的陣道天賦，能達到人位兩、三階的陣道造詣就該謝天謝地了。
若是有人知道石昊居然年復一年的消耗著如此多的資源，就為了研習九階的陣法，也不知道會羨慕到什么程度。
事實上，也不知為何，石昊的陣法天賦其實并不算多么差，至少也屬于中人之姿，甚至還屬于其中比較不錯的那種。但若是與其龐大的神魂能量相比，卻完全不夠看。
這種硬件條件明明堪稱頂級，卻怎么都發揮不出來，相應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不匹配其手中持有的資源的怪異現象，石昊因為不懂得陣道學習的標桿不清楚，但卻讓福老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也只能悻悻然的下了一個結論，也許是因為石昊所擁有的天賦已經夠多了，所以在陣道上，就算他的神魂再怎么強大，但其陣道天賦就是那么點兒。世俗界有句話，叫做老天是公平的。
雖然這話放到一個修煉著連天道都不能容忍，妥妥要走上逆天之路的本尊道修士身上有點兒滑稽，但實在是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解釋為何石昊會如此。
擺在石昊面前地面，虛浮在他面前虛空的材料，有大有小，數目堪稱驚人，足足數百萬種材料，其中一些甚至肉眼都不可見，但一旦放錯了位置，那就呵呵吧。
這么多的材料光是看一眼就覺得頭暈眼花，哪怕是石昊在剛剛接觸時也是一陣頭大。之前的八階陣法需要數十萬種材料，就讓他覺得很驚人了。現在看來，如同小巫見大巫。
更不用說，數百萬種材料，得非常清楚每一種材料是干什么的，需要放在哪里才能發揮到作用，陣眼該如何布置，需要布置多少靈石充能，保證陣法運行……總之任何一點兒細微的錯誤都不能有。
深吸了一口氣，《陣道》上這個唯一的九階陣法可并不僅僅是材料繁多這么簡單。這是一種將殺陣、幻陣、迷陣、困陣、聚靈陣等多種功能聚合一體的陣法。理論上說，若是能數量掌握，將相應的材料升級，陣法的威能也能相應強大。當然，布陣的難度，將進一步直線上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