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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概嘆道：“后來，即便兩邊日益疏遠，甚至事實上，早已經分開了許久。但實際上，經過這么多年，東族和九黎兩者，實際上卻仍然近乎是一家，與海人的情況并不同。所以現而今，這所謂的東族入侵，就算最后成功了，也不過是東族取代了九黎而已。所以巫神殿到如今，也一直沒有去試圖改變什么。東族那邊，也從來沒有嘗試，在斟鄩點起戰火來。”
見白靈欲言又止，甚至臉上神色還有些不屑的樣子，黎老笑道：“二位不要不信。巫神殿對于九黎的掌控，除了一些極大的事情外，平時都是不干涉的。到了現如今，各部族所謂的追求名列巫神殿，能帶給部族的實際上的好處，實際也沒多少了。”
“那么這巫神殿，還有九黎，和大夏又是什么關系？還有那九鼎，又是怎么回事？”
黎老轉頭，深深看了石昊一眼。只是這一眼而已，卻讓石昊有種自己的所有秘密，幾乎都被看透的感覺。這令他不禁心驚，他對面前這位老者，原本以為已經盡量去高估了，沒想到現如今看來，分明還是低估了！
尤其是，此時他再去仔細觀察老者時，卻是忽然發現，他竟是一時間，難以判斷眼前老者真正的實力，乃至其年月了。要知道這種感覺，他以前也就在鵬王、病老人、丹辰子這些老妖怪身上產生過。這老者，究竟活了多久，又是多么恐怖的實力？
不過黎老卻沒有直接對石昊說些什么，而是道：“九黎一脈，實則便是大夏苗裔，或者說是大夏后裔，也可說，本就是大夏。只是夏皇一脈早就絕后，部族紛紛分離，這才形成了如今九黎一脈的局面。”
“而大夏……”黎老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實際上，便是古天庭殘存的妖，和不愿走仙神之路的人，所合力而成，這才有了大夏！”
白靈輕輕點頭，這番話，除了大夏這個詞讓她陌生外，其他的倒是和她當初和石昊所推測的情況差不多。但石昊在一旁，卻是聽得目瞪口呆，心里想著這老頭可真是什么話都敢說，這要是在地球上，張口來這么一番話，怕不是得讓人噴到生活不能自理……
黎老卻是接著說道：“當年太古一戰之后，古天庭崩裂，其中各方巨擘，甚至包括東皇妻子月神，和他的兒子們，幾乎都戰死、隕落了。就連東皇這般超凡脫俗，玄武這般活了不知多久年月的大能，雖說不可能將之直接殺死。可時間過去了如此之久，就算當時沒有徹底隕落，那般恐怖的傷勢，到了如今，怕是已經沒有再起的可能了。”
“等等……”石昊卻是打斷了黎老的話，問道：“你是說，包括東皇在內的一些太古巨擘，居然還活著？”
白靈也激動了，她想起了她的父親，尤其是先前那鼎上圖案氣息的神異變化，身體因為激動，都在微微顫栗著。
黎老嘆道：“太古年間的那場神戰，老朽并沒有參與。具體細節如何，當然不知。不過，修為到了古天庭的巨擘們那等程度，又有著超級神獸血脈本身的助力，生命力可謂極其頑強，想要一下將之干凈利落的擊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一些少數的，在先前末日之戰中本就受了重創外，其余大多卻是被鎮壓，乃至被煉化。只是正如老夫之前所說，縱然沒死，可受傷太重。看你們的表情，怕是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折騰出什么動靜。也便是說，到了如今，就算還沒徹底隕落，但是怕也到了油盡燈枯，再難復原的地步了。”
說著，他看向白靈，微微點頭：“你的父親，性格過于剛烈。最后一戰中，他先以自身瘋魔，殺戮血親好友，甚至子女，來追求無上戰力，然后一己之力，大戰敵方七名高手，其中便包括如今的仙宮神庭之主，甚至最后的自爆，神魂俱滅了。不過他人雖隕落，其戰意卻是永世難消。方才你感受到的氣息，便是他殘留的戰意，被篆刻在了鼎上。”
白靈神色頓時黯然下來，不過好在對此也早有預料，還算是能接受。只是剛剛有了希望，又被熄滅，這種感受終究不好。
黎老搖搖頭，感嘆道：“那一戰老夫雖然沒有參與，可那一戰的過程，卻流傳極廣。基本上，所有參與過那場大戰的人，都知道其中始末。對你父親的勇烈，老朽是很佩服的。”
“老爺子，您究竟活了多久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一旁的石昊，卻是終于忍不住了，怎么越聽越離譜，這位按說應該一生僻居在這熒惑的巫神殿大巫公，怎么知道的事情那么多，連仙宮神庭之主都知道？甚至于，聽這口氣，這不是那個時代還沒出生，甚至都不是沒實力出手，只不過是……不想出手而已？
怎么感覺這老頭這么像是在吹牛呢？
黎老的回答，卻讓石昊很是無語。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過了半晌才無奈的搖頭：“太久了，老朽現在也只知道姓黎，連叫什么都已忘記。至于活了多久……更是不清楚了。不過那時候，老朽倒是也勉強具備了些入局的資格吧……”
好家伙，越聽越嚇人！
石昊心中吐槽著，以前陸壓就曾經和他聊過，太古末年那場神戰，參戰者最低的門檻，都得有如天妖、真仙一個級別的修為。這個門檻，指的是在戰場上，還有那么一兩成的把握保住性命。至于什么天仙妖宗之類的，除了極少的一些天賦異稟者之外，基本就是去當炮灰的。而要達到這黎老所說的，“勉強入局”的資格，怕不是得有至少祖境以上的實力了吧？
這樣堪稱通天徹地的實力，居然還要裝什么區區巫神境界，，更可惡的是，居然還說什么“前些年，僥幸突破巫神境界”這種鬼話。這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