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南墨離書名:
墨霄沒有怪罪他們,而是指著那驛丞對兩名副將道:“派人將他看管起來,待我上書父皇,咱們再啟程。”
“是,殿下。”兩名副將不敢有異議,忙恭聲應下。
隨即喚來隨行的衛兵將驛丞先押下去。
那驛丞還猶自不死心,白著一張臉直叫冤屈。
墨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放心,父皇圣明,你若真的冤屈,一定不會隨意處置你的。”
冤屈?他倒真敢講。
暗一明明白白地說了他有問題,昨夜他還與刺客里應外合,謀害皇子,還敢叫屈!
昨夜暗一已經命人送信給王叔,那幾名死士也都帶回去了,相信以王叔的手段,定能問出些有用的消息來。
寫好了奏章,墨霄命自己的親衛親自送回京中。
然后,他們便又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無論反賊的事情是真是假,他都在文武百官面前領了皇命,既如此,這一趟南下之行便非去不可了。
縱然這件事情是假的,也得等他到了惠州,收集了有力的證據,才能上報給父皇。
日升日落,很快一日光景便又過去。
墨霄的親衛快馬加鞭,總算趕在關城門前回到了華京,然后將墨霄的親筆奏折呈到了祈陽帝面前。
祈陽帝看完了奏折之后,立即便將墨曜召進宮中。
兄弟二人在御書房密談了許久,直到天色完全黑透,墨曜方才離宮。
馬車駛離宮門,墨曜方問夜止:“可問出什么來了?”
夜止意會,忙小聲答說:“問出來了,確定是右相的人手。”
刑堂的手段,別人不知,他難道還不知道么?
別說是死士,就是死人,也能問出些有用的來,何況那些死士,也并非真的絲毫沒有破綻。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破綻,端看審問的人能不能發現罷了。
“王爺,這些證據,可要呈給皇上?”
墨曜聽到夜止的話,沉吟片刻后,搖了搖頭,“暫且先留在手中,等老四從南邊回來,得到的證據多一些再說,給暗一傳信過去,讓他切記小心行事,昨夜刺殺失手,老二他們想必還有后招,以右相的性子,不會想要老四真到惠州去。”
“是,王爺。”
同一時刻,右相府中。
國舅爺李云飛已經在老爹的書房內轉了數個來回,嘴里念念有詞。
好半晌后,似乎是終于按捺不住了,急道:“爹,昨夜的刺殺失敗了,四皇子即將走水路南下,若是真讓他到了惠州,可就糟了啊,您快想想辦法啊!”
說完這話,他又忍不住狠狠地嘆了口氣,有些埋怨地看了二皇子一眼,“殿下也真是的,人手都準備好了,內外都打點妥了,您怎么還會失手呢?”
那口氣,那表情,活脫脫地是在訴說墨凜的無能。
墨凜攏在袖口中的手握緊成拳,竭力克制住臉上的表情,做出一副慚愧之色,“舅舅教訓得極是,都是我安排得不夠仔細!”
李儀暗暗瞪了兒子一眼,又轉向墨凜,笑得慈愛,“這件事不關殿下的事,是老臣考慮不周,沒想到四皇子竟然有所防備,他身邊有高人相助,咱們也是沒有想到的。”
墨凜聞言面上愧色更重,“都是我無能,這么點事都辦不好,還讓外祖白白折損了人手。”
李儀忙寬慰了兩句,然后又暗中向兒子遞了個眼色。
李云飛接收到父親的暗示,這才不甘不愿地朝墨凜拘了一禮,“殿下莫怪,臣一時性急,說話不知分寸了。”
說是道歉賠罪,可是那敷衍的口氣,任是誰聽了也知道他此話并非出自真心。
不過墨凜倒是絲毫“不在乎”,反倒有些惶恐地回了一禮,“舅舅太客氣了,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錯,舅舅說得對。”
李云飛見墨凜這樣,心中對他的不屑不免更重。
但是顧忌著墨凜在場,他倒是也沒有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李儀捋著胡子,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里,“照現在這個架勢,四皇子是必然要南下去了,為了求快,他一定走水路,這樣也好,在水上動手,事后盡可以推到漕幫頭上去,一群水賊,見財起意,不知死活,也是極有可能的!”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點呢,還有漕幫這伙水賊呢!”李云飛茅塞頓開,當即撫掌贊道,“還是父親您厲害,后方坐鎮,照樣運籌帷幄!”
墨凜忙也贊嘆說:“外祖圣明,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李儀扯著嘴角笑得謙虛,“雕蟲小計罷了,殿下過獎了。”
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上這個二皇子了。
雖說當初暫時決定幫扶他,也是無奈之舉,可是沒想到他是這樣爛泥扶不上墻的性子,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最后還得他出手替他擦屁股!
思及此,李儀看著墨凜的眼神,也微微流露出些許不屑。
墨凜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李家父子不屑不敬的目光一樣,全心全意地聽從李儀的安排。
商量好下手的時間和地點,人手分配等細情,墨凜便離開了右相府。
李云飛將他送走后,又直接回了右相的書房。
“爹,這個二皇子也太無能了,交代他辦點事情,您瞧瞧他哪一樣辦成了?回回還要咱們給他收拾爛攤子!”沒了墨凜,李云飛說話可就沒有顧忌多了。
李儀聞聽兒子的話,嘖了一聲,“慎言,他再不好,也是個皇子,身份總是擺在那的,你往后說話注意點,現在還需要利用他來鋪路,萬一鬧得太難看,往后如何收場?”
李云飛梗著脖子還想再辯,但見父親面色不虞,也只能嘟囔了一句,不再說了。
李儀看著兒子不甘不愿的模樣,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
就兒子這副急躁性子,將來便是奪了大業,難道真能放心交給他么?
要是珍妃的孩子還在就好了,不管怎么說,珍妃的孩子繼承大統都是名正言順的,到時候,自己做個輔政大臣,這江上不照樣是李家囊中之物?
現在倒好,要將就二皇子這個不爭氣的皇子不說,還要操心大業得成之后,兒子能否擔綱大任的事情!
他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南墨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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