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九百七十七章 歷史小插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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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 歷史小插曲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20日  作者:漢風雄烈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漢風雄烈 | 主宰江山 
東邊過來的寒風還在呼呼地吹著,田野上空曠無人,只有樹林另一面的村莊,那裊裊炊煙表明,現在正是吃中午飯的時候。(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村莊往東幾里地,就是一條小河。但河面已經完全封實!

這就是哈薩克草原上的冬天,它就是這么的冷啊。

巴德瑪多爾濟帶領的察哈爾汗國的巡邊部隊,已經盡可能的籌集國內喀爾喀蒙古、布里亞特蒙古和體健耐寒的人了,但部隊里依舊不時的有士兵被凍傷的情況出現。即使他們一個個穿的皮衣棉衣都相當的厚實,裹起來就跟一個大笨熊一樣,可現在他們還是冷的如若寒冰刺骨。

從地理維度上來講,他們察哈爾汗國境內的主體部族都是內蒙東部的蒙古部落,老家的維度上并不比哈薩克草原地更往南去,但冬天的時候,他們就是老感覺著這兒比老察哈爾冷多了。

尤其是今年,巴德瑪多爾濟這支巡邊部隊都轉到汗國的南部了,跟浩罕汗國已經搭邊了,這賊老天還是那么的冷。

時光流逝,十年的時間轉眼就過了。

承天十八年的時候,三個哈薩克汗國,四個蒙古汗國在西北疆域正式成立。而現在承天二十九年的春節就要來臨了。

七個剛剛誕生的小汗國在各自的地盤上已經站穩了腳跟,孩子都繁衍了一代人了。

但他們嚴格依照南京的指示,跟浩罕、布哈拉、希瓦三汗國的沖突是愈演愈烈。

今年你家的羊跑到我的地盤上吃草了,明天我家的馬來到你家的草地上游蕩了,先是邊疆地區民間的沖突,然后演變成邊疆地區的隔空放槍,最后‘盜匪’都出現,而且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兩年了。

從一開始的十幾人一股已經演變成如今的上百人一股了,內中的兵勇越從一開始的雙方之邊防軍隊,迅速變成了真正的‘匪兵’。

‘劫掠’的手段也從一開始的只要財不傷人,發展到現在的殺人搶財。

現在,巴德瑪多爾濟帶領的這支巡邊隊伍——一支披著白色披風,頭戴白色皮棉帽的騎兵軍隊,就正在某處凍實了的河床里潛伏。為了完全隱藏部隊的行蹤,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冰面和河岸上,就連他們的戰馬也都被士兵們摁了下來,側臥在士兵們的身邊,響鼻此起彼伏。許多戰馬因為討厭這種姿勢,還不時地撩著四蹄。

察哈爾騎兵的老師是陳漢的國防軍騎兵,他們的馬匹一部分一部分是自己所有的蒙古馬和哈薩克馬,另一部分是從中國那里高價夠來的良馬。陳漢持續了二三十年的戰馬馬種改良,已經有不小的成果了。

大西北這地方,地廣人稀,馬是這里的主要交通工具,家里有馬的人家很多,養馬養牛和養羊是這里老百姓的主要收入來源。

大西北就是中國的兩大牧場之一,而七個小汗國就是中國西北大牧場的七個小牧場主。

作為牧場的主人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手頭的馬種質量不怎么好,陳鳴改良后的軍馬就成為了七汗國追求的目標。陳鳴也很是賣給了他們一批,畢竟要增強他們的實力,鞏固他們的統治么。

這些年里陳漢對七汗國的支持可以說是不遺余力的,從教官到軍官培養,從長短槍火炮到戰馬,軟件硬件一把抓。

雖然培養起來的軍隊只在演習場上展露過身手,看起來似模似樣,但真實戰斗力誰也說不清楚。

而與此同時,浩罕汗國這些年的國力也有著一定的增長,遠比泥潭中的希瓦汗國和布哈拉汗國要猛。其汗王愛里木大量雇傭原準噶爾軍隊中的主力——柯爾克孜族,作為浩罕的雇傭兵和炮兵充實軍事力量,并且又有俄國人在暗中的資助,順利的統一了費爾干納地區。

陳漢支持的幾股小勢力只能說稍微的絆扯了一下浩罕的腳步,都稱不上是拖后腿。原因除了愛里木本人的確很有才能之外,就是俄國人在暗中的支持。

就像中國一邊在里海的西海岸插足,另一邊扶持七汗國一樣,元氣大傷的俄國人為了安全起見,也在全力的支持浩罕、希瓦和布哈拉三汗國,而且這三汗國中他們最看好浩罕。

要是沒有中國的存在,在解決了哈薩克三帳之后,三汗國就會使俄羅斯的下一個垂涎的目標,但現在一切都變了。俄羅斯不僅沒有了對三汗國的妄想,還要依賴于三汗國拖住中國人的后腿。

至于圣彼得堡為什么不擔心三汗國投降了中國,只看中國這些年對三汗國的態度就曉得,這三個汗國已經上了陳皇帝的食譜了。

在俄羅斯的大力幫助中,浩罕汗國收益最大。同時愛里木還推出了一個靶子來牽制七汗國,甚至是中國。那個被愛里木推出來跟七汗國抗衡的人就是薩木薩克,這人是大和卓波羅尼都的長子。四十三年前,滿清平定大和卓波羅尼都、小和卓霍集占兄弟的叛亂,薩木薩克逃亡浩罕汗國、布哈拉汗國等地,一直致力于家族統治的復辟。

薩木薩克生有三子,長子玉素甫在布哈拉當阿嗡,次子就是張格爾,幼子巴布頂早亡。

在原時空的歷史上,張格爾在浩罕汗國的支持下還狠狠地給滿清添了把亂子。而眼下這個時代,張格爾也給七汗國搗了不少的鬼。雖然他手中的兵力不多,但他也不跟七汗國的正規軍死拼硬打啊。

巴德瑪多爾濟作為這支騎兵部隊的指揮官,自己也匍匐在河邊的土堤上,眼睛一直盯著西邊。

軍情局送出的關于張格爾、薩木薩克父子的情報很多,但關于薩木薩克匪兵的確切消息很少,這一次是個難得的機會。

雖然眼下風雪密布的曠野中能看見一座小村莊,幾乎看不見什么人影。但巴德瑪多爾濟知道,自己一行的目標就在這個莊子里。

大小和卓家族在大西北的影響力不可小覷,畢竟蘇菲教派的生命力是很旺盛的——是白山派首領么。縱然陳漢對之多次強力打擊,又有那么長時間的消磨,但白山派的影響力也沒能徹底根除,而且薩木薩克在浩罕和布哈拉汗國都被捧得很高很高,享有‘圣徒’的地位。

所以,一些土著居民眾多的地方,很是有一些給匪兵做沿線的白眼狼。

眼下的這個小村落甚至全村都通匪。

七汗國建立之后,游牧雖然是蒙古人和哈薩克人的主要生活方式,但定居村落也是有的,而且在這十年中迅速增多。

蒙古人和哈薩克人對內部的掌控力都遠不如陳漢那么強大。畢竟這七個小汗國內部都很強的山頭勢力不是?這就先天上限制了汗庭對地方的掌控力。

但是在近兩年時間里,在七汗國的邊境上,定居的小村落已經逐漸連成了網。汗庭還發下了槍子火藥甚至是小炮,增強各村落的防御力。

但在防御鏈徹底形成之前,這些措施只是能限制匪兵,而不能完全隔絕。甚至于,這些匪兵的存在還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定居村落、城鎮的誕生。

而七汗國對于匪兵嚴厲的鎮壓策略,也是他們徹底清掃內部的一個良機!可以把平日那些作假的‘自己人’也給清理出來。

當初七汗國建立,薪疆也有一部分人跑了過去。雖然大部分都是蒙古人,但那啥也是有一些的。

對面的敵人是一支由浩罕兵、柯爾克孜騎兵以及一部分薪疆土著混合的隊伍,人數有百十來人。每個人都配的有馬,甚至還不止一匹。

根據偵察,這支匪兵沒有重武器,再輕的騎兵炮在這個環境下也不可能拖出來。所以說,這些人手里只有火槍,而且還不能做到人手一支,不少人還拿著刀槍和弓箭。并且從情報中可知道,這些人的士氣并不怎么高,情報描述中對這支軍隊的外表用了兩個詞來形容——衣著‘破爛’,氣質‘懶散’。如此的一致隊伍,顯然士無戰心,斗志很低落。巴德瑪多爾濟有信心在這里打一場漂亮的伏擊戰,全殲這股頑匪。

但這需要敵人乖乖的走出村落。那村落的另一面,北邊就是山林。巴德瑪多爾濟敢拿自己家的祖宗發誓,只要自己帶兵一出現,那些匪徒絕對會耗子一樣竄回山中。哪怕那些山林并不適合馬匹奔走。

他必須等待他們走出村落,走到曠野之上,才可以充分發揮騎兵的戰術優勢,將敵人一網打盡。

而眼前的曠野也確實是一處好戰場。

——那里本來是一片牧場,現在冬天當然不會生長什么,極低的氣溫將大地凍的非常硬,正好適合騎兵的突擊。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待是最煎熬人心的。巴德瑪多爾濟又看了一眼懷表,心里感到很是焦慮。當然,他在內心火急火燎的同時,還在擔憂樹林背后的那支部隊。那是一個中隊的兵力,沒有騎馬,巴德瑪多爾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經到位了。

作為巡邊部隊的大隊長的巴德瑪多爾濟是很擔心。

因為后者的行動直接關系著這一戰他是不是能全殲匪兵,他們是兜底的。

村子里的炊煙消失一段時間了,人嘶馬鳴的聲音隨著風兒隱隱傳來,終于有動靜了。匪兵是不會在某個地方停留太久的時間的,除非是大山里頭。

“傳令!所有人活動手腳,檢看戰馬狀況,檢查武器。沖鋒號不響,誰也不許躍出河道,都給我趴好了。等這群頑匪走近了!”

巴德瑪多爾濟的命令得到了完全的貫徹。騎兵們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在騎著戰馬沖過去砍殺之前,他們必須再當一回步兵,給頑匪來一場火力急襲,把他們打散了。

畢竟誰也不想死。匪兵再爛也有百十人呢。

這一等又是大半個小時,頑匪慢吞吞地從村子里開出來。看樣兒,人數比預計的還要多,雖然不到三百人,但絕對超過二百了。

“注意隱蔽!”趁著敵人還沒有走近,巴德瑪多爾濟喊了一聲,通訊員迅速傳達他的命令,所有的人都趴在了河堤腳上,頂上只留了幾個觀察哨小心的探出半個頭。

“一千米!”

“八百米!”

“五百米!”

觀察哨用器具測量著敵人與河床的距離,距離越來越近,聲音卻越來越小,而士兵們則根據報來的距離調整著手中的火槍。

巴德瑪多爾濟定下的開火距離是兩百米,一陣亂槍打下,然后騎兵出擊。

每一個察哈爾汗國邊防軍的正規騎兵都配的有手槍。這一戰勝負完全不需要擔心,只看怎么打的趕緊利索。

“兩百米!”

巴德瑪多爾濟伸出半個腦袋,向迎面過來的敵人隊伍看了一眼:“打!”

“啪!啪!……“

清脆的火槍射擊聲交織在一起,只在瞬間就把這片平靜的雪原變成了殺戮場,那些進入火力射程的頑匪頓時躺倒了一片,慘嚎連連。

前頭的隊伍遭到猛烈打擊,后頭的隊伍立刻反應過來,不過他們并不是沖上來幫助同袍戰友,而是調頭向來時的方向狂奔。可又那里跑得了!

這場戰斗對于察哈爾騎兵來說就是開胃小菜,往日里他們是抓不住匪兵,可不是打不過匪兵。

巴德瑪多爾濟得了一個大便宜,因為張格爾死了。那支被伏擊的匪兵竟然就是張格爾親自帶領的。

而張格爾這個在本來的中國歷史上還能留下一筆的家伙,就這么無聲無息的以一個馬匪頭子的身份,死在了冬季的哈薩克大草原上。到死,他的名字都沒有傳進陳鳴的耳朵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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