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九百七十六章 豫王的膽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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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六章 豫王的膽量!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20日  作者:漢風雄烈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漢風雄烈 | 主宰江山 

陳鼎心里頭暗暗嗤笑,自己有沒有糊涂,那是自己老爹/皇帝老子說了才算的。

“父皇,整個美洲黑人怕不下五百萬眾。”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大數目啊,如今就控制著陳漢手里的二百萬人,加上整個南美的黑人,還有燈塔國的黑人,真的就有這么多。雖然這個數字還及不上國內一個省的人口,但不知道什么時候在美洲的華人才能達到這個數量呢。

“這么大的數字要從美洲運回非洲那自然是需要一筆天文數字的耗費,但再大的開銷也要看值得不值得。”反正在陳鼎看來,這是值得的。因為他老爹多半是會認為是值得的,那么他就敢賭一把。

“非洲大陸廣袤無比,那里是很荒蠻落后,但落后不等于就貧窮。”

埃及的尼羅河流域就不用說了,蘇丹地區呢?那可是一塊資源寶地。非洲西海岸的幾內亞一帶更是有黃金海岸之稱,雖然非洲之角在華泛指索馬里地區的確貧瘠異常,但是其他的地方可都大大的有利可圖。

那個地方至少比天方半島來的好不是?

“如果帝國能在那里扶植起來一個附庸國,那不僅將來可以在非洲搶的一先手,就算日后于埃及,于蘇伊士運河處,也皆大有好處。”這樣陳漢在非洲利益的保障除了埃及、奧斯曼帝國之外,就更多了一個更加可靠的保障。

陳鼎的定義是‘長遠’。

從長遠角度上看,這自然是筆值得的開銷。而且以陳漢現如今的國力,專門打造出一支一二百艘大船的運輸隊也不是難事。那一艘船上可裝載五六百人,一二百艘船一次就可以運行十萬人。甚至陳漢還可以雇傭民船運輸,總的來說并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甚至在此之前還可以對這些黑人坐下許諾,讓他們在中國的農場和礦場里老老實實的買力干活,可以給他們一定的生活待遇,以及少量的金錢。大部分的勞動價值以積分的形式體現,可以直白的告訴他們,在未來的時候,在日后他們自己的國土上,這些積分是可以換到土地的。

而表現最好的人還可以成為日后的貴族。

那會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陳鼎的這個想法讓整個朝堂寂靜了下來,不管他的那些個小兄弟表面平靜的表情下內心是多么的煩躁急切,陳鳴是真正的陷入了沉思。

陳鼎的辦法……,不錯啊。甚至可以說是惠而不費。幾百萬黑人創造出的財富會比不過那支巨大的船隊的財富耗費嗎?

且陳漢還可以在非洲建立一個自己的附庸國——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打算,可細細一考慮,那未嘗就不可能。而且還會有別的不可以現在訴說的妙用。

那可不僅僅是一個蘇伊士運河,一個埃及。從長遠處訴說,這甚至可以抵擋西方人對大非洲的侵蝕。

如果日后陳漢據南,再有一國據于中部,比如說坦桑尼亞,而北部又有埃及和奧斯曼帝國,整個非洲不敢說保全,但非洲的東海岸線是可以保全個七七八八的。這從另一個側面說,是不是這半個黑非洲就屬于中國了呢?

“人心真是欲壑難填。有了南洋就想望著大洋洲,有了美洲現在又肖想起了非洲!”

陳鳴臉色變幻不定,半響搖頭,內心里苦笑不已。在他最初的算盤里,非洲是留給歐洲做自留地的,省的歐洲人在徹底喪失了美洲的地盤后狗急跳墻。陳鳴只準備在埃及存在一定的勢力,且還不是殖民地,而是一個親中國的土著王朝而已,可前幾年他想要南非,現在他又想要半個黑非洲了。

南非的金礦很多,津巴布韋的金礦又哪里少了?

這么一想,只能說陳鳴犯了貪婪,但是他克制不了自己內心的貪婪,他真的想要。并且他覺得自己有能力要到手。

陳鼎心里吐出了一口氣,他賭的這一把算是賭贏了——他皇帝老子的臉色變化已經說明了一切。

自從他跟大公黨有了瓜葛之后,陳鼎就覺得他老爹對他的態度隱隱有點變化了。后來這一猜測成為了現實,但陳鼎已經不能脫開大公黨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老爹是個什么人,他萬萬不能見風使舵。

而現在這一把,他就是在賭博。

陳鼎的心有些動搖了,這些年嫡長子的榮耀讓他不能忍受被自己老爹‘厭煩’的結果。這不僅僅是出于政治考慮,也因為個人的感情問題。

所以陳鼎在遠遠不至于去‘賭博’的時候,他賭博了。

政治傾向向陳鳴不喜歡的見風使舵,可是在具體的政務處理上呢?投其所好不也是一種手段嗎?

而現在陳鳴的反應讓陳鼎大松了一口氣。他也感覺,自己這一次在朝堂上的風頭一定會對局勢有大大的扭轉和影響的。

承天二十八年,農歷八月初三。非洲東南部的奧蘭治河流域,一片山嶺之中。

陳漢的遠征軍剛剛結束了一場與當地蘇陀族人的激戰。

戰事過后,這處無名山嶺四下都是一片破敗的景象,一個土著名是‘巴莫科特利’的蘇陀族分支部落成為了歷史,部族居住地的木柵胸墻周遭,滿滿的都是紫褐色的血跡。

蘇陀族人用原始的弓箭、標槍和少許現代的前裝滑膛槍,以及寥寥幾門大炮,抵抗著武裝到牙齒的陳漢遠征軍的進攻,他們表現的很英勇,但是沒有半點用。

經過了半年的漂泊,遠征軍走走停停,終是在兩個月前登陸了開普敦。這個時候英國人已經離開,開普殖民地的權利回到了荷蘭人的手中,但荷蘭人顯然無力招架殺來的陳漢遠征軍。

只是他們早早就得到了消息,金銀牲畜等物資,都已經轉移到了南非內陸了。而陳漢在留下一部分人防御開普敦之余,主力就乘船向著開普殖民地的東海岸駛回,在納塔爾港德班港登陸,擊垮了當地的姆泰特瓦人部落,還順帶的消滅了一個人數只有一兩千人的,叫‘祖魯’的小部落。

然后的兩個月時間,遠征軍先后征服了東開普的蘭格尼部、恩德萬德韋部族和夸卜部族,兵鋒向內陸挺進了數百公里,進入到了一片高原山地區域,碰到了蘇陀族這個新的敵人。

對于南非來說,陳漢的深秋時節,這兒則是屬于夏日,烈日炎炎,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沒來得及掩埋尸體,尸臭味已經在整個無名山嶺左近彌漫開來了。

大量的附庸軍和被俘的巴莫科特利人就在遠征軍的親自督促下,開始清理尸體,同時開始建筑房屋。

帶領這支軍隊的沈世英從美洲調出從當地人那里知道了一個很讓他好奇的事情,巴莫科特利部落在當地的土著部落中以出產透明的寶石而出名。

這種透明的寶石在沈世英眼中,應該就是鉆石,也就是金剛石。前者是當今的陳皇帝起的名字,據說皇帝手中就有好幾個大大的鉆石,被譽為稀世珍寶。

所以沈世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這個地方建立一個遠征軍的半永久性駐地。

一旁的山坳處,一個個巨大的土坑里被填進去了一具具尸體,這當然都是本地部落的。附庸軍的遺體安置在山嶺的南坡半山腰上。

這的一戰,雖然是遠征軍獲勝了,但是要比較傷亡數字卻比平原戰斗要多上一些,附庸軍的傷亡更是達到了自身人數的三分之一。

沒有辦法,此地距離海邊太遠,沈世英又有些輕敵了,他要不輕敵就不會只帶一個營的遠征軍和兩千人的附庸軍,就開始了自己對蘇陀族人的征伐之路。

南非遠征軍當然沒有美洲的人多勢眾,但一兩千人也是可以輕易湊齊的。整個南非遠征軍可是有五千陸戰部隊的。

這一次的戰斗就顯得很危險。雖然打破了巴莫科特利部,這周遭百十里內的蘇陀族人部落就是待宰豬羊了,但沈世英這一仗打的很辛苦的。

要不是最后時候,沈世英用刺刀逼著附庸軍不停的向山上發起沖鋒,肉搏了足足一個小時,現在這山寨還依舊在巴莫科特利人的手里呢。

沒有了大炮,在這山地態勢下真心不容易再取得輝煌的戰果。這些土著人只是一個勁的往山下扔石頭都夠進攻部隊受的了。這些巴莫科特利人手里也有火槍,一些人還能打出齊射,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連成的。據俘虜交代,他們部落里是有歐洲人的,但戰后打掃戰場,陳鳴卻一具歐洲人的尸體都沒發現。

只不過這巴莫科特利人僅僅是蘇陀族的一支,蘇陀族的大酋長莫洛米二世手中的力量肯定比巴莫科特利人更強大。

沈世英不敢輕易的再往南非高原的內陸進攻了,他雖然不知道原時空英祖戰爭中有過一場叫‘伊散德爾瓦納戰役’的歐洲軍隊三個半世紀以來在非洲的最大敗仗,但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軍官他明智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雖然他很清楚自己還沒有完成任務,但理智告訴他必須停止進攻。

南非高原上的黑蜀黎不下二百萬人,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他讓人在巴莫科特利人的部族遺址上修筑攻勢,建立起遠征軍的常駐地,可不是完全貪圖這里的鉆石資源,那還帶著防御態勢呢。

他必須等到籌備好后續的兵力,才好繼續掃蕩蘇陀族人。

同時他也需要放松一下對附庸軍的壓力,讓他們嘗到一些甜頭。之前的那一戰,兩千附庸軍死傷了三分之一強,傷亡太大了。尤其是好幾十個逃跑的人被軍法處置,當眾砍了腦袋。雖然是軍法軍規,但到底是有點不把附庸軍當人看的勢頭,如果這要是國防軍,絕對不可能一下子砍幾十顆腦袋的。

就算以后在軍事法庭上被判罰死罪,那也不可能戰場上直接砍腦袋。

忒狠了,似乎也太讓附庸軍寒心了。這些人也是人啊,他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心的。

沈世英是帶兵的老手,立刻就意識到附庸軍的軍心有些騷動,但他沒有用強硬手段鐵血鎮壓,而是決定放松一些籠頭,給附庸軍一點好處吃。

比如說對附庸軍之前許下的好處,立刻就給他們兌現了。

給他們的家人分田地,給他們自己分牛分牲畜。沈世英直接就把巴莫科特利部繳獲的戰利品拿來當做了獎賞,一時間附庸軍的低靡士氣和騷動的軍心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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