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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影帝’渥巴錫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08日  作者:漢風雄烈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漢風雄烈 | 主宰江山 

“元帥閣下,鄂木斯克要塞會讓中國軍隊撞得頭破血流的。”

“我認為巴爾瑙爾會有一個新的綽號的,那里會成為‘中國人的傷心地’。”

“戰場上的俄羅斯勇士會好好的教訓中國人的,讓他們學會對偉大的俄羅斯和女皇陛下表示尊敬。”

“如果巴爾瑙爾是中國人的傷心地,那巴普洛達爾就會是死神的樂園,一座用無數條生命獻祭的血肉磨坊!”

會議室內響起了上校軍官們的叫囂。

作為三座被圍城市的軍隊代表,上校們的口氣很大,態度也樂觀而堅定。

卡緬斯基、薩克特科夫、渥巴錫等大佬都笑了,渥巴錫的笑容尤其的燦爛。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我們將改變這里的一切。”彼得·亞歷山德羅維奇·魯緬采夫臉上洋溢著笑容,他聽得出來軍官們的叫聲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真正的看好這個計劃。老將的興致自然的就高漲了來,揮舞著手臂,語氣鏗鏘有力。

改變這里的一切——界限劃分、中俄局勢、對于哈薩克部族的影響力,雙邊的附庸勢力,一切的一切都將伴隨著這場戰爭而改變。

“雖然這個計劃中我們還處于被動態勢,第一步要視中國人的動作而定。但我們絕對不能把希望完全建立在中國人的損失上,巴爾瑙爾是距離新庫茲涅茨克最近的城市,也是距離托木斯克最近的城市。我們的軍隊就以巴爾瑙爾為基本目標。

此次會議結束后,你們回去就要做好戰斗準備。尤其是巴爾瑙爾——”魯緬采夫的眼睛看向了長桌最遠處坐著的那名上校,“告訴尼古拉耶維奇少將,做好戰斗的準備,也做好反擊的準備。”

“是,元帥閣下。”上校站直了身子,莊重的對著魯緬采夫行了一個軍禮。

“渥巴錫,你們也需要調動部隊。以最快的速度調動部隊,小股的部隊,與哥薩克騎兵相配合,要不停的擾騷巴爾瑙爾的中國軍隊,尤其是他們的騎兵。等待我的命令,到時候你們需要一舉切斷中國軍隊跟后方的聯系。在此之前你們需要迷惑中國人,在新庫茲涅茨克出發的西伯利亞軍被中國人發現之前,你們需要做出一個假象,要讓中國的軍隊以為我們接下的重心在巴爾瑙爾……”

假作真時真亦假。魯緬采夫也擔心這種‘假象’會不會讓巴爾瑙爾城外的中國軍隊不對巴爾瑙爾城發起進攻了,但新庫茲涅茨克的西伯利亞軍必須加上一道掩護,然后當這層‘掩護’被戳穿的時候,‘假象’才會顯得那么逼真,不然就值得懷疑了。

“或許這還能掩護一下西伯利亞軍的‘真正意圖’。讓中國人誤以為西伯利亞軍的目標是解巴爾瑙爾之圍……”

魯緬采夫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這種選擇冒了不小的風險。但是他不愿意一直打被動防御。出身將門,6歲登記為禁衛軍列兵,15歲起擔任軍官,18歲時參加俄瑞戰爭,任上校步兵團長的魯緬采夫,他的軍事思想更多是繼承和發展了彼得一世時俄軍的進攻作戰思想,不拘泥于傳統的線式戰術,重視建立和使用預備隊,強調正面突擊和側翼突擊相結合以及諸兵種密切協同。

可不管怎么說,他樂于進攻多過防御。

在上一次俄土戰爭中,剛剛被晉升為陸軍元帥的魯緬采夫,率部沿普魯特河左岸南下,以少勝多,數次率領處于劣勢的俄軍大敗奧斯曼軍隊,迫使奧斯曼人簽訂了《小凱納爾賈和約》,魯緬采夫也因此獲得扎杜奈斯基(外多瑙河勝利者)稱號。

他最早時候名揚歐洲的戰果也是在連續的進攻戰中取得的。

所以,防御戰打了三四個月的魯緬采夫瞅準了一個似乎不是戰機的戰機,選擇了主動進攻。

這次戰斗是一個稱不上多么有利的時機,可他就希望能抓住它。在此之前,西西伯利亞平原上的戰斗一直都是俄軍在防守,這樣局面太被動了。而根本就不知道土爾扈特部是一個臥底大間諜的魯緬采夫,從他決心轉入進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一戰的結果。

他不知道,在他醞釀這個作戰計劃之后,中國方面肯定會予以‘配合’的向三座被圍城市發起‘猛攻’的。

土爾扈特騎兵對巴爾瑙爾的騷擾并不算成功,魯緬采夫接著把手中僅有的那點哥薩克騎兵全都派了過去。

天見可憐,西伯利亞的哥薩克人數本就稀少,又要應對國防軍和蒙古人,根本無法抽調。而烏拉爾河的哥薩克,名義上是有五十個百人隊,可主力都被抽調去了高加索戰場,就像頓河的哥薩克騎兵一樣,以至于魯緬采夫手中的哥薩克只剩下了兩千人。

哥薩克騎兵的加入也沒能給中國包圍巴爾瑙爾的圍城部隊造成多大的影響,巴爾瑙爾城外的國防軍就有一萬多人,附庸的蒙古、哈薩克騎兵可也上萬人呢,陳漢方面的騎兵部隊更強大。但這些情報很快就報到了齋桑泊一帶的西北軍區都督陳啟的手中,幾乎是同一時間,渥巴錫抵到的絕密情報也送到了陳啟的手中。

然后國防軍的一切行動就全照著魯緬采夫的‘預料’而動了。

后者就像是魯緬采夫指揮棒下的小丑,叫干什么干什么。

巴爾瑙爾是距離新庫茲涅茨克和托木斯克最近的戰場,三座被圍的俄羅斯城市大致能連成一個等腰三角形,巴爾瑙爾就是最東北角的那個點。

——巴浦洛達爾是這個倒立的等腰三角形的點,在最南方,巴爾瑙爾和鄂木斯克就是一東北一西北。

俄國人想要做點什么,當然要首先解決巴爾瑙爾的問題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新庫茲涅茨克出發的西伯利亞軍已經掉頭向南了。上千公里的距離,他們要走到齋桑泊需要小一個月的路程。

因為在軍事行動之前,俄國人可沒機會在新庫茲涅茨克通往齋桑泊的路線上預設兵站,他們一起的補給都必須自己隨‘身’攜帶著,那就太拖拉行程了。

而在魯緬采夫的預計總,西伯利亞軍根本就達到不了齋桑泊,就會被中國人發現,繼而中國人會調集大批步騎部隊吃掉這支深入己境的俄羅斯孤軍,那時巴爾瑙爾城外的俄土騎兵需要適當的變得強勢些。就好像在盡可能的吸引中國人的視線一樣,這樣能起到一種對西伯利亞軍‘掩護’的作用不是。

而在這個過程里,中國的軍隊也肯定要對三座城市發起進攻了。

魯緬采夫相信,三座城市里的火箭彈會好好地教訓中國的軍隊一頓,然后在中國人的視線被轉移的時候,他手中握著的第一軍和土爾扈特騎兵,就可以趁虛而入盡情的收割中國人的性命了。

就算中國人意識到不對,再調集軍隊增援,那也來不及了。

薩爾特科夫親自來到了巴爾瑙爾的前線,在圖窮匕見之前,巴爾瑙爾一線的俄軍騎兵是很需要盡可能的活躍,以引人中國軍隊的視線,盡力掩護西伯利亞軍的。

只是,土爾扈特騎兵和哈薩克騎兵越來越多的聚集在這里。渥巴錫的臉色是陰沉沉的。

這些日子的擾襲戰里,土爾扈特騎兵被打死打傷俘虜了三四百人了。這可是自己人被自己人打殺啊,還有什么比這種悲劇更糟糕的悲劇嗎?

渥巴錫在心底里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為奪取勝利而必須付出的代價,但他心里就是滴血一樣痛。

伊萬·伊萬諾維奇·薩爾特科夫對待渥巴錫很友善,這不僅是因為情勢所迫,也因為他欣賞渥巴錫的勇敢,上一次俄土戰爭中他們雖然沒有并肩作戰過,但渥巴錫肩膀上的上將軍銜也不是白給的。戰場上的渥巴錫是很勇猛的!

如今的局勢危險,俄軍步騎都陷入了劣勢,那么有著一個勇猛而又富有責任心的勇士在大反攻中做搭檔,薩爾特科夫感覺著是一種幸運。

是的,渥巴錫臉上因為心疼自己死傷的部族騎兵而產生的陰云,被薩爾特科夫當成了為戰局發愁而表現出的沉思。這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我們必須搶回優勢,現在還需要把中國人的目光更多地吸引到巴爾瑙爾。”渥巴錫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前浮現了一個個向他索命的冤魂。

那些部落勇士死的太冤枉了。

就算四十五歲的渥巴錫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冷酷人物,也有點承受不住這種內心的壓力。他現在無比渴望著真像曝光的那一刻,似乎那樣他的內心就會變得輕松一些。

東面傳來消息,那在伊爾庫茨克城外被‘消滅’的兩千多土爾扈特人,現在已經在巴爾瑙爾南部集結待命了,只等著俄羅斯主力部隊一頭扎進包圍圈中,想要真相大白很簡單。

那兩千多在中國境內生活了十幾個年頭的土爾扈特騎兵,每個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一些人還學會了寫漢字、算術,學會了獸醫和種植技術,還有一個個新鮮出爐的蒙古大夫。

再笨蛋的人被灌輸式教授了十幾年后,也能鑄造成型,并且是合格的。而這些人在日后就是土爾扈特部更加繁衍壯大的基石。

渥巴錫的表演很成功,作為一個資深人士,偽裝了十幾年都沒有被發覺的真影帝,他該苦惱的時候苦惱,敢憤怒的時候憤怒,薩爾特科夫那一雙眼睛可看不透渥巴錫的內心。

他被渥巴錫很徹底的蒙騙了過去。

后者十多年的演藝經歷,已經給自己豎立起了一個光輝的品牌效應,很多很多的俄羅斯人一提起烏拉爾河畔土爾扈特的渥巴錫汗,那第一個反應就是帝國的忠誠子民。有著這一么一層光環環繞,誰能透過外表直視他的內心啊?

而且在騷擾過程中,渥巴錫真的沒有偷懶打混,他最多就是安排一下土爾扈特人要注意安全,這跟‘劃水’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然后就不得不說薩爾特科夫真的很有騎兵天賦,在其親臨巴爾瑙爾前線后,由他指揮的俄土騎兵真的給巴爾瑙爾城外的國防軍制造了不小的麻煩,比如說他險些打破了一個國防軍的外線防御陣地。

這讓巴爾瑙爾城下的西北軍區第11師師帥陳威非常憤怒,這種丟臉的事情竟第一個出現在自己手下。

“飯桶!一幫飯桶!區區幾個騎兵就把你們弄得如此狼狽!你們手中拿的是燒火棍嗎?”

陳威拍著桌子咆哮。

當年他跟著部隊出關,不是沒遭遇過大股的騎兵部隊,可從來沒有吃過虧。甚至于,在西北戰場是他還有過帶領一個團硬抗五六千清俄騎兵沖鋒,反殺五六百人的高光時刻。

陳威是真正的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將領,他沒有上過軍校,陳家子弟出身的他就是一個老兵,當年多次英勇負傷,隊官都沒有當過,就直接拔到營官了。魏秀志當初守無錫的時候,陳威就是其手下的四個營官之一。

隨后在武昌之戰的時候,他跟隨著高嶠堵荊州旗兵和綠營的退路,立下了不小功勛。

但是作戰勇敢,指揮能力欠缺的陳威卻在營官升團正的關口上被卡了好幾年,一直到陳漢出兵北伐的時候才登上了團正的位置,在大西北打了一仗又一仗,才升任了旅帥。

立國的時候陳威連授一個流爵的資格都沒,但他并不準備認命。陳漢軍中這些年里連著歷經了兩次大淘汰,很多跟陳威同期的人物都離開了帶兵的第一線,陳威卻是僅存不多的‘遠古化石’之一。

但陳威心里也清楚,這一次戰爭就是他的最后一次征戰了,這也是他的最后一次機會。表現的好了未嘗不能坐上開往美洲的直通車,可要是表現不好,那就只能在老家‘安享富貴’了。

也因此他對手下部隊被俄土騎兵騷擾,繼而形成威脅,表示非常的不滿。就算吃了苦頭的那個營損失不是很大,這也讓他暴跳如雷。

陳威跟前站著幾個緊挨在一起的軍官,這些是被俄土騎兵襲擊的營頭和即使趕去支援的營頭的軍官,他們一個個都縮著脖子,連大氣也不敢出。

被襲的營頭軍官是無顏說話,而趕去支援的營頭軍官只是解了友軍之圍,卻沒能趁機反殺敵人,他們也不敢說話。

見沒有人應話,陳威并沒有熄火,將手一抬,指著其中一個右校尉軍官的鼻子,喝道:“馮文光,你跟我說。你們營是干什么吃的?是咱們的戰士真的打不過老毛子,還是你自己愚蠢無能!?”

馮文光一臉冷汗。

陳威雖然是第11師的師帥,但第11師的兵力根本就沒有全部來到巴爾瑙爾,第11師是西北軍區下轄的三個主力師之一,全師要兩萬五千人呢。

巴爾瑙爾城下的國防軍頂多有一萬五,這還是看在巴爾瑙爾距離俄軍太近了,所以多給安排了一個團的兵力。

陳威指揮部隊的時候,眼里就根本沒有旅這一級,直接指揮到團級,甚至是營一級。

馮文光屁話也不敢回,只能埋頭挨訓,然后在心底里暗暗發誓,下一次一定要搞個勝仗。

這次哥薩克襲擊來的太快了,選擇的時間也是天不亮的黎明前夕,發動攻擊干一票就走。可不管怎么說,陣地的守軍確實是松懈了,是他自己大意了,這才給其可乘之機。

一個營損失了一個隊,不要說師帥噴他,他們營要是就這么的從陣地上轉移到后方,他頭上的帽子都不見得保得住。

馮文光在陳威怒火消散了一些的時候,趁機做下保證。陳威則狠狠地揮手:“不要跟老子廢話!你記住自己說的話就行。再出錯了,你就給我滾回老家去。”

陳威對馮文光非常不客氣。但誰也不認為這是陳威在打壓馮文光,馮文光是馮少華的兒子,馮少華雖然掛著上將軍銜退伍了,但老輩兒面子,陳威是不能不賣的。

馮文光從陳威指揮部出來的時候,額頭上盡是汗水,順著下巴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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