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七百八十九章 對中國感恩戴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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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 對中國感恩戴德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6日  作者:漢風雄烈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漢風雄烈 | 主宰江山 


午后,東京市東城區位于東北角的第一海防營營地里突然響起了一陣軍號聲,接著就是一連串尖銳的軍哨與士兵出動的急驟的腳步聲。

大約兩個隊的海防營官兵穿著輕便的春季軍裝,外面套著油帆布雨衣,有的連雨衣的紐扣都沒有全部扣齊,就扶著頭盔挎著步槍紛紛從一間間宿舍中急奔出來,然后冒著一場并不大的小雨在操場迅速的集合站隊。整隊過程中,除了腳步聲和輕微的槍械碰撞聲外,再沒有一個士兵發出聲,一個個筆挺地背槍站立,任由海風吹刮著細雨打在自己的臉上。

已經掛上了上士軍銜的何洋站在隊列的最排頭,在索爾頓大戰之后,他就調離了索爾頓盆地,來到了東京。這里的日子可比荒蕪的索爾頓可安穩的太多了,無論是吃的、喝的、玩的,乃至休息睡覺條件,跟索爾頓時候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剛剛來到海防營的何洋是非常高興的,自己既升官了,又到了好地方。

但時間一久,何洋就覺得這兒太不充實了,太無聊了。他竟然有些懷念在索爾頓盆地時候的日子。

不過現在他是東京海防一營三隊的隊官,何洋雖然感覺著東京的生活沒勁,但他知道為了將自己從危險的索爾頓哪兒調離,已經花了老爹不少的人情臉面。他可不愿意因為自己的無聊就再度去麻煩老爹,后方的軍官想要上前線很容易,遠征軍總部正在醞釀一次反擊戰,兵力是去年就來到北美的第二批派遣軍和那一個團的禁衛軍,戰斗開始地是曼薩尼約,作戰目標是墨西哥城。

那些派遣軍的戰斗素養并不能讓總部完全相信,他們需要大批的中下層軍官插入,增強其戰斗素質,只要打報告就立刻能被調入。但何洋懷念索爾頓盆地的生活,只是在腦子里懷念,他到底是希望自己的安全保障能變得高一些的,他自己還沒有現在就返回危險的第一線戰斗的勇氣。

側目看著自己的隊伍,視線的遠方,幾個營部軍官也正跑步過來,正中間一位正是營官大人。

何洋看了下天空,在風雨飄搖的時候進行緊急集合,這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難道港口外有敵人了?

何洋腦子里冒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念頭,那怎么可能呢。作為遠征軍水師的海軍總基地,美洲的西海岸線上,根本就沒人、勢力,能對這里造成丁點的威脅。但不是如此又是為了什么呢?

時間沒有給他繼續胡思亂想的空暇,隨著營官的口令聲響起:

“立正!”

“稍息。”

“向右看齊。”

“向前看!”

“報數。”

“向右轉。”

“跑步前進——”

一連串急促的集結口令以后,部隊立刻出發了。

鞋子踩在有些濕滑的土地上,兩個隊的海防兵跑步向著碼頭趕去。

他們的任務已經被上司清楚告知了。五艘曼薩尼約港出發的運奴船,在駛往東京途中遭遇風暴襲擊,兩艘運奴船損壞嚴重,拉慢了整個船隊的返航速度,使得整支船隊的行程耽誤了四天時間。曼薩尼約距離東京的間距超過四千里地,從東京出發前往曼薩尼約還有洋流可以省力,但從曼薩尼約到東京就只能靠風速了。船隊航程本就要十到十五天時間,加上多出的十天,船隊在海上整整飄了十七天。

十七天的時間倒是沒有讓船上裝載的1700多名西班牙戰俘和其家屬爆發多么嚴重的傳染病,可是小部分的西班牙戰俘卻在風暴襲來的當口爆發了騷亂!

后者當然被嚴厲鎮壓了下去,那個期間造成了三十多人死傷。船隊在茫茫的大海上,負責勘護的衛兵不可能立刻跟西班牙人算賬,但是船只到了東京港口了,那就要秋后算賬,好好的清理清理蛀蟲了。

“現在船隊即將靠港,你們的任務,就是火速前往碼頭區維持碼頭秩序,協助醫院和警察分離戰俘和病患,并逮捕之前在船上煽動鬧事的部分頑固分子。如果有人膽敢制在碼頭上造混亂或負隅頑抗,我允許你們就地槍決!”

營官的話還清楚的回響在何洋的耳邊。

大約一個小時后,五艘多少都有些損傷的帆船靜靜地停靠在了碼頭上,船上響起了船員和押送官兵們的歡呼聲,沒過多久,一隊隊衣衫襤褸的西班牙戰俘抬著傷員、病號,或彼此攙扶著走下了船只。

“不,你們不能這么對待我,我是西班牙軍官,我是西班牙貴族!”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西班牙人憤怒地嘶吼著。但整個人始終被兩名海防兵給押的死死地。

“啪!”一只軍靴從后面狠狠踢在了他的腿彎處,西班牙人猝不及防之下猛然跪倒在了地面。身后之人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只見一只黃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那西班牙人的頭發,讓他的整個腦袋都在向上揚起,對準了天空的西班牙人看到了何洋那張生冷的面孔,和他手中握著的一把軍刀。

就在碼頭上,在所有人的面前,在西班牙人如同殺豬般慘叫的哀求中,何洋用刀子慢慢的抹過了那西班牙人的咽喉,鮮血立刻把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小雨繼續滴滴答答的下著,血水在斷氣的西班牙人身下還來不及匯成一股紅色的流水,西班牙人的尸體就被兩個海防兵抬著扔到了一旁的一輛車子上。

那是一輛平板馬車,出現在碼頭就是拉尸體用的,現在終于有了第一具尸體。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直到第十六具。十六具西班牙人的尸體在馬車上堆起了一座小山,血水順著馬車的縫隙往下滴。

“架!”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車夫仿佛不知道自己拉的是一堆尸體,而是拉的一車土一樣,輕快的揮舞著馬鞭在空中甩了個響鞭,趕著馬車向碼頭區外行去。

那里有專門挖的坑。

海防兵是北美的二線部隊,其中一些人還是沒見過血的新兵,何洋親手殺了第一個西班牙戰俘,接下的三車尸體,就全是隊列中新兵殺的了。用刺刀捅,不用鉛彈,一刀下去就能要掉人命。

這些新兵雖然沒有經驗,但訓練營的生涯告訴他們,刺刀捅到哪里最能要人命。

這一刀下去就是一個解脫,就是一個境界的升華。

雖然面對西班牙人的哀求,還有一旁家屬女人的哭泣,一些士兵真的在下手的時候有些猶豫了。這是殺毫無反手之力的戰俘啊,不是戰場上玩白刃戰。但何洋面無表情的立在旁邊,那冰冷的目光讓新兵菜鳥們不敢不下手。

兩個隊的海防兵加上港口區的警察,毫無壓力的清洗了整個戰俘隊伍中的蛀蟲,五十人被處死。剩下的西班牙戰俘和其家屬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當清洗告一段落,一個個大難不死的西班牙男女老少哆嗦著身體,小心翼翼通過士兵線劃出的道路。登上特意為拉戰俘、奴隸而設計出的鐵殼木板馬車,然后一群人都被拉進了隔離區。

這些西班牙人到底是爆發了病疫,雖然情況不是很嚴重,可也不能立刻就把他們投入到勞動生產中。

何洋看著背后繁華的東京碼頭,苦惱的踢著路邊的一顆小石子。

他究竟要不要打報告到前線去呢?

剛剛他在用刀子割斷那個西班牙人喉嚨的時候,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難以用言語描繪的暢快。他大腦里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回響著:戰爭,戰爭!他渴望鮮血!

就何洋所知,來到北美后就被分布在東京和漢津的派遣軍第二批人馬和那一個團的禁衛軍,馬上就要被船運到曼薩尼約了,他們之前防備的是西班牙人的騎兵部隊對于東京和漢津的擾襲。那支可惡的西班牙騎兵在第一次騷擾東京的時候被引入了套中,打掉了他們近一半的兵力。但是西班牙人的騎兵部隊恢復的很快,時隔一個來月就又卷土重來了。一定程度上牽制了北美派遣軍和那一個團的禁衛軍援軍。

當然,這也有西班牙人正面戰場進攻受挫,對遠征軍壓力頓減的原因。

當初河口之戰敗績引來的連鎖恐慌,已經渡過去了,遠征軍已經渡過了自己最困難的時刻。

現在,隨著西班牙人后院的火勢越燃越烈,這支軍隊終于被西班牙人調回去鎮壓地方了,在對付印第安武裝的時候,一個騎兵營所能起到的作用,比兩三千步兵都要厲害。于是陳漢這邊也就可以將去年就來到了北美,可又從沒有登上正面戰場的部隊放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他們的兵力大約有一萬人,配合著曼薩尼約的水師陸戰隊,還有被他們控制的印第安武裝,總兵力都將達到小兩萬。

這可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這支軍隊的目標就是墨西哥城。

只要拿下了墨西哥城,徹底的摧毀西班牙人在墨西哥精華地區的統治,切斷了北方前線西班牙殖民軍的補給線,他們在北方的六七萬人,就會變得不足掛齒。

這場已經持續了一年的戰爭很有可能在今天的夏秋之際就結束,年前可能就會正式的達成停戰協議。何洋的時間也不多了。他要盡快下決心。

就在北美西海岸線上的戰斗依舊在進行的時候,中國對南洋的開發已經進入了新的階段。

就在距離泗水城區不遠的移民隔離區,幾間消毒房里的鍋爐還在在熊熊燃燒,二十口大鍋在營地的食堂內熬煮著大雜燴一樣的咸米粥,除了大米外,鍋里頭還放了海魚、海帶、豆腐和胡蘿卜、菠蘿、蘋果、菠菜,在很多生活已經變好的中國人看來,那就是一個大雜燴。

但是對于眼前的這一批日本移民來說,大鍋中已經飄出的香濃的米粥氣息,讓剛剛洗了個畢生難忘的硫磺熱水澡的日本移民們,一個個都暗暗吞著口水。

“都從通道里過啊,不許喧嘩,不許擁擠!”

“每個人按順序過來取碗。”

“吃完后還可以加一次。”

“但要注意秩序,不許插隊。”

“打的飯一定要吃完,不許剩下,不許浪費。”

“如有違背,必有重罰。”

幾個已經拿到了黃本本的日本人在一個已經拿到了紅本本的日本裔中國人的帶領下,大聲的用日語叫喊著。

隔離區內規矩森嚴,嚴禁隨地大小便,嚴禁隨意走出居住地,嚴禁任何打架斗毆,禁止任何爭搶和攻擊他人,每天定時取水洗刷,定時吃飯,定時睡覺,就連上茅房拉屎撒尿都要先打個報告。而這吃飯的時候在食堂里也要令行禁止。

這真的比日本的一些藩兵隊的要求都嚴格。

幾個日本裔管理員舉著一個鐵皮喇叭筒,用自己的母語對著為食物所吸引的騷動的人群反復喊著千篇一律的條令。

這樣的過程,總要有一個月的,一個月時間里不停地對這些日本移民灌輸,同時還組織漢語學習班,以學習成績論積分,給出一定的好處、優惠,刺激著日本移民來學習漢語。等到一個月后,這些日本移民就三家五家的分配到各處的移民村中了,這從隔離區學到的規矩也就變成死規矩了。

而較少的族群數量和引導中的漢話,也容易讓他們主動去與當地的主體民族相靠攏。

日本的移民是非常容易招募到的,這些人也非常容易被收攏。

他們之前在日本過的日子太苦了。

來南洋的船上,為了讓他們安分,每人一天一塊軍用干糧,而到了隔離區那就有一頓香噴噴的咸粥。

那種把海魚、咸肉、豆腐和瓜果蔬菜與米粥燉在一塊的飯,中國人把它叫做咸粥或是菜粥。但日本人叫它肉粥。

真是天見可憐的。這一頓可能就會讓他們記憶終生。

進入隔離區要每三天洗一次硫磺澡,就是那硫磺直接兌熱水,濃度調低一些,可以起到殺菌消毒、殺蟲止癢的效用。還有作用于疥癬、濕疹和皮膚瘙癢。

雖然這種硫磺水對于身體有危害,硫磺是有毒的物質,用來洗澡,被皮膚吸收會讓皮膚干燥,對健康不利。但相對于整個移民計劃那龐大的基數,用硫磺水殺毒可以說這個時代抑制寄生蟲生長、最簡單、便易和低廉的手段的了。

等到他們出了隔離區,來到移民村后的第一餐,香噴噴的大米飯,松軟細膩的白面饅頭,烤得外焦里嫩的海魚,油汪汪的肥肉片子,喝起來帶著鮮味的海鮮蔬菜湯,還有土豆、紅薯,以及金色的玉米棒子。想吃什么有什么。

絕對能讓那些在日本饑一頓飽一頓,又遠渡重洋來到這陌生之地的日本貧民,忘記日本的美好一切,都紅著雙眼,對移民村對著讓他們脫離苦海的中國感恩戴德。

民以食為天。

這個時代,任何一個民族的窮人都別指望著他們能夠對自己的祖國懷有多么崇高的愛國心。

什么都比不上白米飯肥肉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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