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行進。(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默默地行進。
聽了薛奇真說的歷史典故,大家都心有感慨,也都沒什么心思說話。
但李尋突然喊住了帶頭的楊正輝等人。
“老楊,等等。”
楊正輝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看向李尋。
李尋又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一刻。
他思索了一下,說:“今天就暫時到這里,我看這周圍地形比較開闊,容易警戒和防守,我們今晚就在這里宿營。”
楊正輝驚訝地問:“我們不到水猴王犯事的地方去看看么,只有七公里左右的距離了。”
“既然已經確定是水猴王作惡,去不去現場,其實已經無所謂,我看大家趕了一天路,都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楊正輝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反正只是不急不慢地跟著,那也不急于一時了。”
于是隊伍停了下來。
對于野外宿營,李尋等獵人和特工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他們很快就支起帳篷,燒起了篝火,煮起了熱食。
李尋自然是搭了個雙人帳篷,和許倩云住在一個帳篷里。
現在誰都清楚李尋和許倩云的關系,他們自不會再遮遮掩掩。
之后,依舊不可避免的遇到值夜問題。
今天的情況和昨晚不一樣,昨晚是要布防,防止水猴王從水庫大壩周圍逃逸,所以獵人和特工們都要動員,分成兩班輪流值班。
但是今天,就無需這么多獵人、特工值夜。
當然,考慮還有國外不明勢力的介入,所以必要的值夜特工,還是需要安排的。
除此之外,李尋和宋君行兩人,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的值夜,那是逃不了的。
說真的,沒這兩人值夜,大伙兒寧愿不睡。
因為心里不踏實。
并不是不信任其他的隊友,而是其他的隊友,沒有李尋和宋君行這么強大的實力。
特別是李尋的感應危險能力,以及宋君行獸駕對于哺乳動物的感知能力,那可都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依舊是李尋上半夜到凌晨兩點,宋君行下半夜值夜。
晚飯后,李尋選擇了營地邊上,一個視野相對開闊的位置,坐在那里,看著暗夜的大山,聽著不遠處大渡河的流水聲,一邊值夜,一邊在那出神著。
突然,李尋聽到了腳步聲,他有些驚訝地回頭看看來人。
來人居然是趙鴻文。
李尋笑笑,問:“怎么不去睡覺?”
“還早,習慣了晚睡,不到十二點睡不著,我可以坐坐么?”趙鴻文笑問。
“當然。”
趙鴻文于是在李尋的身邊坐下。
“怎么樣,隨隊兩天,感受到我們獵人的生活了吧?”李尋打趣地問。
“有非常深刻的感受,甚至可以說是有顛覆性的認知,和我原先想象的那種獵人生活,真是完全不一樣。”趙鴻文坦然笑道。
但突然地,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猶豫。
李尋回頭看了一眼趙鴻文:“怎么,有話窩在心里沒說?”
“確實有些話,在琢磨著,不知道當不當講?”
“直說吧,我可是很欣賞你的坦白和開朗。”
“那我就直說了,是關于我這妹妹的事。”趙鴻文一邊說,一邊有些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尋。
李尋突然就沉默了。
趙鴻文繼續說:“我總覺得,你和心語之間,似乎有些……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其實你們兩個人……至少心語我是了解的,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她這人是很大度的,脾氣也好,非常善良,而你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趙鴻文說得有些斷斷續續,顯見他也在猶豫不決,或者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李尋苦澀地笑了。
看趙鴻文這模樣,是來當說客的,是想調和他和水心語的關系。
趙鴻文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其實也不奇怪,就水心語和他相處的情形,別人真要看不出異常的,那才見鬼了。
就連許倩云,也抽空偷偷摸摸地問過李尋。
但李尋考慮一些原因,并沒有和許倩云詳細解釋。
其實,歸根結底的,李尋是不怎么想讓他以前的戀情曝光。
至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于是李尋苦澀地笑笑之后,問:“老趙,咱能不談這話題么?”
趙鴻文笑了:“行!那算我唐突了。”
“不是,只是有些我不想說的原因。”
“但肯定是有原因的……”趙鴻文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李尋苦笑著,不再說了。
“好吧,不說這事了,和你談談拍電影的事,我原先感覺,這電影很好拍,但是現在想想,這電影其實蠻難拍的,要拍出它的精髓,很有難度。”趙鴻文又說。
李尋笑問:“為什么?”
“原先我想,由我來擔任主角,演類似于你這樣的角色,是一個神秘獵人團隊的領袖,本身也具有超強的手里,但這兩天觀察下來,我發覺無法勝任。”趙鴻文道。
“靠,不會吧,還有你趙大明星演不好的角色?”
趙鴻文鄭重地搖頭:“絕對演不好,你的這種神采,你的這種氣質,還有你的這種風度,我覺得我根本做不到,不僅是我做不到,恐怕國內,包括港澳臺的明星,沒一個能做到,因為這都是發自你自然的,別人根本演不好。”
李尋哈哈地笑了:“有這么夸張?”
“這不是夸張,我是講真的,我想,接下來,我還得繼續觀察、琢磨你這人,到時候一天到晚在你邊上晃悠,你可別嫌我煩。”趙鴻文誠摯地說。
“哈哈,絕對不會……”
兩人說說笑笑著,一直聊到了深夜。
李尋沒想到,趙鴻文是這么開朗,這么健談的人。
第二天早上,李尋等人醒來,整理好營地,正準備繼續往下趕路的時候,許倩云又接到通報了。
通話完畢,李尋臉色凝重地問:“水猴王又犯事了?”
“對,早上它又犯了兩個血案,殺害了四個人。”許倩云陰沉著臉。
“在哪里?”
“在我們這個位置的下游,大約六七十公里,瀘定縣縣城附近。”許倩云回。
“地圖呢?”
邊上,有人攤開了地圖。
李尋看著地圖,突然冷笑了起來,“好家伙,一天六七十公里,這是給我們算好了時間呢。”
“那我們還是要追下去了?”許倩云問。
“追,當然得追。”李尋對此毫不懷疑。
邊上,薛奇真突然開口:“瀘定縣縣城附近……那距離瀘定橋也不遠嘛,對了,李尋,你說,我們既然到了瀘定橋,要不要去祭奠一下?”
李尋猶豫了一下,說:“原本,我們在執行任務,且任務情勢嚴峻,不應分心才對,但既然來了,不去祭奠也說不過去,我看宋君行和陳靈兮,應該都不知道這事吧?還有如意和二柳,當然也更不會清楚這件事,那我們還是去祭奠一下吧。”
李尋淡淡地說著。
眾人卻驚訝了,祭奠?
祭奠什么?
只有水心語,隱隱約約猜出了一些事兒,她瞬間就有些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