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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居在東京本來是一個非常神圣的地方,這里環境優雅,精致秀氣,又因為皇室神秘色彩的加成,成為日本人心中的圣地。
秦浩歌當初力主把皇居改為日本國民議會所在地之后,皇居的神秘色彩漸漸褪去,皇居周圍也開始慢慢喧鬧起來。
出皇居過了護城河上的二重橋,原本河這邊是皇室的御花園,河對岸是隔離帶,但現在御花園已經成了免費開放的議會公園,對岸的隔離帶也變成了人聲鼎沸的新聞街。
新聞街和他的名字一樣,就是由無數的新聞機構組成,從日本的《朝日新聞》到蘭芳的《每日新聞》,再到英國的《泰晤士報》,美國的《紐約時報》等等,全都在這條街上能找到分部。
新聞街的出現很正常,因為這里距離議會足夠近,是獲得各種突發新聞最便利的場所,同時很多家報社集中在一起,也有利于相互之間互通有無,畢竟各個報社關注的側重點不同,很多時候往往這家報社看不上的新聞,放到另一家就是頭版頭條。
《泰晤士報》東京通訊社的社長蘭德爾·范尼最近幾天很忙碌,因為東京正在進行的“清肅行動”,蘭德爾·范尼從來不缺少新聞素材,通訊社里的十幾名記者被蘭德爾·范尼像騾子一樣的催促著,每天不辭辛勞的從東京的各個角落里找到蘭德爾·范尼想要的信息,然后在蘭德爾·范尼這里匯總,變成一篇篇通訊稿發往倫敦的《泰晤士報》總部。
《泰晤士報》東京通訊社在新聞街最東端的一座兩層樓房里,雖然是在新聞街的最邊上,蘭德爾·范尼還是在小樓上開了一個后門,很多不方面公開露面的人士會從后門出入,為蘭德爾·范尼提供各種秘辛。
今天的蘭德爾·范尼一早就來到了辦公室,準備在這里迎接一位大人物。
今天要來的人叫小山恒友,這是一位前日本政府中的基層民政官員,日本國民議會成立之后,小山恒友在國民議會中擔任記錄員,每次國民議會開會的時候都會由小山恒友記錄,蘭德爾·范尼花了很大價錢,才讓小山恒友同意接受訪問,在訪問之后,小山恒友將會拿著蘭德爾·范尼給他的英國護照和英鎊,前往倫敦開始他新的人生。
“亨利,給我準備最好的咖啡,還有記得檢查一下那個該死的錄音機,別讓它一會向上一次那樣突然罷工,另外我今天上午不見任何人,等我的客人來了之后,把樓梯間的鐵門鎖死,別人任何人上來打擾我。”上樓的時候,蘭德爾·范尼神采奕奕,一連串的命令從口中發出,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上了二樓。
“是的——先生。”大門入口接待處的亨利對著蘭德爾·范尼的背影翻白眼,應承的聲音有點敷衍。
蘭德爾·范尼沒有注意到亨利的不正常,他的心思都在即將到來的小山恒友身上,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蘭德爾·亨利志得意滿的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要弄出一個大新聞,然后就申請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說不定回到總部,蘭德爾·范尼還能競爭一下總編的位置。
這個念頭讓蘭德爾·范尼心頭異常火熱。
上午九點,蘭德爾·范尼下了樓,在后門迎接準時到來的小山恒友。
小山恒友非常謹慎,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小山恒友穿得實在是有點多,一件半新不舊的軍大衣,頭上戴著一頂厚厚的皮帽子,臉上還裹著圍巾。
進門的時候,蘭德爾·范尼敏銳的注意到,小山恒友的身材比往常高了點也胖了點,蘭德爾·范尼心中明悟,估計小山恒友穿了增高鞋,大衣里面也特意加了衣服。
這樣也好,就算是熟人,見到現在的小山恒友估計也認不出來。
“為什么你要堅持在這個地方呢?這里人多眼雜,肯定是被特別關注的,司令部里的那些雜種肯定晝夜不休的監視著這里,在這里見面要冒更大的風險。”見到蘭德爾·范尼的小山恒友不無埋怨。
“我親愛的朋友,這里才是最安全的,至少在這里,我們不用擔心我們說的話被人竊聽,而且再過一會,你就是一名堂堂正正的英國人,將會接受大英帝國的庇護,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你,他們能把你怎么樣?”蘭德爾·范尼認為自己的安排沒毛病,不說天衣無縫,起碼也沒有后顧之憂。
“你們總是這樣,聽上去一切都盡在掌握,但經常會有意外狀況發生,我不希望那些意外發生在我身上,所以讓我們盡快結束這一切吧。”小山恒友說話間已經跟蘭德爾·范尼上了二樓,隨后,亨利把樓梯間的鐵柵欄上了鎖。
回到前臺,剛把手里的鑰匙放進抽屜里,兩三名大漢就闖進通訊社。
“幾位先生,請問你們找誰?”亨利公事公辦。
“剛才進來的那個家伙——”領頭的壯漢有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瞇起來,在這陰冷的天氣里,給人的感覺簡直是如墜冰窖:“他是誰?現在在哪?要干什么?”
壯漢說話間不經意的解開黑色風衣的扣子,墨綠色的毛衣清楚的表明了這名壯漢的身份。
綠色,在東方是有特殊含義的,除了軍人,沒有人喜歡用綠色做衣服,特別是男人。
亨利面前的這名壯漢,毫不顧忌的把墨綠色的毛衣亮出來,側倚在接待臺上的時候,腋下隱隱約約能看到槍套,黑色風衣的里面掛著一個鋼制的名牌,這一切都表明,這位壯漢的身份是進來名噪一時的沖鋒隊成員,換句話說,就是那位“大魔王”手下的秘密特工。
吉拉爾丁的名聲目前在東京已經是無人不曉,不管是喜歡吉拉爾丁的,還是不喜歡吉拉爾丁的,都不得不用“大魔王”來代指吉拉爾丁,這實在是太貼切了。
“先生,您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在您之前,并沒有人進來。”亨利矢口否認,雖然有點緊張,但也沒多少懼怕,沖鋒隊對普通東京人來說有足夠的威懾力,不過亨利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有豁免權的英國人,所以亨利并不怎么恐懼。
外交豁免權,這是個充滿了殖民優越感的詞匯,只有殖民宗主國在殖民地會有這個權利,日本雖然不是英國的殖民地,但英國人在日本還是擁有外交豁免權,這是當初蘭芳取得日本托管國的條件之一。
“聽著,別對我說謊,或許我沒辦法把你扔進集中營,不過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寸步難行,你要相信蘭芳國家安全局的能力,我們就是傳說中的‘諦聽’,在我們面前沒有秘密,所以你最好對我說實話。”擁有一雙蛇眼的壯漢緊盯著亨利,試圖從亨利臉上找到點蛛絲馬跡。
“諦聽”,在華人世界傳統神話中,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著的通靈神獸,諦聽可以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物尤其善于聽人的心。吉拉爾丁來到日本之后,把新成立的沖鋒隊就命名為“諦聽”,這個名字很快就傳到蘭芳,并且得到蘭芳國家安全局局長高鴻仕的肯定。
對于這些英國人來說,沖鋒隊確實沒有權利把他們仍進監獄,但如果得罪了沖鋒隊的這些“地頭蛇”,想給亨利他們找點麻煩也很簡單。
“很抱歉,先生,在這方面我幫不了你,我們這里并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我們將會把你們的行為通報給蘭芳駐日司令部,到時候先有麻煩的是你們。”亨利還是不亢不卑,迎著壯漢的目光毫不退讓。
亨利的話說完之后,接待臺附近的空氣仿佛都凝滯起來,壯漢聽完沒有任何反應,不過目光更加陰冷,一進門就四處巡弋的其他兩個人也隱隱圍攏過來,一人的手已經伸到腋下,仿佛下一刻就會拔槍在手,另一人的手放在風衣的衣兜里,能聽得到金屬鎖鏈的聲音,亨利知道,那人手里一定有一副手銬。
只有亨利自己才知道,雖然話說的大義凜然,但在接待臺下,亨利的腿已經開始顫抖,后背的衣服也已經濕透。
亨利最近看過很多關于沖鋒隊的報道,這些沖鋒隊成員全部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發生在集中營里的事簡直就是慘絕人寰,亨利已經決定,一會就要打離職報告,不管蘭德爾·范尼同意不同意,亨利都決定要離職,而且要盡快離開這個令人心驚膽顫的地方。
就在凝固的空氣中,亨利突然聽到樓上一聲慘嚎,好像根本不是人類發出的聲音。
“這是什么?”壯漢眼中掠過一絲得意,拔腿就往樓梯方向走。
“不不不,先生,你們不能上去——”亨利馬上上前阻攔。
“嘿嘿,現在我懷疑上面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所以你最好在這里呆著。”壯漢使了個眼色,一名沖鋒隊成員馬上抓住了亨利。
在被蘭德爾·范尼寄予厚望的鐵柵欄門前,壯漢從衣兜里拿出一小節鐵絲,最多不過五秒鐘,剛才還緊閉的鐵鎖就被打開。
“蘭德爾先生——”亨利想要大喊,卻被人一拳擊暈。
外交豁免權,豁免的可能是刑事責任,但皮肉之苦是不能豁免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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