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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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楊棠的評價,程中仁那叫一個汗,偏生還找不出抬價的理由來。
“好了好了,你既不愿降價,我不強求,但這幾樣東西你給我少得點錢吧?”說著,楊棠從柜架上將那些白色物品一一取下,間中夾雜著唯一一件金色物件,統統擺在了長案上,“一二三,總共六樣,給個便宜價吧!”
程中仁被楊棠突如其來的這手打亂了陣腳,他掂起楊棠選的幾樣物件,東瞅瞅西看看,愣是沒看出這些玩意的好來,可剛才楊棠分析他的玻璃種觀音像這么精到,令程中仁不得不生出某種懷疑!
“楊老弟啊,這六樣物件在我的藏品中那可都是精品吶……”
“你少來!”楊棠頗為不爽地擺了擺手。
與此同時,在樓下灌了一肚子茶水的兩女聯袂上得樓來,人剛到樓梯口的柵欄后,就聽見楊棠在那里報數。
楊棠指著長案上他相中的六件物品最左邊的那件,道:“1888!”
程中仁和聽到他聲音的上官茗欣跟林喬茜盡皆一愣,還以為他在報心理價。
楊棠也不解釋,繼續指著左數第二件物品,道:“1897!”
“這……”
左數第三件:“1835!”
聽到這里,當場之人俱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尼瑪哪兒是在報價啊,分明就是在給幾件古玩斷代!
“程老板,還要我繼續下去嗎?”楊棠淡定地指向第四件白色物件,是個玉扳指,“17!”
見楊棠語氣篤定,程中仁神情凝重,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幫忙鑒定這幾樣玩意的老師傅的說法,好像還真都是明中晚期的家什,尤其是第四件玩意是個扳指,當時老師傅說了,這是明肅宗興佑帝傳給明弘宗元隆帝朱宜銑的貼身物件,后來“己亥改元”,明廷被束之高閣,皇室更是捐出不少物件充作軍費,其中就有這扳指,最后幾經輾轉流落到了程中仁手上。
“楊老弟,你猜得不錯,這扳指的確是元隆帝登基那一年傳下來的物件……”
“猜?”楊棠哂笑一下,“就算我是猜,這些東西你總得給個價吧!”
程中仁遲疑了一下,道:“這樣吧,除了這扳指,其它五件玩意每件三萬,咋樣?”
楊棠心頭大喜,因為最重要的金色物件也只要三萬,但為了不露馬腳,他還是追問了一句:“那扳指呢?”
程中仁嘆口氣道:“這古董扳指的來歷我就不廢話了,想必老弟你比我清楚,雖然物件小,可架不住它意義大呀,所以少了一百萬我是不會出手的。”
楊棠還價道:“貴了,我只能給你出到三十!”
程中仁搖頭:“不行,一百!”
“最多五十。”
“一百。”程中仁堅持。
楊棠苦笑:“我賬上沒這么多錢,東西能留么?”
“當然可以,你我投緣,我就替老弟你留三天好了,三天之后我可不保證這扳指還在不在啰!”程中仁以吃定楊棠的口氣道。
“行,三天之內,我必攜款來取扳指。”楊棠道。
程中仁又指著剩下那幾件被楊棠挑出來的玩意道:“這些……老弟你還要不要了?”說著,他把那扳指戴自己手上了。
“才十五萬,錢不多,麻煩程老板找個袋子裝起來…”
“得嘞!”
楊棠開著鷹眼全程監控程中仁裝物件的動作,待確定無誤,把裝有四白一金五件玩意的袋子拿到手后,這才遞上信用卡結賬。
程中仁等楊棠簽了卡單便遞還信用卡道:“老弟,還有沒有中意的物件,大可隨便看!”
楊棠卻道:“不是程老板,我買了你五件東西,你總得開張票給我吧?”這話一出,不僅程中仁愣了,就連在邊上趁熱鬧的上官茗欣和林喬茜也都愣了。
這賣古玩的要是開票,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果不其然,程中仁的臉色略沉了下來:“老弟,你不會在消遣我吧?”
楊棠渾然不覺道:“票沒有,這收據總得開個吧!”
“收據!?”程中仁想著收據一點約束力都沒有,又見楊棠一臉的較真,索性道:“行行行,我給你開張收據,這抬頭怎么寫啊?金額多大?還是十五萬吶?”
拿到收據后,楊棠咧嘴笑了起來,更從那四白一金五件玩意的袋子里掏摸出其中一件掛墜“螭吻”,好整以暇道:“程老板,現在我想用這件玩意換那枚扳指以及那尊玻璃種觀音,不知你意下如何?”
程中仁被楊棠的獅子大開口給氣樂了:“呵呵、呵呵……你居然打算拿這么個幾萬塊的小玩意換我大幾百萬的東西,看來老弟真是來消遣我的。”
“程老板,話可不能這么說啊,我跟你換東西完全是出于善心,而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楊棠淡漠道,“這就好像你走在沙漠里已兩天滴水未沾,但是這個時候一臺自動販賣機驟然出現了,機器里只擺賣著礦泉水,每瓶一百萬美金,你買還是不買呢?機會只有一次,我已經給你了!”
聞言,程中仁本想一口拒絕,但倏然省起幾天前他去大佛寺起的那一卦,蹇卦,水山蹇,譯曰:“前路險陷,后有高山積水,跋行艱難。”本來他這個禮拜是要出差去南邊進貨的,自打起了這卦,程中仁便暫時絕了出門遠行的念頭。
此時此刻,楊棠又拿“螭吻”來賣他,要知道這“螭吻”有驅兇辟邪鎮火之利,這不能不令程中仁有所聯想,但他委實不甘將幾百上千萬的東西拱手讓人,于是眼珠一轉,有了計較。
“楊老弟,照你說的條件,換我是愿意換的,不過玻璃種觀音早前已被這二位女士相中,她們開價三百萬,已預定了這觀音……”
“是嗎?”楊棠一臉的不信,還扭過頭去瞅林喬茜跟上官茗欣。
程中仁趕緊又加了一句:“她們定金都付了!”說著,還向二女擠眉弄眼。
到了這個時候,林喬茜和上官茗欣要是還不明白程中仁的意思,那她倆就是棒槌了。林喬茜立馬接茬道:“對啊對啊,玻璃種觀音我們早就預定了,而且剛才下樓我們已經轉好賬過來,要不老板,咱們這就錢貨兩清可好?”
程中仁聞言恨不得掐死林喬茜,卻不得不從牙縫里擠出個“好”字,于是兩人刷卡接貨,迅完成了交易。
這時,總算撿回三百萬美金的程中仁來到楊棠面前腆著臉道:“老弟啊,你也看見了,現在觀音沒了,你這螭吻還能換給我嘛?”
楊棠挑眉道:“你說呢?”
“大不了這扳指給你,我再另出一百萬!”說著,也不等楊棠同意,程中仁已然將扳指硬套在了楊棠的大拇指上。
楊棠撇嘴道:“兩百還差不多…”
程中仁苦瓜臉道:“兩百啊?能再少點嗎?”見楊棠瞪眼,“好好好……兩百就兩百!”于是他剛從林喬茜那兒收到的三百萬又轉了大半到楊棠賬上。
收到轉賬信息后,楊棠將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螭吻拍在程中仁手上,道:“這玩意本身就有掛孔,你找根紅繩穿了戴脖子上,最近七天別離開自宅半徑七公里的范圍,過了也就沒事了!”
“好好,多謝老…大師指點!”
離開品鑒茶軒后,楊棠又在兩女的陪同下轉了幾家店。
街上。
以“三百萬”這種低價買到玻璃種觀音的林喬茜異常開心,馬屁不要錢似的送給楊棠:“沒想到學弟你的忽悠神功這么好用……你是不知道,你沒來之前,我跟茗欣都跟那老板磨嘰半天了,就差嘴巴沒磨起血泡,他始終堅持五百萬的價格,氣得我真想一把火燒了他那黑.店!”
楊棠淡笑著,并不搭話。
“不過我有點想不通,為什么你拿出個吊墜一恐嚇,他就怕了呢?”林喬茜問出了關鍵問題,就連邊上的上官茗欣也一臉好奇地看向楊棠。
楊棠哂道:“其實很簡單啊,那位老板前幾天起過卦…”
“你怎么看出來的?”
“莫非你們沒看見那長案的鎮紙下面壓著一張解簽紙嗎?”
上官茗欣閉上美眸回憶了一下,道:“似乎有這么一張紙……可這解簽紙或許是很久以前的也說不定吶?”
楊棠胡謅道:“那解簽紙露出條邊,其上寫著丁亥、庚午,我掐指一算,就是前幾天,加上他壓著簽紙不愿示人,說明不是什么好簽,于是我就摸出螭吻吊墜唬他一唬,沒想到他果然入坑了!”
“厲害、厲害!”林喬茜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楊棠不置可否:“其實吧,我是想把玻璃種觀音換過來直接送予學姐的,沒想到學姐另有打算,竟直接把觀音買下來了?看來多半是要送給某位長輩……”
林喬茜聽了楊棠前半句話,差點沒跳起來,不過后半句話倒又把她安撫了下去,畢竟是要送給長輩的禮物,倒真是不好一分錢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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