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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楊棠,你裝什么沒看見啊?”
“啊?哦哦…”楊棠故意哼哈兩聲才回復正常:“原來是兩位美女學姐啊,請坐!”
林喬茜和上官茗欣對視一眼,分別在楊棠左右手坐了,俱都笑咪咪地瞅著他。
“看我干嘛?”
“飛鳥與魚……”林喬茜掀眉道。
楊棠仍在裝傻:“不是吧學姐,就那么首破詩,也能入了你的法眼?”
“真是破詩么?”上官茗欣插言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楊棠聞言心頭一緊,轉瞬想通其中關竅,死不承認道:“咦?這幾句現代短詩不錯……那個誰,服務員,你看什么看吶,還不趕緊上茶!”
“哦哦…”男服務員連忙拎著茶壺又湊到了桌邊,翻過茶杯為兩女每人斟了杯茶,隨即悄然退回到角落。
林喬茜和上官茗欣都是極聰慧的女生,見楊棠始終不接詩詞這茬,索性改換話題,扯起了家常。
“楊學弟,沒想到你跟茗欣一樣,也喜好逛這古玩街啊!”林喬茜不愧是未來的記者,一句話就把楊棠架在了半空,讓他應也不是否也不是。
好在楊棠在這事兒上并不避諱什么,淡然道:“每件古玩都有它的歷史,我學歷史的,自然需多多積累才是!至于上官學姐乃考古系才女,喜歡以古玩來堆砌眼力亦屬正常,反倒是林學姐你,怎么也會好這口啊?”
林喬茜唬著臉道:“要你管…”
“你別介意啊學弟,茜茜不是沖你發火!”上官茗欣解釋道,“主要是剛才在樓上……她相中的一件送給老人的禮物,此間老板楞是不肯讓價。”
楊棠作恍然狀:“原來如此……看來林學姐頗有孝心吶!”
“哼,我用不著你來安慰……”
“喲,二位女士還沒走啊?”這時,樓上又下來一人,穿著舊式長袍、八岔胡、小平頭,大約知天命的年紀,乍一看頗有幾分前世“魯迅先生”的風格,“想來您二位對敝店開出的價格還在猶豫,但那個物件的售價確實已經降無可降了。”
林喬茜聞言抬杠道:“程老板,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渴了,碰巧又遇見了同學,暫時在這里歇歇腳而已!”
長袍老者程老板感覺得出林喬茜的抵觸情緒,卻并不與之爭鋒,轉向楊棠道:“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得,莫非只是來敝店吃茶?”
其實楊棠已從林喬茜、上官茗欣跟程老板的對話中猜到了這“品鑒茶軒”二樓定然別有一番天地:“我在別家淘買古玩,累了,所以到老板你這兒稍事歇息,怎么,不歡迎嗎?”
程老板聞言怔了怔,旋即眉梢喜色一閃而逝,道:“當然歡迎……我這茶軒最愛接納五湖四海的朋友,小兄弟若不嫌棄,還可更上層樓,到二樓品鑒一下我的收藏,若能給上些許意見,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話雖如此,但楊棠卻也明白這話是程老板招攬生意的一種手段,當下并不點破,反而舊事重提道:“這一樣四張八仙桌可肯割愛?”
聽到這話,不止程老板,就連林喬茜跟上官茗欣都愣住了。
這、這幾張毫不起眼的舊木桌有什么好買的?
不過待上官茗欣從坤包里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了身邊八仙桌的雕刻紋路后,忍不住驚叫起來:“我去這線條、這刀工……絕對是造作局匠人的手筆,不過這刀工勁道不夠啊!”
“上官學姐果然火眼金睛,這四張八仙桌的雕工應該出自同一雕刻學徒之手……”
“啊?”上官茗欣吃了一驚,“你怎么看出來的?”
楊棠正欲胡謅一二,程老板插嘴道:“敢情老弟是行家呀,幸會幸會,敝人程中仁,不知小老弟怎么稱呼啊?”
“楊棠!”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報了真實姓名。
“原來是楊老弟,實不相瞞,這四張桌子的確是老物件,但卻是我這家店用來鎮風水的,不好出售!”程中仁半清不楚地解釋了一番,林喬茜跟上官都沒聽太懂。
楊棠倒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腦袋:“那就不奪人所好了,我還是上樓瞧瞧吧!”說著,他繞過程中仁,徑直步上了二樓。
“請、請!”程中仁趕緊跟上。
見狀,又飲了口茶的林喬茜道:“茗欣,咱們要不要跟上?”
“不急,等五分鐘再說!”上官茗欣淡然道,“如果五分鐘內楊棠下來了,說明他在品鑒古玩方面還是嫩點兒!要是到了五分鐘他還沒下來,那咱就上去趁個熱鬧!”
上了二樓,稍微拐個彎,面前便出現了一間很有特點的廂房,細小的格子門、細小的格子窗、四面墻有大半都是用格子做的古董架,上面擺放著一些陶瓷瓦罐、翡翠根雕之類的東西;而廂房正中有一臺案,乃上了年頭的梨花木打造,瞧它的制式,與旁邊的四把椅子相得益彰,俱都是明朝中晚期風格。
“請進!”
這時,程中仁已趕到楊棠身邊,做了“請”的手勢。
楊棠從容步入廂房,發現這房間面積頗大,足有五六十個平方,而且進門右手邊還有大理石屏風隔出一個小廳,里面全套的拐角真皮沙發、水晶茶幾,還有平板電視,也算別有洞天。
楊棠所關心的卻不是這些,反而問程中仁:“你的收藏呢?”
“那邊架子上,全是…”
[鷹眼]一掃,白光寥寥數團,金光、咦……竟有一團金光!!那是一件似釵非釵、似梭非梭的小東西,統共就只有普通人無名指那般長短大小,乍看上去,不起眼得很。
楊棠并沒餓狗撲食般沖上去抓住那金色物品,反而暗暗改了[鷹眼]的分辨條件,再一掃架子上的那些個古玩,發現半數的歷史都不足二百年,實在有夠年輕!
看來如今的古玩市場,十物九贗,誠不欺我!
“楊老弟,有合眼的嗎?你別站那么遠看,走近點,你走近點才能看得清爽……”
楊棠依著程中仁的話走到架子前,隨口問道:“程老板,剛我那兩位學姐想買的物件呢?能否讓我看一看?”
程中仁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恍然露出一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的表情,從東南角的立柜里取出一尊半個巴掌長寬由翡翠雕琢成的觀音。
看著仿佛水晶玻璃似的的觀音,楊棠第一反應這玩意應該是假的,但偏生[鷹眼]判斷,這尊觀音乃以最純正的老坑玻璃種雕成,唯一稍顯瑕疵的就是雕工,大師級的是甭想了,趕造作局匠師級的都還差點,頂多一個匠師學徒的水平。當然,這都是[鷹眼]的判斷,最關鍵的是,[鷹眼]還知道,這尊觀音乃近兩月才雕成,而到了程中仁嘴里卻不一樣了。
“楊老弟,實不相瞞,這玩意是宮里面流出來的老物件了,不信你看這潤色,還有這反光……”程中仁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這也是我跟你兩位學姐談不攏價的關鍵地方,她們非說我這老坑玻璃種是新掏出來的,她們也不去打聽打聽,現在的老坑基本都停產了,哪兒還掏得出什么原石啊!”
“行了行了程老板,你也別叫喚了,我只想問問,這玩意你給我學姐她們開價多少?”
程中仁遲疑了一下,比出一個巴掌道:“這個數。”
“五百萬?”楊棠探問了一句。
程中仁點頭。
照一比七的比率,此世的五百萬華幣相當于前世的三千五百萬,如果這尊老坑玻璃種觀音的雕工還真是明朝中晚期的,那么翡翠本身的價值加上雕工的古董藝術價值,還真能值得到前世的兩千萬左右,程中仁雖然開價高出了近一倍,倒也還能接受;畢竟平常去商店買衣服褲子又或其它什么東西,甭管是牌子貨不是牌子貨,顧客花一千買下的衣服,商家方面要是進貨價超過了五百那他就是棒槌。
這買翡翠觀音也是同樣的道理,五百萬的東西喊到七百萬賣你,這都算是有良心的商家了。若遇上一個黑心古董商,還指不定把幾十塊的東西吹成幾百萬賣人呢!
當然,程中仁雖然還算守規矩,但楊棠卻不可能被他牽著鼻子走:“程老板,不瞞你說,這尊觀音五百萬的價格貴了,你真安心賣的話,我出兩百萬(華幣)把它買下,你有得賺,我也不吃虧,大家雙贏,這多好啊?”
“不可能!”程中仁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我這可是老坑玻璃種外加造作局的雕工,怎么可能才值一個料子錢加雕工錢?”
“程老板,實際上你這尊觀音,除了料子值幾個錢外,剩下的包括雕工都是敗筆……是,雕工不算最差的那種,但也就一個學徒工的水準,這就好像全套阿瑪尼正裝配上了一雙喬丹六代籃球鞋,不是說喬丹六代不好,而是不搭調,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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