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剛剛親身感受死亡滋味的張凱,捂著喉嚨不停的干咳,同時大口喘息。
身后戴口罩那人繼續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窒息的快·感,爽嗎?”
“爽尼瑪!”
張凱也是狠角色,回過氣來轉身就是一拳。
可惜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見面前出現一只手。
那只手還拿著個小瓶子,正對著他的眼睛。
隨著那只手的手指按壓,瓶口噴出一堆煙霧,張凱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啊——”
防狼噴霧劑!
雙眼火辣辣的疼,睜不開;眼淚不由自主,往下流。
張凱心中又驚又駭,憑感覺摸到車門把手,打算下車求救。
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固定在座位上,一個冰涼的尖點,頂在他脖頸大動脈處。
“別亂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
多年混道上的經驗,令張凱很快冷靜下來。
他忍著眼睛的刺痛,盡量平靜的說道:“朋友,有話好好說。咱們無冤無仇的,這是何必呢?你要是缺錢,盡管開口,我別的不敢說,‘仗義’倆字是我的招牌。”
“咱倆是沒仇,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天要委屈你了。”
受人之托?
是誰想殺我?
腦子轉動飛快,張凱爆發出強大腦洞:“是那個賤人!她雇你來殺我,想謀奪我的財產?”
麥小余:“……”
發覺后面沒動靜,張凱越發認為自己猜中真相:“朋友,她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不,三倍,只要你殺了她,我再給你加十萬塊,并且安排你去泰國。”
“你丫有被迫害妄想癥吧?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殺手?”
“你,你不是來殺我的?那你想干什么?”
“你猜?”
猜不到啊!
沒了性命之憂,張凱安心不少。
強忍心中怒火,他虛與委蛇道:“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不認識你。”
“那是因為你沒見到我。眼睛能睜開了嗎?”
“還不行,刺痛的厲害。”
“我幫你。”
麥小余松開張凱,給他手里塞了一瓶礦泉水。
陌生人給的東西一定要謹慎,尤其是跟自己玩窒息快·感的人。
張凱很小小心。
他先試了試,發覺礦泉水未開封。
擰開后又用手指沾了沾,也沒感覺什么異樣,這才用礦泉水清洗眼睛。
舒服多了。
雖然眼睛還有刺痛感,但是能睜開了。
睜開眼,轉過頭,張凱首次認真打量對方。
車后排,坐著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只露出雙眼,手里把玩著一把十字改錐,悠然自得的都玩出花了。
改錐?
真會裝·逼。
張凱心中冷笑。
麥小余一揚下巴:“還沒認出我?”
“朋友,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之前見過面?”
“現在呢?”麥小余摘下口罩,緊盯張凱雙眼。
他需要最后確定一次,對方能否認出他的分身麥子。
張凱仔細打量麥小余片刻,皺眉搖頭。
看來他認不出來。
麥小余徹底確定下來,為了加深這貨印象,一巴掌抽過去:“我姓麥,叫麥小余!”
“麥,麥小余?”張凱捂著臉,眼神驚訝,“你就是麥小余?萌人老板?”
“特么派人跟蹤我好幾天,你丫敢說不認識我?”
這下張凱徹底不怕了。
萌人影視現在也是娛樂圈內數得著的影視公司,麥小余身為老板,有頭有臉家大業大,就算有心殺人,也會選擇雇兇,而不是親自上陣。
那還等什么!
脖子差點被勒斷,眼睛被噴防狼噴霧劑,剛才還打了自己耳光……
新仇舊怨同時爆發,張凱笑著轉過身,出拳偷襲。
麥小余早有防備,扣住張凱手腕,又是一耳光。
“孫子,跟我斗你差遠了!”
連著挨了兩耳光,極要面子的張凱急紅眼:“老子跟你拼了!”
“拼尼妹啊,你是那塊料嗎?”
就在車內,狹小封閉的空間,兩人展開激烈的肉·搏。
真的是肉·搏,只不過在路過群眾眼中,卻成了另一個意思的“肉·搏”。
從外面看,張凱的豐田車劇烈晃動,跟車·震現場似的。車窗玻璃上又貼著反光膜,外面看不清里面,還隱隱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來往地下場停車取車的路人黨,以及監控室內的保安,想法出奇的一致。
然而,車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張凱的身子卡在了正副駕駛座之間的空當內,麥小余用鞋底抽他耳光,啪啪啪的響個不停。
他的臉又紅又腫,已經被抽成豬頭,卻沒有反抗。
不是不敢反抗,而是打不過。
他試了好多次,真心打不過……
之前搏斗過程中,被麥小余揍成狗。別的不說,剛才胸口挨了麥小余一肘子,他躺在車上吐了好半天,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呢。
麥小余一邊抽,還一邊計數:“……七七,七八,七九,八十。OK,打完收工。”
說收工,就收工。
抽了張凱八十個耳光后,麥小余穿回自己特意買的布鞋,嘴里還不停刺激:“你說你,老老實實讓我抽你五十個耳光多好。非要反抗,結果怎么樣?反抗一次增加十個耳光,增加了三十個,打得我的手都酸了。”
身體、精神雙重羞辱,氣的張凱雙拳攥白渾身發抖。
他已經想好了,回去就召集人手打上萌人,堵住麥小余之后,今天所受恥辱十倍奉還!
麥小余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戲謔道:“不服氣是怎么著?罷了,今天揍你也不白揍,得告訴你揍你的理由。半個多月前,你帶人堵過麥子吧?那是我鐵磁!”
張凱想到什么:“你就是麥子說的,替他出頭的兄弟?”
“現在明白我為什么揍你了吧?”
“我呸!你個沒種的家伙,也配站著撒尿!那晚朝陽公園你為什么沒來?”
“你傻吧。那天天氣預報都說了,大風降溫,哪個傻·嗶會大冷天的出去打架?別跟我說你們去了啊,道上混的都不看天氣預報?萬一下雹子,還怎么打?”
誰說道上混的一定要看天氣預報!
張凱氣結,恨得牙根癢癢。
麥小余咂咂嘴,點上一顆煙:“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服氣。這樣,我給你個機會找我報仇。二通廠知道吧?”
“大黃莊廢棄那個?”
“沒錯,就那個廢棄的二通廠。三天后,晚上十二點,咱們在那兒再做一場,敢不敢?”
“做就做,誰怕誰!你到時候再放我鴿子怎么辦?”
“說你傻你還不服氣。那里是廠房能擋風,打起來又不會驚動警察,而且你肯定能查到我電話,是不是?”
“行,三天后晚上十二點,二通廠不見不散。你要是不來,我帶人砸你公司!”
“有種,記得多帶點人,今天我還沒打過癮吶。”
說完下車,麥小余吹聲口哨:這圈的,簡直不要太容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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